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沙匪不過就是做個飯的功夫,就被絞殺殆盡,此時還沒有從剛剛的恐懼中反應過來。
面對薛仁貴這一連串的問題,居然戰戰兢兢說不出話來。
見沒有人說話,薛仁貴晃了晃手指,站在俘虜身後的唐軍士兵擡手就是一刀,沒有半點猶豫。
看着自己身邊的同伴被瞬間砍到在地上,剩下的幾人也終於回過神來,立馬朝着薛仁貴開始叩首。
“將、將軍我們說!”
“距離此處二十里的地方,還有一處沙匪的匪巢,我們便是屬於那裏統轄!”
“人數多少?”
“城、城堡中的人大概有兩千人左右……”
“城堡?”
薛仁貴眉頭一挑,看起來這地方不是一般的匪巢。
“是安圖魯的人?”
聽到薛仁貴這麼詢問,那人急忙搖了搖頭,開口道:“不、不是安圖魯,我們是分屬沙蠍的人。”
聽到沙蠍兩字,薛仁貴眼神就是一亮。
這商路上常年作惡的沙匪團伙當中,安圖魯算是一個,剩下最大的就是這個沙蠍了。
雖然不比安圖魯,但是人數也不在少數。
薛仁貴沒想到,自己沒碰到安圖魯,卻意外逮住了另外一條大魚。
想到這裏,只見那薛仁貴朝着那人看了一眼,開口道:“你們首領也在城堡之中?”
“在、在的,一般不會輕易離開城堡。”
薛仁貴微微一笑,隨即說道:“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帶我們去城堡。”
“若是趕不到地方,你就可以死了。”
爲了活命,那人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帶着這幾個人趕路,出發!”
軍令一下,數千唐軍鐵騎就開始迅速集結,直撲沙蠍的老巢。
等到天色微亮的時候,薛仁貴便看到了不遠處的城堡。
說是城堡,也僅僅是黃土堆積起來的一處外牆而已。
看範圍也並不算大,容納個幾千人應當沒有問題。
但放在這地方,一般的騎兵還真的難以攻克對方這座破敗的沙堡。
只是薛仁貴所帶來的人並不是一般人。
看了一眼那遠處的沙堡,薛仁貴朝着俘虜確認道:“就是這地方?”
“對的,就是這處城堡!”
得到確切的回覆,薛仁貴便招了招手,身邊的副將隨即上前領命。
“派幾個人用炸藥將外牆炸開,一會兒衝進去,凡提刀者,殺。”
“遵命!”
說完,那副將便轉生招呼了幾個人,十餘騎唐軍衝了出去,不過片刻就來到沙堡外圍。
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十幾個捆在一起的炸藥包便被點燃扔到了城牆上。
“轟!”
伴隨着一道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那看似堅固的城牆頃刻間就被炸開一道不小的缺口。
薛仁貴身後的騎兵開始突襲。
頃刻間,就如同潮水般涌入了沙堡當中。
一時間,喊殺聲不斷響起。
沙堡中,不少來不及反應的沙匪,剛剛拿起刀來,就被唐軍斬殺。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有數百人被斬殺。
剩下的人還來不及動手,就被勒令放下武器投降。
伴隨着一身驚呼,那人才摔倒在了地上。
薛仁貴冷笑一聲,隨即策馬上前來到那人跟前。
只是看了一眼,便冷聲問道:“你是何人?”
那倒在地上的壯漢此時滿臉不忿,看着薛仁貴道:“你們是誰?西域之地沒有你們這麼鋒利的刀兵!”
說完,那人居然還端詳了一下薛仁貴,突然臉色一變。
“唐人!?”
薛仁貴冷笑一聲,長刀出鞘,瞬間就搭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說,到底是誰?”
那人心頭一顫,這才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我是沙蠍的首領,沙克博……”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薛仁貴擡手就是一刀。
沙克博滿眼不可思議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下一秒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沙克博到死都想不明白,爲什麼薛仁貴根本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見首惡已經被誅殺,薛仁貴的殺伐果斷給不少俘虜造成了極大的心理負擔。
只是薛仁貴並沒有絲毫憐憫,淡淡的掃了一眼衆人,下令道:“將人都集中起來,雙手揹負,押到渭州城,公爺怕是需要這些人。”
數千人的俘虜,殺起來麻煩,留下來也會禍害這片地方,倒不如將其送到渭州城,交給公爺處置。
副將聽到這個軍令之後,也是一臉疑惑,但卻並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吩咐屬下開始處理俘虜的問題。
僅僅一個時辰的時間,唐軍就將毫無防備的沙蠍沙匪絞殺殆盡,剩下的人也全都俘虜。
消息一經傳開,頓時震驚了不少人。
尤其是西域各國,對於唐軍的戰力有了新的認知。
沙蠍這夥沙匪,盤踞商路多年,向來不依附於西域其他國家,獨來獨往。
西域各國幾次派兵圍剿都是無疾而終。
誰能想到這夥沙匪在唐軍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
尤其是遠在高昌的麴智盛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也開始變得警惕起來。
隨着麴智盛一封密令離開王城,安圖魯也迎來了自己最終的審判。
……
沙漠中的一處大營內。
安圖魯正在津津有味的喫着烤羊。
帳外也是喝酒的喧鬧聲。
自從上次襲殺了大唐的商隊之後,安圖魯就按照命令一直躲在沙漠當中。
雖然不在劫掠,但日子也過得不錯,有喫有喝的供着,安圖魯就算是再躲個一個月也不是問題。
就在安圖魯大快朵頤的時候,帳外突然跑進來一位屬下。
只見那屬下一臉興奮之色,剛剛跑進來就朝着安圖魯說道:“首領!好消息!趙統領回來了!”
“還帶了不少補給和美人!”
安圖魯頓時臉上浮現出來一抹喜色,神色間隱隱有些激動。
“不愧是趙統領,做事就是敞亮,隨我出營迎接!”
說完,安圖魯就起身朝外走去。
只是此時的安圖魯並不知道,自己迎接的並非是朋友,而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