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愛撒嬌的小朱雀 >第 57 章 捱打
    第二天,整個天都城炸開了鍋,全城的鳥都開口說人話了!

    “永安侯老畜生,永安侯老畜生,開暗娼,吸人血。”

    “淮陽侯賣私鹽,發大財,賣私鹽,發大財。”

    “何旻,何文掙父子買賣官職,呸,不要臉,不要臉。”

    ……

    而一夜之間,天都城的大小城牆皆刻上了罪證,哪怕是用墨去潑也依舊清清楚楚。

    這下可了不得,一時間,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紛紛,酒肆茶鋪路邊攤上都坐滿了高談闊論的人,隨便一件事都能成爲一天的談資。

    “嘖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永安侯還挺正經的,沒想到是這麼個老畜生,死了還真是不虧啊,還找什麼兇手。”

    “兇手,我知道是誰啊!我聽說啊,那老侯爺是在青樓裏被一俱骨架掐死的!那用得着想嘛,肯定是陰間的桃花債來索命了!”

    “誒,誒,那個何文掙,我就曉得他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當年是個什麼樣,老一輩的誰不曉得,就是遊手好閒的登徒子。要不是他有個當丞相的爹,輪得他當這個尚書?做夢去吧!”

    “可說不是呢。他家就是靠賣官發得財。就那個前幾年升上來的吏部侍郎,不就是花錢買來的嘛。我都親耳聽見的!”

    “要我說啊,還是咱們神仙開眼,上次國祭救了老百姓的命,這回又替百姓申冤,我待會兒得再去上柱香去。”

    “誒,你說,皇帝會不會不管吶?那永安侯可是他外家,應該捨不得下大獄吧。”

    “皇帝再大能大的過天?這神仙都指名道姓的不滿了,他還敢包庇,那就是對神明不敬,那是要遭天譴的。”

    “那倒也是。”

    ……

    罪證隨着鳥語傳遍了街頭巷尾,又從天都往整個大宣境內散播而去。真話混着假話在各地都燒起了一把火,有人單純看熱鬧,當茶餘飯後的消遣的,也有人鬧着朝廷給個說法,一定要討個公道的,更有甚者直接跑去那些官員的府邸宅院前,拿着石頭臭雞蛋往裏頭砸的。這麼一折騰,大宣就像是一鍋煮開的水,咕嚕咕嚕的好不熱鬧。

    可是這份熱鬧,丹燚和盛景棲暫時是沒那個空閒去看了。

    第二天一大早,丹燚,盛景棲連着林時清一塊被韓太傅勒令去了他府上,三人並排跪着,臊眉耷眼的由着老太傅拿起戒尺往身上招呼,老老實實挨訓。

    昨晚那一出鬧的實在太大,牽涉的還是永安侯,丹燚和盛景棲三人,這怎麼能不讓人多想?誰不清楚齊國殿下和簡王私情甚好,而永安侯又棒打鴛鴦,想把自己孫女嫁入王府爲妃?都不用提具體經過,衆人自己就腦補了一曲愛恨情仇來。

    不過一夜,滿城的人都在傳,永安侯失足落水,齊國殿下因爲太后要把永安侯的孫女指給簡王而氣惱,不準簡王去救,一氣之下也投了湖,簡王阻止不及就跟着跳了進去,說是就算死也要做對野鴛鴦。

    這事傳到韓太傅耳朵裏那就是,丹燚爲情所傷,打算投湖自盡,盛景棲阻攔不得就跟着殉情。這還了得?!趕緊把人叫了過來,至於爲什麼把林時清叫上,韓太傅想着打一個也是打,打三個倒省事了,乾脆就一塊叫了來,反正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鳥,早就想收拾他一頓,一直找不着由頭。

    老太傅看着三人不成器的樣,心肝脾肺就沒個舒坦,戒尺揮的風生水起,把門外候着的張福海,林一等人看的心驚肉跳。

    “你們看看自己像什麼樣,親王不像親王,皇子不像皇子,……”

    說到林時清時,韓太傅沒詞了,這傢伙更是不着調,都不知道罵他什麼好,直接往他身上招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就更不成氣,整天遊手好閒,眠花宿柳,沒個正形,看着就來氣。”

    林時清:“……”這他孃的,他招誰惹誰了?

    林時清憤憤不平的小聲頂嘴:“老師,你不能光說我啊,您怎麼不罵景棲,他比我還風流浪蕩,美名都傳遍大宣了,要說起來也是他帶壞的我,上樑不正下樑歪。還有,殿下也沒比我好哪去,五十步笑百步。”

    韓太傅看他頂嘴更是心頭火起,怒罵道:“爲師還說不得你了啊?你上樑是你老子,是我,是孔聖人,哪根梁不正了?你也好意思提你師弟,他多大,你多大?你也好意思比?”

    林時清小聲罵道:“哼,幾千歲的老妖精。嘶……,你掐我幹嘛。”

    盛景棲含糊的道:“口無禁忌,該。”

    韓太傅看他們跪着也不老實,拿着戒尺往兩人身上抽:“都給我老老實實跪着,嘀嘀咕咕的說什麼?景棲,你現在是簡親王,爲師不會再輕易抽你,可你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點親王樣?”

    “堂堂一個親王,正事不做,總往青樓跑,禍害人姑娘,還鬧出殉情跳湖一出,你是要把爲師的臉都丟盡嗎?現在別人都知道半朝座師教養出這麼個紈絝子弟,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老師,我的錯,您消消火。”盛景棲認錯認的極快,轉頭又爲自己澄清起來,還偷偷瞥了丹燚一眼,“天地可鑑,我真沒總往青樓跑,也沒禍害姑娘,那都是外頭瞎傳的,我是真的有正事才偶爾去了一趟,昨兒正好碰上了。”

    林時清:“呵。”

    林時清:“嘶,你又掐我,真當我沒脾氣啊。”

    盛景棲理直氣壯:“讓你嘴賤。”

    丹燚作壁上觀看的起勁,轉眼就輪到他自己,韓太傅變臉似的,語氣柔和了不少:“懷謹,和爲師說說,怎麼想不開要跳湖了?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天寒地凍的有沒有傷着?”

    林時清:“……”

    盛景棲:“……”

    這偏心偏到胳膊肘去了吧?

    丹燚搖搖頭:“沒傷哪,也沒殉情,就是永安侯突然落水,正巧碰上我和景棲,就順手給救了。”

    韓太傅聽完,放了心,不是真想不開就好,他拿着戒尺一下一下在手裏拍着,又嚴肅了起來:“那你去那種地方作甚,皮也癢癢了不成?”

    盛景棲見那戒尺一副隨時要落下的樣子,連忙把丹燚護在身後,指着林時清說:“老師,不管師弟的事,您要打就打林時清吧。”

    林時清:“???”

    盛景棲不要臉的一推二五六,順帶公抱私仇的道:“都是他花言巧語,胡攪蠻纏,騙的小燚去了那煙花柳巷。“

    “林時清,你自己不學無術,喫喝嫖賭就算了,還要帶壞別人,你安的什麼心!小時候招貓逗狗,大了遊手好閒,就該多打幾下,打出個人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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