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袁家天子 >第九十六章 臨賀攻城戰
    荊州軍陣營。

    其實,要不是袁耀兵鋒強勢,文聘怕劉磐不敵,也不必被逼到背水一戰的地步。

    文聘還真是在臨賀南門設有重兵,要是張津一逃出臨賀,便是他的死期。

    文聘把五萬荊州軍全部拉了出來,部署進攻臨賀;東門一萬,西門一萬,南門伏兵一萬。

    他自己率領兩萬荊州軍,分爲左中右三軍,前來圍困北門。

    文聘不在等待了,先發制人,一揮手:“左軍出擊!”

    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想起....

    “殺...”荊州軍如海嘯般,向着臨賀北門發起了衝鋒。

    他們架着雲梯,轒讟車,臨衝呂公車等,看這陣勢,今天勢必要拿下臨賀的節奏。

    與荊州軍大體相同的交州軍,他們也是精銳,悍不畏死的那種。

    荊州軍前來攻城,他們雖然倉促迎戰,卻沒有一絲的慌張。

    兩支實力堪堪相衡,卻是風格迥異的大軍;荊州軍持闊身長劍,交州軍則彎月戰刀。

    荊州軍鼓聲號角大作,纛旗在風中獵獵招展,交州軍站在城牆上倉促迎戰。

    荊州軍的轒讟車,先行到達護城河邊緣,車下有四輪,車上設一屋頂形木架,蒙有生牛皮,外塗泥漿。

    荊州軍在轒讟車的掩蔽下,在護城河上鋪起了飛橋。

    張津怎麼可能讓其如願,命令兵卒放箭。

    “啊....”縱然有轒讟車做掩護,可也不是密不透風的牆,荊州軍頓時倒下了幾十人。

    文聘頓時大怒,大喝道:“上頭車。”

    頓時一輛頭車被推了出來,長寬各7尺,高七八尺,車頂用兩層皮笆中間夾一尺多厚的乾草掩蓋,以防敵人炮石破壞,車頂中央有一方孔,供車內人員上下。

    車頂前面有一天窗,窗前設一屏風牌,以供觀察和射箭之用;車兩側懸掛皮笆,外面塗上泥漿,防止敵人縱火焚燒。

    荊州軍將頭車推至護城河邊,使頭車和城牆平頭,然後去掉屏風牌,互相射箭支。

    荊州軍在頭車掩護下,很快就鋪好了飛橋,並渡過了護城河,搭起了雲梯,有的還挖掘地道,用絞車絞動使其往返運土。

    文聘搭起了雲梯不說,居然開始挖地道了!

    張津頓時惱火了,大怒喝道:“來啊,上沸水....”

    交州軍聽到命令後,盾牌兵頓時舉起盾牌,阻擋荊州軍射來的箭支,其他人就擡起一鍋鍋的沸水,向着城下傾斜而下。

    “啊....”牆下挖地道的荊州兵,被澆到沸水後,那是痛的生不如死啊,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掛了,有的還未打滾就嚥氣了。

    “上臨衝呂公車!”文聘大怒啊,不再猶疑,拿出花了幾天做出的呂公車。

    呂公車,車身高數丈,長數十丈,車內分上下五層,每層有梯子可供上下,車中可載幾百名武士,配有機弩毒矢,槍戟刀矛等兵器和破壞城牆設施的器械。

    這座龐然大物,衆人將車推到城腳下,車頂可與城牆齊,兵士們可通過天橋,衝到城上與敵人拼殺,車下面用撞木等工具破壞城牆。

    它的突然出現,令張津和守城兵士驚慌了,給了他們一種巨大的威懾力。

    不過張津看到只是一架而已,內心頓時鬆了口氣。

    要是文聘多製作幾架,張津想都不用想,必定鋌而走險,率軍往南門撤,就算深知有伏兵,也得拼出一條血路逃跑。

    隨着呂公車靠近城牆,荊州軍頓時通過天橋,衝上了城樓,與交州軍廝殺,而攀巖雲梯的荊州軍,也到了城牆上。

    “殺!”兩軍終於在城牆上相撞,開始了肉搏戰。

    長劍與彎刀鏗鏘飛舞,長矛與投槍呼嘯飛掠,沉悶的喊殺聲,直使山河顫抖!

