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騰一看事情不對,趕緊上前攔着:“哥們兒,差不多行了吧,還真想弄出人命啊?”
“都是來玩的,火氣這麼大幹什麼?”
而那名美女也趕緊掏出手機,驚恐地想要報警,被公子哥的馬仔發現了,衝上去一把奪過來砸了:“還特麼想報警?做夢吧你!”
這時公子哥也上火了,指着劉騰道:“你想多管閒事是吧?行啊,老子連你一塊兒打!”
言罷,一幫人就把劉騰和老頭圍在中間一頓亂揍。
林燁他們這邊,李遠超也聽到了那邊的喧鬧,本來沒心思管,跟旁邊人問了一句:“劉騰呢,怎麼上個廁所這麼久?”
林燁順着他的話擡眸朝着廁所方向看去,正好就看到了一幫人的打鬧,頓時皺起了眉頭:“那裏面好像有劉騰,過去看看。”
“什麼?這小子上個廁所就被人給打了?”李遠超蒙了,一桌人趕緊起來,跟着林燁走了過去。
等走近了,就看到劉騰和一個老人家被圍在中間羣毆。
李遠超“臥槽”了一聲,直接衝了上去:“特麼的,誰啊,連老子的兄弟都敢打!”
聽到聲音,那幫人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向李遠超。
公子哥一回頭,李遠超傻眼了:“洪少?怎麼是你?”
“喲,還有熟人呢。”公子哥打得盡興了,回頭也看到了他:“是小超啊,你也來喝酒?”
“正好,讓你給趕上了,來,過來踹兩腳過過癮?”
李遠超在杭城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公子哥了,畢竟南湖集團的基業擺在那兒。
但是他在這個公子哥面前,居然只有被叫“小超”的份,可見這名公子哥身份不一般。
這時候林燁已經走到了劉騰身邊,把他和老爺子一塊兒拉起來:“怎麼回事?”
劉騰被打得鼻青臉腫,鼻樑已經骨折了,手也斷了一條。
反觀老爺子的傷其實還好,雖然有些皮外傷,但沒有劉騰傷得重。
看來剛纔應該是劉騰護着了老爺子,不然就老爺子的年紀,只怕現在已經重傷送醫院了。
劉騰滿口鮮血說不出話,一旁走過來一名淚眼婆娑的美女:“我跟朋友出來玩,被他們那幫人強行邀請過去喝酒,我不同意,他們就到廁所來堵我要把我強行帶走。”
“還好這位老人家出來阻攔,但卻被他們毒打了一頓。”
“這位先生是路過的時候幫了我們。”
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林燁的眸光已經泛起了寒意。
“老人家,您沒事吧?”
老人家滿臉都是鼻血,但還是顫顫巍巍地擺了擺手:“我沒事,多虧了這位小夥子。”
“老了老了,真是不中用了。”
“想我年輕的時候扛槍上戰場,還能一個人衝散敵人的一隻小隊。”
“可現在……唉!”
老人家的語氣有些悲涼,讓林燁眼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這名老人竟然是個退伍軍人,還是參加過國戰的老兵!
那頭李遠超還在跟姓洪的公子哥交涉,看來結果不怎麼樣,因爲公子哥直接把一包煙扔到了李遠超臉上。
“二代和二代之間也是有區別的,這一點不用我提醒你吧?”
“你跟我洪世賢之間可還差了一個層次,沒這麼大的臉讓我放了你兄弟!”
李遠超苦笑着拜託道:“洪哥,我這個兄弟就是喝多了,所以纔多管閒事的。您看要不給我個薄面,今天晚上您和您朋友的消費我包了,怎麼樣?”
他也是倒黴,沒想到劉騰居然招惹了這麼一尊大佛。
洪世賢說得沒錯,二代和二代之間是有區別的。
比如他這個富二代,就遠不如洪世賢。
南湖集團在杭城確實是數一數二的,財力肯定沒的說。
但有錢終歸只是有錢而已,在權利面前,錢就是紙,起不到任何作用。
洪家,就屬於有權利的那一幫人。
洪世賢嘿嘿一笑:“行啊,讓我給你個面子也可以。”
“不過呢,剛纔你兄弟碰了我兄弟,這個說法還是要給的吧?”
“這麼的,讓你兄弟跟那老頭脫光了衣服到舞臺上去跳一曲貼面舞,這事兒就算完了。”
“消費呢,也不要你出了,老子看高興了還請你們喝頓酒,怎麼樣?”
這下李遠超爲難了,這麼做不是擺明了要侮辱劉騰麼?
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低頭不見擡頭見,今天這支舞一跳,以後劉騰還有臉出門見人麼?
一直在旁邊聽着的林燁這時候卻站了出來,朝着洪世賢道:“你脫光了上去跳一支舞,再給他們兩人下跪道歉,酒,我請你。”
洪世賢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有刺頭冒出來,陰測測地朝着李遠超問道:“怎麼着,這也是你兄弟?”
這時候李遠超已經一手冷汗了,趕忙跑過來衝着林燁低聲道:“燁哥,這事兒您還是別插手了。我這裏託個人情什麼的就能解決。”
“不是看不起您的本事,是沒必要啊。”
其實他心裏也沒底林燁到底有多少本事,今天站在這兒的如果是竇裴,他肯定是狐假虎威的那一個。
但林燁……他拿捏不準啊。
萬一要是分量不夠壓不住,那他們都要倒黴啊。
旁邊的劉騰也能說話了,趕緊拉住林燁:“燁哥,要不算了吧。還是讓李哥再周旋周旋。”
“這個洪世賢我聽過,他爸爸是醫藥局的頭把交椅。”
“官方的人咱們惹不起的。”
洪世賢這時候也走過來,一把扒開了李遠超:“喲,小超啊,你這個弟兄看來很有火氣嘛。”
“來來來,讓他過來跟我說說,要老子幹什麼來着?”
李遠超賠着笑臉:“洪哥,您見諒,喝多了、都喝多了——哎喲!”
沒等他話說完,洪世賢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少特麼廢話,老子讓你叫過來就叫過來。”
“讓老子下跪是吧?”
“老子今天就要看看是什麼人物敢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