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瀟瀟,月色微亮。
黃奎正帶着一百名私兵,在距離南門三百米處時,便令兵士停下,然後對着一隊人點了點頭。
這隊十幾人兵士會意,便分散來開,前往四處縱火,焚燒民宅。
民宅內,百姓們正在熟睡中,突然一股火煙刺鼻,便紛紛驚醒了過來...
“走水了!”
“救命啊!”
火勢一起,百姓們便瘋狂大叫,這個南門附近開始混亂起來,漸漸地連整個內城都開始混亂了起來...
南門的城牆上。
劉校尉看着突然起火的民宅,當即不及多想,便下令道:“走水了,你們快去救火!”
守軍們聞言,當即便應令而行。
黃奎在遠處見南門駐守的一千兵卒,被調走了五百兵卒前去救火,當即便下令:“奪取城門!”
“殺啊...”一百號兵卒聞言,便紛紛奮勇向着城門殺去。
這道喊殺聲一起,劉校尉頓時警覺起來,望着突然殺奔而來的百餘名死士,不及多想便下令:“射殺他們!”
兵卒們聽到命令後,便開始張弓搭箭,對着黃奎的死士們一陣掃射。
黃奎望着滿天箭雨襲來,當即便下令道:“舉盾牌!”
即使有小盾牌掩護,江夏軍居高臨下投射,不一會死士們就倒下了十幾具屍體。
雖然舉步艱辛,但黃奎率領的死士,還是即將殺到了內門處。
可是此時的內門處,還有幾十名江夏軍駐守,他們舉着一陣槍林,嚴陣以待。
黃奎率領剩下三十名不到的死士,便與江夏兵肉搏廝殺在了一處,城上還時不時的射箭。
“噗..”長槍穿胸而過,刀砍肉。
“啊...”死士們一個接着一個倒地,黃奎卻沒有絲毫憐憫,眼神堅定。
劉校尉居高臨下的看着,大笑着下令道:“射死他們,哈哈...不自不量力!”
就在這時,一道亮光一閃而逝。
“噗...”劉校尉頓感腰間一疼,便帶着不可置信般的眼神,轉身看着副將喃道:“你...”
是劉校尉的副將,他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對着毫無防備的劉校尉刺去。
這副將就是黃奎買通之人,所謂見錢眼開者,在這個亂世中到處都是。
副將一招得手,看着劉校尉竟然還不死,頓時猛捅了幾下。
劉校尉眼眸睜得老大,身體開始慢慢失去知覺,然後癱軟倒地,徹底掛了!
劉校尉倒地那一剎那,周圍的江夏兵卒們都還未反應過來,還在呆傻中。
副將見兵卒們還未回過神,當即便大喝道:“劉校尉已死,袁軍即將殺至,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這句話,頃刻間席捲整個南門,甚至蔓延至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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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城外十里。
袁耀早就帶着大軍前來,在此等候了多時。
先是火光沖天,然後喊殺聲,到城門打開,幾把火把搖晃提示,僅僅半刻鐘而已。
看着城門已開,袁耀猶豫了一番,便抽出寶劍,下令:“衝..”
“殺啊...”袁軍們聞言,頓時就撒開丫子奔跑,衝向了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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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
呂介正在巡夜,突然被這喊殺聲所驚,旋即便回過神來,當即下令:“打開城門。”
呂介這是打開城門,迷惑袁軍,趁亂回去援救黃射,現在的太守府,可是沒有一兵一卒的。
北門。
張羨也是大驚,和呂介一樣,趁亂向着太守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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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內。
黃射正摟着一名貌美的女子熟睡,突然被這喊殺聲所驚醒!
黃射不明所以,對着門外喝道:“發生了何事?”
卻沒有人迴應他的話,過了幾分鐘後...
一名奴僕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急聲說道:“將軍啊,不好了,南門被攻破,袁軍殺進來了!”
“什麼?”黃射聞言後,當即就震驚的跳了起來,急忙開始穿衣服,並追問道:“他們到哪了?”
奴僕見黃射此時竟然還慢拖拖的穿衣服,心中急得如火鍋上的螞蟻般,便回稟道:“觀速度,大約半刻鐘將至!”
“半刻鐘?怕是幾分鐘吧?”黃射驚呼一聲,當即可管不了太多,穿着條褻褲,欲要裸體奔逃!
那牀榻上的貌美女子,也在急忙的穿着衣服。
當她看見睡了自己的黃射,提起褲子就想跑,哪裏忍受得了,當即便大怒道:
“吾要是被黃奎抓到,必被其所殺,汝怎可如此忍心而走乎!”
說話的正是李春香,藉着回家探親之名離開黃家,原來是偷偷跑去跟黃射私會!
可想而知,這位女子嫁給了黃奎,又遊離於黃射,苗澤兩人之間,這關係複雜,她可謂是一代yin姬啊!
此時的李春香,二十歲左右年紀,一雙靈動的眼眸,皮膚白,朱脣薄,是個美人。
但李春香此時臉色醉紅,顯然剛剛覆雨了數次!
黃射聽得李春香之言後,一雙眼珠子轉來轉去,心中猶豫不決!
黃射明知此女乃是一jian貨,不過想到她太會討人歡喜,那功夫更是不賴!
若是就此一走了之,她必會被抓到,到時黃奎可不會顧念什麼夫妻情面,怒而斬之。
黃射權衡不決,思慮再三,便對着奴僕喊道:“帶她一起走。”
黃射說完後,當即便向着門外而跑,連衣服都沒有穿整齊。
奴僕一聽此言,心中雖不怠,可也老實依命行事,二話不說也帶着衣衫不整的李春香緊隨其後。
半刻鐘後,在一條街道中,黃射與趕來的呂介,張羨兩人匯合後,便向着東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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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外。
夏口爭奪戰,已經過去了一刻鐘,漸漸接近了尾聲。
袁耀駐馬而立,一臉淡漠的看着火光耀眼的夏口城。
不是袁耀不想跟着兵卒們殺進去,而是怕有詐啊!
畢竟兵卒遭遇伏擊慘敗,再招募便是,若是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袁耀到現在都不怎麼相信會有世族臣服自己,多個心眼沒壞處!
就在衆人等得不耐煩之際...
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跑來稟告:
“啓稟主公,江夏守軍皆已投降,黃射卻帶着十餘騎向東門逃!”
劉曄一聽,便揮退了斥候,然後分析道:“主公,這黃射必定是逃往湖口!”
袁耀聞言,只是點了點頭,雖然遺憾沒能抓住黃射來要挾黃祖,但江夏已經取下,已然彌補了遺憾。
袁耀當即不在多言,便下令:“入城。”
衆人聞言稱是,便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