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愛撒嬌的小朱雀 >第 27 章 入學
    林時清才放下筷子,就被簡王二話不說趕出了府,丹燚趴在茶桌消食,秋日的太陽並不熾熱,照的他暖融融的,昏昏欲睡。丹燚強打起精神,問“侍女和問說你讓張福海給我收拾府邸了,是嗎。”

    盛景棲撐着頭看他,有點出神:“恩,之前就備好了,離我這就隔着一條街,走着就能到。”

    丹燚來了精神:“走走,帶我看看去。”

    丹燚的質子府一個月前就收拾好了,是宣皇親自選的,離簡王府就隔着一條街,想來也是想威懾這個敵國質子不要輕舉妄動。

    那條街道繁華的很,小攤,酒樓,賣鳥的,茶館什麼都有,卻又因爲靠近王府,雖然熱鬧,卻不會出現人擠人的場面。

    丹燚一路上邊走邊逛,見什麼都新鮮,看上了就讓跟在後頭的盛景棲付銀子。盛景棲看着他懷裏一堆花裏胡哨的小玩意,嘴裏還叼着一根糖人,無奈道:“殿下,你也收斂些,一個皇子,拿着一堆雞零狗碎的像什麼話。”

    丹燚不在意,從路過的商販手裏隨手抽走一串糖葫蘆,挑眉道:“千金難買爺樂意。付錢。”

    盛景棲沒付錢,反而傾身靠近丹燚:“殿下,你知不知道在人族只有相公纔會給他娘子這麼花銀子,殿下是要當我夫人嗎?”

    盛景棲眼眸一深,蠱惑道:“叫相公,叫了我就給你買。”

    丹燚騰不出手來,瞥了盛景棲一眼,微仰着下巴說道:“你是不是還忘了欠賬的也是會跟在後頭付銀子的。”

    盛景棲奇了:“你是不是弄反了,你還欠了我七八百兩銀子沒還呢,上次偷拿了王勝天那麼私銀,居然一毛也不給,看給你摳的。”

    丹燚把懷裏的手裏的東西騰給小廝,用手比了個“七”字,欠揍的說:“還什麼還,你爹都讓我不用還了,何況你還欠我七千兩銀子呢。”

    對,還有這事。盛景棲差點就忘了,他是真沒想到這小雞崽子心真黑啊,他不過是把幾十兩的銀子說成了七八百兩,這小子張口就是七千兩,這得喝的是什麼藥啊。

    盛景棲氣笑了:“對,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明明是欠七百兩,哪來的七千兩,不怕本王稟告父皇治你個欺君之罪?”

    丹燚得意的搖着腦袋:“你有字據嗎,有畫押嗎,口說無憑,我說是多少就是多少。”

    盛景棲無語道:“我還真是頭一見訛詐訛到皇帝頭上的。”

    他捏着丹燚的鼻尖:“怎麼碰上銀子的事心眼這麼多。”

    丹燚甕聲甕氣的說:“你懂什麼,我這叫有遠見。快付銀子。”

    盛景棲:“得嘞,爺,聽您的。”

    不過半個時辰不到的路,硬是被丹燚拖了一個多時辰纔到。盛景棲看着質子府上的匾額寫着承恩府三個字,怕丹燚心裏不痛快,哄道:“這個名字咱們以後換了。”

    丹燚擡頭看了一眼,什麼反應也沒有,無所謂的點點頭,興沖沖的進了府。張福海得了消息早就候着了,立馬湊上前:“殿下終於來了,累着了吧,先去前堂歇會。”

    丹燚:“不用,先看看府邸。”

    承恩府原是一個園子改建的,不大但精緻的很,總共就前後兩院,附加一個下人住的偏院。園子設計精巧,雖然地方小,但該有的水榭樓臺,假山林立一個不少。最讓丹燚喜歡的是穿過前院的月亮門進遊廊時,旁邊種了幾棵高大的梧桐樹,每棵都有合抱粗,遮天蔽日,像是有百年樹齡了。

    丹燚在梧桐樹下轉悠了幾圈,手指在粗糙的樹皮上摩挲着,滿意道:“這不錯,張福海記得給我在這做個小亭子。”

    張福海笑道:“殿下喜歡就好,原先禮官還怕殿下不喜這梧桐過密,但又說是百年老木帶了靈性,不好砍了。”

    丹燚指尖點了點樹皮,眼中帶着旁人看不出的眷念,悠長的道:“那些個人懂什麼,這樹哪裏只有百年了,做他祖宗都是擡舉了他。”

    盛景棲心思一動,湊在他耳邊輕輕問道:“這不會是你種的吧。”

    丹燚:“恩,當年路過這裏隨手插的,沒想到居然還活着,都這麼高了。”

    盛景棲還沒想好怎麼安慰他,丹燚突然一手握成拳,砸在手心,哭喪着臉:“你說我當年種什麼梧桐,種些什麼奇花異果不好,放到如今哪個不是千金難求。”

    盛景棲彈着他的腦袋:“你還真是掉錢眼裏去了,能不能有點神仙的樣。”

    丹燚不屑:“神仙怎麼了,龍族還好色呢,我怎麼就不能貪財了。”

    盛景棲:“我看你是貪財好色都佔了個遍。”

    張福海遠遠聽着他倆逗嘴,隱隱約約聽到丹燚抱怨沒有果樹,樂呵呵道:“殿下要是想要結果的樹,奴才明日就派人種幾棵來,桃李什麼的都種上。”

    丹燚想了想滿樹的果子,有點饞,“那挺好。

    *

    宣皇礙於面子,不好把丹燚一直扔在一旁不管不問,召見了幾次。雖然丹燚老老實實的跪下了,但說話又直又衝,還挑不出什麼大錯來,氣的皇帝倒仰,給丹燚安排了好幾個先生,讓他學學什麼叫恭謹謙讓,天道人倫。

    丹燚苦大仇深的趴在簡王府的書房裏哀嚎,“我不學!我埋土裏前就兩百八十一歲了,憑什麼要學小孩子的玩意。”

    盛景棲那書砸了一下這嚎的人耳朵疼的雞腦袋,無奈:“你就是兩萬八千歲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上課去。”

    丹燚淚汪汪的看着他,撒嬌的說:“我會死的,真的。”

    “放心。”盛景棲輕撫着他的腦袋,“我會給你找一塊風水寶地的。”

    丹燚見沒有用,手抹了一把臉,鄭重的說:“有件事,我覺得不能在瞞着你了。”

    盛景棲:“說。”

    丹燚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我,不,識,字。”

    盛景棲:“……”

    盛景棲話卡了殼:“祖宗,你玩我呢?”

    丹燚豁出去了:“我騙你幹嘛,我是真不識字。我都被埋在地裏這麼久了,鬼曉得你們人族的字變什麼樣。”

    他說着說着覺得自己十分在理,理直氣壯的說:“說起來,你們人族也是閒的,可勁的折騰筆墨,是能當飯喫,還是能當水喝。”

    盛景棲這會是真無話可說,偏偏人家說的也在理,但他不信邪,指着書房裏掛着的一幅字畫,問:“這念什麼。”

    丹燚皺着眉,憑着大概的輪廓,半猜半想道:“去他媽的?噫~,你怎麼還把罵人的話掛在書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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