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愛撒嬌的小朱雀 >第 31 章 放肆
    下午的宴席擺在朝華臺,這裏離安國塔最近,還靠着湖泊,四周種滿了奇花異草,即可觀歌舞,又可賞美景。宣皇坐在高臺中央的龍椅上,接受羣臣朝拜後,指着離自己最近的席位:“國師呢,沒人請國師嗎?”

    祝喜尖聲細氣的的說:“一早就讓人請去了,只是國師說他今兒身子不爽利,就不過來了。”

    宣皇皺了皺眉,雖沒說什麼,心裏不大痛快,往年國師都會在秋祭大宴上出現,以示對君王的尊崇,可今年落了空。他不信國師的推辭,卻不好反駁,他依賴於國師同時也頗爲忌憚他,一個無法拿捏的人總是心頭刺。

    宣皇:“今日事情還算穩當,景棲,差事辦的不錯,想要什麼封賞?”

    盛景棲:“爲父皇分憂乃兒臣之本分,不敢收賞。”

    宣皇還未說什麼,一旁的盛景瑜陰陽怪氣的說:“那可不,二皇弟向來是統領千軍的大將,這點護衛小事又怎會放在眼裏。”

    盛景棲:“事無大小,出了差錯皆是人命關天,怎可怠慢。”

    “二皇兄所言甚是,”盛景成晃着酒杯,涼涼道,“何況秋祭還未結束,誰曉得會不會橫生枝節,還是謹慎的好。”

    “多謝三弟提醒,那是自然。”盛景棲說道。

    盛景成見盛景棲不接招,覺得沒意思,他看了看席位上的人,少了的不僅只有國師,還有他眼饞了多日的美人。那晚丹燚雖頂撞他,卻更讓他魂牽夢繞,想把他按在身下,看着那張不甘的小臉哭着求饒。

    可他在宮裏守了多日,卻找不到機會,一來丹燚不怎麼進宮,但凡入宮必有盛景棲跟着。二來他也不好直接去人府上,太招人眼,他也並非無所顧忌。盛景成派自己的太監去打聽這齊國質子在何處,晚上還有點燈禮,他不可能出宮。

    沒過一會,他身邊的太監就回來了,說五殿下在朱雀廟的偏殿小憩,那裏除了一個張福海,無人守着。

    盛景成半眯着眼,暗想這真是個天時地利的好機會啊。他多喝了幾杯酒,趁無人注意暗自退了出去,吩咐太監若有人問起來,就說他出去醒酒了。

    整個朱雀廟依舊把守的極嚴,進出皆得接受盤問,盛景成憑着皇子的身份喝退了盤問的守衛,躲開幾個盛景棲的親兵後,旁若無人的去了廟宇的偏殿。

    張福海已經事先被人打發走了,此刻偏殿內只有丹燚一人。盛景成搓了搓手,滿懷期待的推開偏殿的門,室內悄無聲息,香爐內發着幽幽暗香,而丹燚正躺在牀上小憩。

    盛景成悄無聲息的走進,垂涎的看着美人休憩圖,心中的淫/欲越盛,如同一隻掙脫鎖鏈的野獸,在胸口咆哮,叫囂着要出來。他爬上牀,一把摟住丹燚,在他脖頸間輕吻。

    丹燚早上起得早,午後容易困得慌,懶得睜眼,還以爲是盛景棲又來鬧他,煩躁的揮開脖子上的微癢,嘟囔道:“盛二,別來鬧我,困着呢。”

    然而頸間的騷動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若是平日,盛景棲揉揉他的腦袋,最多摟一摟,就不再鬧他,怎麼今日如此煩人。

    突然,丹燚感覺有一隻手伸向他的脖頸,粗暴的解他衣釦。他一把抓住,睜眼看見的是一個陌生又有點熟悉的面孔,正是接風宴後調戲過他的三皇子。

    盛景成見美人醒了,對自己從迷茫到怒目而視,那雙藏着光的鳳眼異常勾人,也就忽視了丹燚眼底隱隱浮現的紅瞳,不知死活的調戲道:“小美人,你醒了,幾個月不見想死我了,聽話,讓本皇子好好疼疼你。”他嘴上說着,手裏也不停,還在扯丹燚的衣釦。

    “放肆!”

    丹燚一把抓住盛景成的肩膀,用力的往遠處扔了出去,豔麗的臉上滿是怒火,眼底的烈火燒的越來越盛。

    丹燚扔的速度太快,盛景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狠狠的撞在一根大柱了,頓時胸口一疼,像是五臟六腑都要摔碎了。他還沒來得及揉一揉胸口,就感覺一道疾風貼着自己的耳邊掃過,脖子被狠狠的掐着,迫使他擡起頭來看着不知何時已出現在眼前的丹燚。

    丹燚衣領被他扯開,露出纖長白皙的脖頸,鎖骨比白玉還要瑩潤誘人,他的眼中紅瞳完全浮了出來,整個人如同一株的彼岸花,妖異又危險,可在盛景成的眼裏如地獄裏的惡鬼,他不斷的掰着掐着脖子的手,卻沒有絲毫的鬆動。

    丹燚掐着盛景成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拎起來,往柱子上狠狠一抵,低聲輕笑着湊到他耳邊,輕輕的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啊。”

    “上次放過了你是懶得和你計較,沒想到你趕着上門送死。”

    那聲音如寒冰,凍的人心尖都跟着發顫。盛景成的手臂青筋暴起也沒有絲毫作用,他忍着喉間的劇痛,費力的啞着嗓子說:“你不是人,你,你是誰。”

    丹燚並不想立刻殺了盛景成,那也太便宜他了,軟刀子纔是最磨人的。他隨手一甩,盛景棲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

    整個殿內的溫度也越來越高,丹燚緩緩的邁步走去,陰沉的說:“你管我是誰。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欺辱到我的頭上,恩?”

    盛景成邊往後退,口中胡言:“你不能,不能殺我,我是宣國的五皇子,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丹燚一腳踩在他胸口,用力的捻着,輕蔑的俯視他:“哦,是嗎。那來試試看,看是誰先死。”

    骨頭裂開的聲響在空寂的殿裏清晰可聞,求生的本能使盛景成死死抓着丹燚的腳,眼前卻越來越模糊不清,突然他的耳邊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聲音:“殿下,快住手。”

    林時清今日當值,他本打算找個地方歇一會,卻看見三皇子鬼鬼祟祟的往偏殿走,他心下懷疑,當心出事就跟了過去,剛目睹了盛景成欲圖不軌,想要衝上前,眨眼形勢瞬間顛倒。

    變故來得太快,他根本看不清丹燚是怎麼動作的,就把盛景棲掐在了柱子上,臉上的兇狠讓他跟着心裏發顫,一時不敢上前,定住了腳,等回過神時,這盛景成都快被踩死了。

    丹燚冷冷的看着林時清:“怎麼,你也要攔我,嗯?”

    林時清還是頭一次看到丹燚這副兇狠冰冷的模樣,下意識的嚥了咽喉嚨,指甲狠狠掐了把手心,壯着膽說:“殿下,您三思啊。這畜生死了活該,可是今日之事必定會牽連景棲,一個監守不力必定逃不過,說不定還得背上謀害手足的罪名。”

    又是這樣,每次總有人拿這樣的理由攔他。

    丹燚咬牙閉了閉眼,強行按住體內的怒火,在睜眼時已恢復常態,他慢慢的擡下腳,掐着盛景成的下巴,陰狠的說:“這次放過你是看在景棲的面子上,若敢說出去半個字,我讓你做鬼都不得安生。聽懂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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