林燁拉開車門上去,白衣早已等候多時。
“龍主,其實您不必親自動手,白衣可以代勞。”
“威脅我家人的人,我若是不親自動手殺了他,有違我曾經對思婉和無憂的承諾。”
儘管他剛剛纔憑藉一人之力,便誅殺了鄭少卿,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疲憊,彷彿剛纔的事於他而言,不過是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小事而已。
白衣點了點頭,又衝着林燁道:“剛纔那名老者似乎身手不凡,需要屬下替您……”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燁笑罵了一句:“你還真是閒不住啊,怎麼,到慶城來許久不殺人,手癢癢了?”
白衣不是嗜血之人,但是在戰場上久了,過平靜的生活反而有些不習慣。
且當初林燁看上他,就知道他是個天生的戰士。
慶城的這點風波於他而言,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與他交手的也都是些螻蟻之輩,如何能讓白衣戰神過癮呢?
說到這個,白衣竟然還有些委屈:“保護小姐是我職責,也是我的榮幸。可是這段時間您大事小事都讓夜梟去做,未免太偏心了。”
林燁看他這副樣子,有些無奈。
儘管已成戰神,可是在自己面前時,白衣總是會流露出孩子般的性情來。
他搖搖頭道:“你啊……放心吧,過些日子,會有你的用處。”
白衣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龍主還有什麼安排?”
“正如那個女人和鄭少卿所說,我殺了鄭少卿,必定會面臨鄭家的報復。”
“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思婉和果果我卻不能不考慮。”
“所以想要讓她們安然過日子的方法只有一個——斬草除根!”
如今他在川渝一代,自然如同鐵桶一般,滴水不漏。
鄭家想要找他,只怕還有些困難。
但是林燁不會就此認爲,從今往後可以高枕無憂了。
因爲他,還有他的妻女,不可能永遠留在慶城,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她們二人身邊,他絕不能讓她們二人一直活在隱患之中。
所以想要清除這份隱患,就必須要斬草除根。
既然鄭家人進不來,那麼他就主動找過去!
白衣恍然,忙問:“您的意思是,打算去趟杭城?”
林燁點了點頭:“宋家的人一直沒有露面,似乎是發現慶城猶如一汪泥潭,他們很難下手,所以乾脆放棄了宋文燦這枚棋子。”
“不過我幾次三番的讓他們折兵損將,想來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既然他們不敢來,那麼我便找過去,看看這個宋家,到底有何蹊蹺。”
自宋文燦被抓之後,宋家那頭便彷彿失去了消息。
這對於林燁來說,不是一個讓人安心的消息,反而讓他覺得不悅。
他不覺得宋家會就這麼被嚇住,況且就算是被嚇成一隻縮頭烏龜了,他也必須把他們揪出來。
而且現在他和鄭家再結仇,今日又冒出來一個神祕女人,外加上鍾老也囑咐過他要去杭城看看。
既然如此,那麼他便去看看,這杭城,到底盤踞着什麼妖魔鬼怪。
“走吧,先回去,安排一下,過些時日我就去一趟杭城。”
……
回到家,思婉還沒回來,果果也不到放學的時間。
張永成和徐慧自從纏上了張思婉以後,每日也不幹什麼正事,天天一個出去打牌,一個成日在古董街淘寶,日子過得倒是悠閒。
只不過他們只要不作妖,林燁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搭理他們了。
但是這兩日劉琪住在這裏,卻是十分礙眼。
林燁到家時,她正穿着一身十分性感的衣服,拿着一瓶昂貴的香檳自拍。
習武多年,林燁走路時聲音很輕,她根本沒聽見林燁進門的動靜。
等到他走近之後,她才忽然察覺,嚇了一跳,尖叫起來:“你是鬼麼!爲什麼進門都沒聲音啊!”
劉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進門都不說一聲,一點禮貌都沒有!”
林燁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我回我自己家,還需要向你報告麼?”
“呵呵,喫軟飯還給你吃出優越感來了是吧?自己家……這是你家麼!說白了不就是你天天給我表姐端洗腳水端出來了個牀位麼,傲什麼啊。”
自從在徐慧的口中知道林燁不過是個贅婿,巴結了張思婉才能住在這裏之後,劉琪儼然沒把他當作這個家的主人了。
一個外人,上門女婿,說白了就跟買到這個家來當保姆差不多的角色,有什麼好在意的?
自己不管怎麼說,也是張思婉的表妹,就算親戚遠了些,那也是有點血緣關係的。
既然有血緣關係,那就是一家人,那這間房子不也有她的一份麼?
於是她擺出了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朝着林燁頤指氣使道:“喂,把這瓶酒拿回去放好。”
林燁看了她一眼,懶得搭理。
見他居然敢對自己愛答不理,劉琪又要破口大罵,不過轉念一想,又換了一副驕傲的姿態:“喂,告訴你,我等會兒呢,要去見一個人。”
“和我有關?”林燁冷漠地回了一句。
“和你當然沒有關係,因爲我要見的這個人,比你高貴了不知道百倍千倍!”她抱着胳膊,對那位她想見的人露出了愛慕的表情:“就你,連人家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你只是一個喫軟飯的贅婿,可是人家呢,直播平臺刷禮物一出手就是千萬級別!”
“不僅如此,而且連個粉絲牌都不要,又高冷又神祕……”
林燁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說的這個人,怎麼這麼耳熟呢?
劉琪看他有了反應,越發驕傲地撩了撩頭髮,接着說道:“哎,只不過呢,即便再有錢,最後不也折服在了我的石榴裙之下麼?”
“人啊,就算再有錢,也容易被美色所迷惑。”
“就算是那個小神兵,也不能免俗啊。”
林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