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愛撒嬌的小朱雀 >第 47 章 自學
    南詞三經雲:丹穴之山,有鳥焉,名曰鳳皇,飲食自然,自歌自舞,見則天下安寧。

    丹燚雖然是一隻血統純正的朱雀,但也是能歌善舞的鳥,自通音律。那曲百鳥朝鳳翻了兩遍就會了個大概,吹了個八成像,倒是讓嬤嬤心服口服,可又氣急,這聰明勁怎麼就不用在正道上。

    丹燚吹完一曲暗歎這玩意真是得勁,像是喝了一壺灼喉的烈酒,比那些個靡靡之音更讓人痛快。

    他笑嘻嘻的湊到嬤嬤身邊,討好的說:“嬤嬤,我都學完了,可以教我了吧。”

    教習嬤嬤看着他就心口痛,找出幾本書籍拍在他手上:“今兒也晚了,明在說吧。姑娘可以先自行領悟。”

    丹燚也不在意,東西到手了就行,樂顛顛的回了房,喜笑顏開的樣子看的別人也跟着樂。

    玲瓏打趣道:“姐姐是怎麼了,這麼高興,是有什麼好事嗎?”

    丹燚得意道:“那可不,得了件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叫妹妹這麼高興,拿出來咱們一塊賞玩賞玩,讓咱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也瞧個稀奇。”

    丹燚回過身看去,是一個嬌豔的女子,身姿婀娜,膚白如雪,領口開的極低,只是說話的語氣裏帶着明顯的敵意。

    丹燚皺眉:“這是?”

    玲瓏小聲提醒:“她是苒溪,也要選花魁的。”

    丹燚立刻懂了,嘲諷道:“寶貝也不是人人都能看的,還得看自己配不配的上,有沒有那個身份。”

    苒溪被丹燚刺的臉色難看的很,怒罵:“沐顏,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莫說你還不是花魁,就是算是又如何,還不是供人取樂的玩意。誰比誰高貴?”

    丹燚冷笑:“我就是要分個高低貴賤又如何,想壓我一頭,等你又本事拿了花魁再說。”

    苒溪:“你!”

    丹燚才懶得和她爭辯,白了她一眼:“玲瓏,咱們回屋,省的髒了眼。”

    玲瓏偷笑:“是,姐姐。”

    苒溪柔媚的眼裏滿是恨意,狠狠的揉着帕子:“沐顏,我看你得意到幾時。”

    離選花魁還有兩日,丹燚也不用接客,早早洗漱了一番就讓玲瓏退下不必伺候。等人走遠了,他做賊心虛的關好了門窗,跳亮了燭火,從懷裏拿出嬤嬤給的書,抽出一本春宮圖,膜拜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翻開,那虔誠勁能叫韓太傅看了能逐出師門。

    丹燚翻了幾頁,還沒覺出味來,正瞎琢磨時,突然聽見窗外響起“咚咚”聲,他嚇的回過神,迅速把書合上,猛的向窗子看去,猜也知道是誰。

    咚咚咚

    窗外的人似乎有點着急,敲的間隔越來越短,丹燚手忙腳亂的把書收拾好,一時找不着地方藏就往懷裏塞,理了理衣袖,平復了下心緒才緩緩走到窗前,剛打開一條縫,窗外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推開窗子,蹬着窗臺跳了進來,衝力帶着丹燚都跟着退了幾步。

    盛景棲狐疑的盯着他:“你幹什麼呢,怎麼那麼久纔開窗,藏人了?”

    “沒有,剛眯了會,還沒醒盹兒。”丹燚心虛的轉過話題,“今晚怎麼自己過來了?還沒到一更天呢。”

    盛景棲沒好氣道:“哼,還不是怕你又跑去偷看活春宮,乾脆我自己過來。”

    丹燚聞言身子都僵了一下,乾巴巴道:“呵,我閒的,還能蹲點不成。再說了,這事還能回回都讓我碰上?”

    “還想回回碰上,做夢呢你。”盛景棲喝了一口茶說,“今日都做了些什麼?”

    “沒做什麼,吟詩作對,練字學曲,無趣的很,整的和大家閨秀似的。”丹燚坐在盛景棲旁邊,撐着頭看他。

    盛景棲倒是覺得很好,他就怕丹燚閒着沒事又瞎折騰惹禍,滿意道:“聽着還挺好,既如此多留段日子也沒什麼。”

    丹燚一聽就炸了毛,這地方別說多留幾日,他一日都不想待了,反正東西都到手了,早點走人了事,於是捲起自己的袖子,手伸到盛景棲眼前,委委屈屈的說:“留什麼留,你看看我手上被抽的,都腫了。那嬤嬤是真狠,都不帶放水的。”

    盛景棲皺了皺眉,心疼的拉了過來:“我看看。”

    他輕柔的拉着那手臂上下看了個遍,藕白的手臂上光滑無暇,觸感好到不可思議,讓人忍不住用手指緩緩摩挲着,像是在把玩一顆上好的玉石。

    盛景棲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納悶道:“這不是沒事嗎?哪紅了?”

    “這兒,你好好看看。”丹燚立馬指着一條淡到就要消散不見的紅痕,哭訴的說,“是不是紅的,這麼長一條呢!”

    盛景棲:“……沒事,皮厚,傷不着。”

    丹燚震驚的看着他,神情從不可置信轉爲悲痛欲絕,指着他控訴道:“你變了。”

    “你不在乎我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說,看上醉歡樓哪個小蹄子了。”

    盛景棲:“……,你倒說說,我怎麼變了。”

    丹燚捂着胸口,開始悲痛的憶起往昔:“想當初你,你……”

    他纔剛開了個頭就編不下去了,這混蛋還真就沒怎麼心疼過,平日裏磕磕絆絆的他自己都沒放在心上,更不可能矯情的在盛景棲面前裝委屈,更何況這人也不是沒和他動過手。

    丹燚霎時換了副嘴臉,怒罵:“想當初我就是瞎了眼,纔看上你這負心漢。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卻要喫苦受累,飽受折磨,今日你我二人就此合離,各自歡喜。”

    盛景棲手抵着下巴看丹燚變臉似的演戲,勾了他一下下巴說:“夫人,合離前是不是應該先把天地給拜了,恩?”

    丹燚嘆了口氣,搖搖頭,心酸的說:“拜不了,我沒有錢財,攢不夠聘禮,也沒有兄弟族人來幫着說親,哪拐的走大宣的簡王爺。”

    盛景棲:“沒事,簡王爺有錢,只要你這個人,卷着包袱直接入府就行。”

    丹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拍着桌子道:“不成,三書六禮都沒有,你當納妾啊。”

    盛景棲摸着他的眼尾,低笑出聲:“我哪捨得。”

    燭火在屋裏安靜的跳動,橘黃的光給丹燚玉骨上度了一層揉膩,看在眼裏,撓在心裏。香爐裏暖香浮動,經久不散,偷偷的勾起人心底的欲/望,翻騰到海面上,捲起波濤,掀起浪潮一下一下的拍打在人心上。

    盛景棲看的心癢,手不自覺的輕柔摸着丹燚手臂上的紅痕,隔靴搔癢似的,渾身更是躁的厲害,忍不住想剝開那層外殼,啃食裏面的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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