    兩支頑強的鐵軍,常年征戰,都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膽識。

    鐵漢碰擊,死不旋踵,猙獰的面孔,帶血的刀劍,低沉的嚎叫,整個戰場都被這種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所湮滅.....

    三刻鐘後...

    熊烈戰火升起的濃煙,滾滾着瀰漫了整座城池。

    那風中獵獵招展的‘張’字纛旗,已然殘破襤褸,似乎頃刻間就會墜落。

    城樓之上死屍伏地,血流不止,卻無人清理,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着,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戰爭,卻依然持續,嘹亮的嘶喊慘叫,動人心絃。

    荊州軍,還在前赴後繼的衝鋒,他們健碩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們口中,發出了震動天地的喊聲。

    這種喊聲,互相傳染,互相激勵,消褪了心中許多莫名的恐懼。

    空中箭矢狂飛,拖着長聲的箭雨如蝗蟲過境般,紛紛劃破晴空,只見不斷地荊州軍中箭倒地。

    “給老子,滾下去!”有幾個荊州軍剛登上城牆,即刻被數名交州兵,蜂擁持刃迎上。

    三個城門之戰役,淒厲的嘶喊,瘋狂的殺戮,熾熱的烽火,使得兩軍兵士欲加地憤怒,戰爭越來激烈。

    這次臨賀戰役,似乎成了荊州軍與交州軍的最終決戰,場面悽慘,相鬥激烈。

    文聘一臉淡漠的看着整場戰役,完全沒有覺得如此做,與兩敗俱傷沒有任何分別。

    而張津就非常不好受了,他滿臉的苦澀,要是文聘再這樣不顧傷亡的進攻,遲早要敗給人多勢衆的荊州軍。

    “士變啊,快點啊!”

    張津心中暗道,他從未如此渴望的想過一個男人,此刻都開始掉淚了。

    柴桑城。

    張津與文聘死磕,袁耀可不知道,但今日的柴桑,來了兩位使者。

    孫策派來使者,是要談四位大將的事宜,而劉表派遣使者前來,是談蔡氏的事宜。

    袁耀深知,談判的事情當然是謀士對謀士纔好,他作爲人主,最後出現爲妥。

    一處大院。

    裏面有兩個中年文士正在喝茶水。

    一箇中年文士五官十分的端正,舉手擡足之間,顯露出一種有德之人的樣子。

    而另外一個文士卻很是隨意,彷彿很是平易近人般。

    這兩個人正是張昭和劉燁了。

    張昭來此談判,理應被袁耀接見纔是。

    可袁耀不但沒接見他的意思,甚至連府邸都不給他進,然後被劉燁拉到了這個院中喝起了茶。

    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誰先說談判事宜,就會暴露出自己的焦急,就被敵人牽着鼻子走,那就徹底輸了。

    張昭表面上,表現得很是淡然,完全不着急。

    劉燁呢,則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手中的一杯清茶,已經被他品了一次又一次。

    其實說是茶水,其實不如說是湯的一類...

    春秋時期,人們開始採摘茶樹枝條和芽葉,一起放在水中燒煮,然後將茶湯一飲而盡,簡稱:“粥茶法”。

    到了西漢時期,人們覺得這種茶湯飲起來比較苦澀,於是就改良粥茶法。

    他們會將蔥,姜,棗,橘皮,茱萸,薄荷和茶葉一起熬煮,用這些佐料和刺激性調味品的氣味,來掩蓋茶葉的苦澀,其實就是加了些調味品的粥茶法。

    味道是非常的不敢恭維,不像現代的茶葉,先烘乾,再用沸水一衝就飲。

    反正劉燁是喝得津津有味,還都飽含着一種享受的表情一般,像是在喫龍肝鳳髓一樣美味。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三個時辰。

    半天過去了。

    兩人還是一句話也不說,邊上站着的侍衛都覺得累了,桌上的茶水也換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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