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在州府內,看着那巨大的沙盤發呆,他總覺得哪裏出問題啊,按照戰略部署乃上策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一個人的頭腦如何鬥得過,曹操麾下那麼多的頭腦。
所以,陳宮之計,被曹操麾下一堆人,估算了出來。
這時,一名斥候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
“報,啓稟別駕大人,曹操率領大軍往我徐州而來!”
陳宮聽聞後,心中頓時大驚啊,“原來如此啊!”
他總覺得哪裏出錯了,原來是忘記了估算,曹操會放棄回援兗州,而是前來奪取空虛的徐州啊。
陳宮沒有一絲慌張,淡定的問道,“曹軍到哪裏?”
斥候戰戰兢兢回道,“只有不到三十里了!”
“三十里....三十里..”
陳宮嘴上喃喃而語,他突然想到什麼,急忙喊道,“汝即刻前去喚張遼,高順兩位將軍前來!”
斥候頓時領命,前去呼喚張遼和高順了。
半刻鐘後,兩個鐵塔漢子結伴而來。
陳宮看見他們也不廢話,直接了當的說道,“斬殺楊鋒,韓暹兩人,並掌控兩人的兵馬,有幾成把握?”
高順和張遼,面面相視了一下,張遼拱手問道,“軍師出何事了?”
“曹操放棄回援兗州,並率軍前來攻打徐州,我擔心曹操會施計策反韓暹,楊奉二人,裏應外合打開城門,到時徐州危矣!”
陳宮淡淡的回道,他的眼目中,卻有一絲慌亂在其中。
當初楊鋒,韓暹二人被呂布趕了出去,心中必定不快,陳宮當時就覺得,二人遲早又會反。
如今曹操前來,二人說不定不用曹操施計,就會先開城門,迎接曹操了。
“軍師啊,斬殺楊奉,韓暹二人,必定會遭人口舌,再說二人的部下,追隨他倆南征北戰,早已對他倆忠心耿耿,我擔心.....”
張遼話還沒說完,陳宮就冷冷的說道,
“他倆亡後,就對外宣稱,乃曹操派遣死士前來刺殺便是,他倆不死,將會是徐州之禍矣!”
張遼聽聞後,頓時眼目一亮啊。
如今曹軍臨近徐州,而徐州留守部隊才八百人,而擁兵最多的韓暹,楊奉突然被殺,是個傻子都認爲是曹操做的。
畢竟曹操率軍兵臨城下,徐州肯定會同仇敵愾。
而韓暹,楊奉突然暴斃身亡,是個人都會認爲,是曹操想讓徐州內亂,而刺殺他們,誰會想到是陳宮之計呢。
張遼思慮了一番,才說道,“軍師放心,吾這就去辦!”
說着張遼就急急忙忙的前去安排了,畢竟曹操都快兵臨城下了,不快不行啊。
“高將軍,爲何不發一言乎?”
陳宮問道高順,實在是這位沉默男,他話少得,讓陳宮人很蛋疼啊。
老實人高順,思量一會後,才悠悠說道,
“我彭城不比壽春,曹操只需圍城三日,我彭城就面臨斷水之禍矣!”
陳宮頓時眼皮跳了跳,高順一說話就切中要害啊。
彭城佔地八十里,城高地勢高,內城三萬多戶百姓,水井才百口。
如今許久未下甘露了,城外的護城河,都幹到見草苔了,別說城裏的水井了,那都見底了。
所以百姓每日都要出城,前往河流挑水。
曹操一但圍城,三日後,怕是不用陳宮如何抵禦,百姓就先給你來個,裏應外合咯!
陳宮頓時來回走動,他是真的急了,當初他就建議過,讓呂布派人前去挖掘河道,通水至彭城。
可呂布一直深信,不日就會下雨,不必勞民傷財,如今倒好,雨沒下,卻被曹操堵了個正着。
陳宮都有帶着衆人的家眷,棄城逃去下邳的想法了。
可彭城乃徐州治所,丟了彭城,就等於丟失了徐州的控制權,所以陳宮立即打消逃往下邳的想法。
每個州的治所城,所代表的意義就是權利中心,連控制權都丟了,還怎麼是這州的主人呢。
所以襄陽的劉表,許昌的曹操,鄴城的袁紹等等,都有自己的治所城。
要是治所城丟了,就代表這州換主人了,各個縣郡都不用打,他們便會紛紛乞降。
“若是曹操只圍城不攻,只等着主公回援,好埋伏主公的兵馬,該當若何?”
高順又拋出了一枚炸彈,震得陳宮心神不寧起來,若是高順說的是真的,那徐州就真的要易主了。
“若是真如高將軍所言,曹操只圍城而不攻的話,將軍有何建議?”
陳宮不經問起高順來,他知道高順能說出這些見解,必定有應對之策。
高順遲疑了下,才說道,“可惜我軍中無馬,若是給陷陣營配馬,再出城伺機而動,此局可破也!”
“配馬?”
陳宮愣了愣,他旋即就明白高順之舉了,他是想學袁耀啊,來個自動啊,可是馬匹哪裏弄呢?
高順知道陳宮的疑惑,解釋道,“軍師,那些世族家裏.....”
高順話裏有話啊,就是建議抄那些世族家啊,裏面有堆積如山的糧食,發黴的錢,馬匹還少嗎?
陳宮想都不想,就拒絕道,“不可!”
陳宮本身就是小世族家庭出身,深知道這些世族的厲害。
只要呂布軍敢動他們一下,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本來呂布名聲就不好,許多世族都不怎麼支持他。
但他們也不搗亂,如今是井水不犯河水境界,若是呂布軍敢動一下他們,估計連徐州都待不下去了。
高順站在旁邊沉默着,要是呂布在,他肯定不會建議。
因爲呂布是不顧後果的人,陳宮就不同,他是考慮後果的人。
所以高順只是建議,並沒有勸陳宮下令執行,畢竟如今在徐州,陳宮權利最大。
“噠噠....”
張遼匆忙走了進來,看他臉色帶有喜氣啊。
“看來張將軍成功斬殺了楊奉,韓暹兩人,並且掌控了他倆麾下兵馬爾!”
陳宮調侃道,他心中也是高興的,這兩人就是個禍害,早晚都是那冢中枯骨罷了。
“軍師啊,不是我殺的,是他倆昨晚縱慾過度,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張遼都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了,顯然他也是第一次見啊。
“哦?”
陳宮愣了愣了,他旋即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