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的笑聲蔓延公園,讓氣氛更加壓抑。
比起沒臉,顧宴更疑惑手中卡牌爲什麼突然失效。
是其他玩家弄得還是……看着卡牌上迅速消退的字跡,可以確定應該是系統搞得鬼。
她果然成了別人手裏的棋子,被用作吸引火力。
呵。
真是玩的一手好離間。
從未我跟系統合夥,也從未想過跟精英同盟的顧宴也不生氣,她悠然自得的站在圈外,宣示着自己的另一層保障——特殊的圈外對待。
只要站在圈外,就沒人能打到她。
笑過後的衆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低聲思考着解決辦法。其中紅衣女人再次給出關鍵性答案。
她顯然是個智商高的,很快看出其中破綻,“既然系統已經不想庇佑你,而你站在圈外沒事的話,只能說明一點,我們站在圈外也沒事。”
說着她將卡牌交給自己人後跨出一步。
鑑於之前有個選手跨出圈外被淘汰,這個動作可以說是非常大膽。但正如她所說的那樣,跨出圈外的紅衣女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不僅如此,系統似乎也成了喫瓜觀衆,白光落下的速度越來越慢,播報的數字也越來越人性化。
只要選手在規定時間內回答正確,它就不會給予任何懲罰。
所有一切都對顧宴不利。
她就像是個被拋棄的玩具,不得不承受別人的報復。
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圓圈,他們朝着顧宴走過來。
近了。
又近了。
顧宴卻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面鏡子。
衆人看了眼覺得可笑,巴掌大的鏡子能有什麼用!死前照照自己的遺容嗎?
但她的鏡子不是照給自己看,而是轉向落下的白光。
白光通過鏡子折射,居然變成一整排鏡子。
洛洛心道後悔,不應該爲了幾張卡牌把摺疊鏡賣給她!
所有企圖攻擊的人都被白燈晃了眼,最慘的還是答題的那個,分不清是系統之光還是折射之光,猶豫間慌了神,被迫趕出去。
“居然在我們面前玩這把戲,趕緊把鏡子打碎!”
“誰戴了墨鏡借我一下。我來打!”
“不過就是個區區監獄犯居然跑的那麼快!”
“就是狡猾的慣犯才跑的快啊。良民怎麼可能快的了!可真厲害,假裝是系統的拍檔讓我們對她產生敬畏之心,真夠雞賊。”
……
衆人好不容易將鏡子打碎,顧宴早已逃離。
他們找了一圈在不屬於童年快樂的陰暗角落,看到了正在吸收系統的顧宴。
但這次他們卻沒有任何動作。
完全是因爲顧宴的樣子是說不出的詭異。
黑色藤蔓狀的東西從她的背脊竄出,細細密密的一條一條又一條。像蜘蛛絲又像惡魔的翅膀。
藤蔓異常靈活,像蛇一般揮舞,涉及之處,散發出薄霧,赫然是個有毒。
她說的沒錯。
之前她感受到了。
但她同時也保留了最關鍵的一部分——顧宴知道系統躲在哪裏!
衆人好不容易將視線從系統那邊收回,又忍不住去看升騰在半空的顧宴,顧宴彷彿被控制般,木偶般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快、快阻止她,再這樣下去系統就要被她吃了。”
所有人都知道情況緊急,但沒人敢上去阻止。
情況實在太詭異,饒是見過大場面的雙S基因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況且這羣人全是被家裏捧着的精英,喋喋不休的催促別人上去,自己卻跑到最後躲起來。
“顧宴,你這是怎麼了?”洛洛躲在人羣后大喊,是唯一一個敢跟詭異物體對視的人。不出意外,即便這次沒吸收系統,洛洛也會因爲今天的表現獲得其他家族的好感。
顧宴怔神,終於發現自己實在太過詭異,但身體卻控制不住的回答,“我在幹什麼?”
‘她’詭異的笑着,清冷的聲線一如既往,嘴角勾起平添幾分驚悚。
“我在喫系統啊?你們要是敢搶,我殺了你們!”
嚯。
詭異的狀態不僅震驚衆人更震驚埋葬在軀殼裏的顧宴,她拼命想鑽出去,卻無能爲力,潮水一般的藤蔓將她的靈魂捆綁,她只能眼睜睜看着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佔據她的身體。
所有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而早就發現異常的顧宴卻選擇聽之任之。
仇恨矇蔽了她的雙眼,讓她做出了自以爲正確的決定。
但是……她現在的決定就是錯的嗎?
她忍不住詢問詢問,發現腳底傳出一陣微弱的光,循着光去看,看到了層層迷障被撥開,一個清朗稚嫩的聲音傳出。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跟他們做朋友嗎?”
他們?是誰?
燈光刺眼顧宴下意識低下頭,再擡頭時,發現自己竟變成5、6歲模樣,還睡在待了十年的帝國福利院二層。
這是她曾經經歷的童年,是她剛穿越到帝國時的時光,顧宴驚得扯開被子坐起。
“新來的你幹嘛?睡覺!不然我們這一層都會被處罰!”
微弱的聲音從隔壁牀傳出,想起童年經受過的各種刑罰,顧宴聽話的側躺。
她記起來了。
說話的是韓青,一個因爲父母身亡被親戚搶奪財產後被迫來到福利院生存的可憐男孩。體能不行智商卻非常高。
她記得自己剛穿越來時不信邪,拼了命的想逃出去,結果害的整一層的人都受處罰,所有人都視她爲眼中釘,只有韓青原諒了她。
因此他也成了顧宴的第一個朋友。
行爲改變,歷史也跟着改變。
沒有作妖的顧宴自然沒有連累大家受懲罰,之後她孤僻的一個人安安靜靜行動,直到骨玉帶着一堆人過來要求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