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言大哥言彧周予言剛剛被他說強取豪奪打斷言大哥腿的人???
一系列詭異公式出現在江蕤的腦海裏。
藥要丸完。
瞬間的大腦空白後,江蕤腦子裏只剩下這兩個字。
他僵硬地轉過頭,再度看向周予言,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他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如果言大哥就是周予言,那……
他剛剛還說了什麼胡話來着?
當着言大哥的面說他打斷了他自己的腿?
江蕤陷入了混亂的邏輯思維中,周韻寧疑惑地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弟弟,你還好吧?”
“啊,”江蕤回神,艱難擠出一個笑,“沒,沒,就是很驚訝……”
表面雖然淡定,但內心卻慌得一批。
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祕密,會不會被滅口?
周韻寧也不知道他內心此刻豐富複雜的情緒,很快收回目光:“我說,周予言,你這也太拼了吧?
她伸出手,試探地往他腿上戳了戳:“爲了裝瘸子,還打了石膏?咦,還挺逼真”
“你幹什麼?”
冰冷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周韻寧僵了下,趕緊收回手。
“沒,沒什麼,就想看看你這腿,這打的石膏還挺逼真的。”
她尷尬地乾笑兩聲,試圖緩和氣氛。
“周小姐,周總並不是裝的,腿是真受傷了。”一旁的劉助理適時地開口解釋。
“啊?真,真受傷了?”周韻寧笑容勉強,“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周予言瞥她一眼,語氣略冷:“你不知道的事,可多着呢。”
這時,有人走來,及時將她從困窘中解救出來。
周予言的注意力被轉移。
他微微眯眼,看向迎面走來的男人。
他依稀記得是叫方嘉銘。.七
江氏集團投資部的總監。
周予言微微側頭,看向劉助理。
劉助理心領神會,立刻走上前,禮貌地問:“這位先生,你好,請問你找誰?現在訂婚宴還沒開始。”
“我來找江總。”
方嘉銘言簡意賅,目光轉向周予言,笑着說:“周總,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方嘉銘。”
“並不是初次見面。”周予言迎着他的視線,聲音略冷,“方先生這時候來,有何貴幹?”
“是我讓他來幫忙的。”江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已經換好了禮服裙,酒紅的緞面,露肩式設計,頭髮披在肩膀上,看起來慵懶而隨意。
周予言視線落在她視線三秒,纔開口:“幫忙?”
江菱解釋說:“訂婚宴上,總要有人幫忙招待客人。”
周予言默了下:“這種事,我也可以做的。”
江菱的目光落到他的雙腿上,微笑道:“可你現在看起來很不方便。”
周予言:“……”
江菱微笑:“總要有人幫忙招待客人。”
沒等他說話,她又看向江蕤:“小蕤,麻煩你送周總去樓上的休息室。”
“啊?啊,好。”
江蕤猛地回神,下意識應了聲,又條件反射地走上前,推着周予言進入電梯。
江蕤推着輪椅的手不自覺地發僵:“週週周總。”
周予言往身後瞥了眼,淡聲說:“緊張什麼?”
江蕤趕緊搖頭否認:“我我我沒緊張啊。”
周予言收回視線,“不是說,有空請我喫飯嗎?”
“不不不不不,之前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冒犯,請您見諒。”江蕤冷汗直冒。
周予言輕描淡寫道:“不喊姐夫了?”
藥丸。
這個詞再次冒出。
江蕤只覺得眼前一黑,下意識便脫口而出:“周總,對不起!”
周予言問:“怎麼突然跟我道歉?”
他一頓,說:“你是覺得,我很可怕嗎?”
江蕤趕緊解釋:“不,不是,只是……只是我覺得,以前我不懂事,呃……”
周予言說:“你不用那麼拘謹,像之前那樣跟我相處就行。”
“好的。”
江蕤心裏有太多的疑問,比如言彧怎麼會是周予言,江菱跟言彧或是周予言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他……不敢問。
周予言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問:“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問我?”
“呃,沒……”
周予言嘆息:“難道你也覺得,我像傳聞中的那樣可怕嗎?”
“不是的!”江蕤一聽,着急出聲,“我覺得,言大哥是個好人!”
這麼一喊,他也不緊張了。
“就是,我之前跟你相處,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江蕤說,“而且,你人很好,在曦光杯比賽那會,還給送高級盒飯,還幫我跟江菱姐說情。”
他也漸漸放鬆了心情,跟周予言聊了起來。
沒聊幾句,江蕤便大爲感動,真情實感地喊上了“姐夫”。
“對了,小蕤。”快到休息室時,周予言不動聲色地說,“有件事,我想問你。”
江蕤疑惑:“什麼事?”
周予言問:“你知道你姐姐跟那個方嘉銘之間的事嗎?”
“哎?”剛在宴會廳,江蕤一直在走神,也沒注意到有人。
周予言提醒:“就是剛纔在宴會廳遇到的那個男人。”
“是他啊。”江蕤恍然大悟,隨即皺眉,“好像……沒聽說過,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江菱姐的追求者之一吧,你知道,她讀書那時候,就很受歡迎。”
周予言頓了頓:“是嗎?”
江蕤撓了撓頭,說:“不過,姐夫你想知道這事,怎麼不直接問江菱姐?”
“我也是感到好奇,隨口問問。”
周予言風輕雲淡道,又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你送到這裏就行了,去幫你姐姐吧。”
“哦,好。”
場地佈置準備就緒,訂婚儀式舉行時間將近。
這段時間,一切順利,沒有出現任何的狀況。
除了,江菱意外得知了江蕁結婚對象竟是傅以行的事。
她一眼就看出,這是傅以行蓄意爲之。
偏偏江蕁在場,她也不好發作。
江菱深呼吸一口氣,冷冷看了傅以行一眼:“你們兩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