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的太平間內,火勢在不斷蔓延!
趙勇志和林穎急忙將包裹着蛛絲的“應急糧食”丟進火焰裏一同燃燒。
如此一來,便可避免蜘蛛幼蟲爆發的危機。
然而棘手的事情發生了。
人面鬼蜘蛛的頭顱在火光中連連慘叫,它似乎無法被火焰焚燒。
毀屍滅跡遇到了阻礙,這顆頭顱若是被人發現,指不定鬧出什麼事來。
謀殺罪?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林穎讓趙勇志從牀單上撕下一塊布,將頭顱從火堆裏取出,把嘴塞上,然後用布包裹了起來。
做完這些,倆人提着一顆頭顱急忙離開作案現場,隨後從緊急出口處分道揚鑣。
趙勇志若無其事,假裝也是被煙霧報警器驚動一般。
隨後帶領值班人員前往太平間展開滅火行動。
同時,檢查可能帶有詭異蜘蛛蟲卵的屍體是否被燃燒乾淨,如果沒有,那就想辦法讓火燒得更久一些。
另一邊,林穎帶着頭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打開布匹,將人面蜘蛛的頭顱擺放在辦公桌上。
人面蜘蛛頭顱的嘴裏被塞了一雙臭襪子。
是真的臭,它來自老趙的大汗腳。
人頭在桌面上憤怒地掙扎着。
林穎冷漠地帶上橡膠手套,醫用口罩,取出柳葉手術刀。
然後,開始解剖。
在手術進行到開顱的時候,林穎在其腦袋裏發現了一張畫風詭異的彩色蠟筆畫。
【名稱:詭異彩色蠟筆畫】
【描述:上面畫着一隻猙獰的人面鬼蜘蛛。】
【是否可以帶出劇本:否】
【備註:那麼喜歡開顱,你一定是個外科醫生吧?】
與此同時,人面鬼蜘蛛的頭顱開始化作黑霧逐漸消散。
林穎拿着蠟筆畫陷入沉思。
雖然暫時想不明白這副畫的具體意義,但可以肯定,這指定是一條關鍵線索。
林穎不假思索地取來密封袋,將蠟筆畫收集了起來。
“開顱取證”這條線索按照劇本的設定。原本就是應該由林穎這個外科醫生來發現的。
然而嚴羅這個喜歡解剖的非人哉卻是比林穎更早破解了這一關鍵點。
所以,林穎這邊收穫的線索對於嚴羅而言,是可有可無的。
雖然這是一個團隊配合劇本,但如果玩家個人能力出衆,也是可以獨自通關的。
中心醫院隱藏的危機被解除了,但其它多處地方仍舊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凱切爾小鎮的教堂裏,數十名教徒顫顫巍巍地躲在桌椅下面。
教堂裏四周貼滿了邪門的沾血符籙。
一名身材偏胖的圓臉斯文教父正站在臺上,眉飛色舞地擺弄着幾張符紙。
他的頭頂懸浮着玩家纔有的浮標和血條。
周躍,Lv30。
教堂外頭,詭異的黑影在涌動。
“教父,它們真的不會進來嗎?”
“話說教父,你什麼時候會這一手絕活的?”
“這好像是來自東方的神祕力量吧?爲什麼不用我們西方的辦法驅魔?”
“比方說,聖水?”
一名教徒聲音顫抖地向臺上的教父發出質疑的聲音。
其餘教徒紛紛看向周躍,在他們看來,周躍的行爲舉止太古怪了。
周躍沒有理會這些教徒。
只見他的雙手有金黃色的驅魔之才涌現。
周躍咬破已經發白的手指,費勁地擠出血液,在紙上畫下最後一筆符文。
周躍託了託眼鏡,皺眉道:“你們這羣老外懂個錘子,華夏國的驅魔術纔是最牛逼的!”
??
臺下一片譁然。
“教父!你??你背叛了?”
周躍心想,自己既然扮演了這個角色,那就得帶入。
於是笑着擺擺手,道:“不至於不至於。”
“安啦~這是主默許的,天下驅魔是一家,咱不要固守成規!”
“我這叫做海納百川,什麼都會一點,生活更精彩一些。”
“咱不是把邪祟攔住了,目的達到不就好了嗎?”
教徒們聞言面面相覷,雖然感覺教父說得很有道理,但總感覺哪裏有些奇怪。
金色的掛算之才涌現。
周躍擡起手右手,半眯着眼睛,若街頭算命人掐指算起天機。
良久。
“大凶啊!”
周躍臉色難看了起來,沉思半晌後,又做了一個禱告的手勢。
只見周躍突然怒目圓睜,開口說道:“剛纔我感應到了主的啓示!”
“這是詛咒!來自惡魔的詛咒!”
“衆生皆有罪!我們需要爲衆生贖罪!”
“這是主對我們的考驗!”
“主讓我教你們東方驅魔之術,以此來應對此次危機,破除詛咒,解救凱切爾小鎮人民於水深火熱!!!”
說着,周躍繼續禱告,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
教徒目光灼灼,跟着一起禱告。
周躍放下手,滿臉神聖地開始指導教徒們一些基礎的驅魔之術。
就這樣,一支華夏驅魔術培訓班正式成立了。
時光稍縱即逝,清晨微弱的光撒進教堂。
外頭的鬼影終於離開了。
??
警局裏,嚴羅決戰到了天亮。
這一堆檔案看似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有效線索,但嚴羅心思縝密,很快就發現了疑點。
19世紀末,一名旅遊路過凱切爾小鎮的環境保護志願者向當地警局舉報,稱造紙廠排放的污水不符合guo家標準。
警局備案,向衛生組織申請對造紙廠進行檢查。
然而,第二天,警局局長被查生活不檢點而被市長撤職。
隨後市長立刻將副局長提拔上位,關於污染超標的事情不了了之。
根據信息顯示,當時造紙廠僅在幾年的時間便讓凱切爾小鎮擺脫了貧窮的標誌。
造紙廠事業蒸蒸日上,接到了好幾家大企業的訂單,賺得盆滿鉢滿。
然而幾年後,這家造紙廠突然就宣佈閉廠了。
理由非常怪誕,老闆死了,無人接手造紙廠。
這麼賺錢的大企業竟然僅僅老闆死了就關閉了?
居然沒有商人心動?
這太匪夷所思了!
隨後嚴羅在一份檔案中瞭解到,造紙廠老闆不僅自己死了,他一家子都在同一天死絕了。
並非兇殺,死因非常離奇。
其母親抱着一隻狗一起吊死在屋中。
同日,老闆的夫人在自家二層別墅墜亡,順便還砸死了嬰兒車裏,未滿月的兒子。
老闆在造紙廠的蓄水池溺亡。
同一天,一家子死得整整齊齊。
??
此事絕非偶然,這裏頭透着一股邪門。
嚴羅更加肯定,詛咒的事情和這家造紙廠有關。
也怪不得沒有商人願意接盤,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那是窮怕了的人,資本家可是很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