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江,他之所以要求白銀下船,只是因爲遇到周縵妙父親,得知他欠很多賭債,純粹是第六感本能反應。
有趣的是,當張景返回堪紛農場時,周縵妙父親已經在堪紛農場暫住三天,並和部分農場僱員玩成一片。
‘玩成一片’不是指賭錢,而是指工作融入和生活融入,他主動給自己在牛棚找到一份工作。
“你在這裏幹嘛!”牛棚餐廳,周縵妙生氣質問正在喫飯的生父。
“我過去虧欠你和你母親太多,”周縵妙父親約四十六七歲,形象稍顯邋遢,有點地中海,說的是粵語,態度看上去誠懇,看上去有點小可憐,“我想留下來多陪陪你,彌補我過去犯下的錯誤。”
“滾!”周縵妙有點歇斯底里,張景第一次見她這麼不客氣,“我沒有錢給你!”
周王磊看向張景求助,“張景,我只是想盡一下父親的責任。”
張景瞭解周縵妙,她就是一個唯錢是圖的小女人,青少年時期就目標明確,要把自己賣個好價格,爲自己謀一個好未來,爲此甚至一直保留原身。
原身這東西正常女人早早給初戀了,除非心智特別成熟,特別理智的女人。
‘理智’兩字好聽,卻代表悲慘過往,經歷過多少苦和難,才能做到超級理智?
另外,不管如何,張景肯定站自己人一邊,不管她是對還是錯。
看着中年男人眼睛,張景勸道,“周叔,你暫時離開農場一段時間,我勸勸縵妙,等她消氣,我再通知你回來工作。”
周王磊氣結,他以爲張景會幫自己,女婿一般都是討好老丈人啊!
“張景,”周王磊爭辯道,“縵妙不懂事,你怎麼能把我往外趕?”
“暫時,”餐廳不止只是三人,還有其他員工,張景委婉道,“只是暫時,等縵妙消氣,我再通知你回來。”
身強體壯的米麗卡上前,站到周王磊面前,半強制性把他請出農場。
餐廳人多,張景帶周縵妙離開牛棚區,返回第三棟別墅,車裏好奇問,“你跟你父親關係很糟糕嗎?”
“他只是和母親生下我,”周縵妙感覺像吃了蒼蠅,“從我有記憶以來,他從來沒有一點好形象,不是在外面賭錢,就是回來找母親要錢,家暴也是常有的事情;
後來他們離婚,我跟母親換地方住,周王磊依然找上門,不依不饒找我母親要錢,我畢業工作後,他也總是找我要錢。”
張景知道賭徒瘋狂,但真正瘋狂的人很少,大部分還能保持一絲理智,關鍵時刻迷途知返,沒想到周王磊陷的這麼深。
“你母親呢?”張景關心問。
“她喜歡飼養雞鴨鵝貓狗,我畢業後,她回到東廣鄉下生活。”
提到丈母孃,張景肯定要表態,“我出錢,每月給咱媽匯一千米元。”
聞言周縵妙破涕爲笑,“不用,我每個月都會給她轉五百米元,農村有房有地有醫保,平時足夠用的。”
“你回來幹嗎?”江洋大盜雅克.帕裏佐質問周王磊。
“那個賤人和張景把我趕出來了!”周王磊很氣憤,“沒辦法繼續給你當臥底。”
“那可由不得你,”雅克.帕裏佐威脅,“你欠的賭債利息已經滾到300萬香江幣,如果還不起錢,我會把你剖開賣器官。”
周王磊看上去可憐又無賴,“我不是不想給你當臥底,但他們把我趕出來,我能怎麼辦?”
打量周王磊,雅克.帕裏佐突然眼睛一亮,“我有辦法,跟我去車庫。”
周王磊不知道雅克.帕裏佐心裏想法,傻呼呼跟進車庫,然後被忽然敲斷腿。
很快警察電話打到周縵妙手機裏,知道父親出車禍,腿骨折。
不用思考,不用猶豫,周縵妙選擇很明確,掐掉電話,手機丟進浴缸,決定重新換個號碼。
得知女兒完全不管自己,周王磊感覺委屈,一條腿白瞎斷了~
張景不知道周王磊和周縵妙的隔空較量,此刻他正在剛剛建好不久的金庫內,取出從馬德里帶回來的木箱。
金庫面積145平方,層高3米,牆體材料是高強度合金,完工後請專業機構驗收,據說可以擋住高強度爆炸,比坦克裝甲更堅固。
木箱直徑約20公分,長約1.2米,很沉重,感覺裏面好像有鐵,但金手指沒有顯示任何金屬結構,這說明木箱本身很沉重。
折騰半響打開木箱,張景心裏瞬間燃起希望火苗。
箱子裏靜靜躺着三支羊皮筒,從外觀看,明顯是畫卷,擔心自己笨手笨腳損壞名貴物品,張景電話叫來徐澤洪。
徐澤洪帶着專業工具很快到,他先是把羊皮筒從木箱裏輕輕取出來,然後用鑷子慢慢解開繫住羊皮袋口已經腐爛的黑繩。
隨着袋口被打開,裏面確實是‘紙卷’,大概率是油畫。
擔心紙和羊皮筒粘連,徐澤洪足足使用半小時,才以極慢速度把第一幅油畫取出來。
“這裏面是什麼?”把畫卷放到老闆面前,徐澤洪好奇問。
張景吞吞口水,感覺心臟已經跳到嗓子眼,“可能是畢加索真跡。”
如此,徐澤洪更加認真對待,又是極慢速度緩緩展開畫紙,隨着畫紙在眼前打開,原來這是一幅全身肖像畫,張景一眼認出畫中人是十三世本人。
搞笑的是,這傢伙特別愛臭美,身着軍裝,胸口掛滿勳章,雙手撐着權杖,頭油賊亮,最大亮點是他的鬍子。
一般來說,要麼是八字鬍、絡腮鬍、山羊鬍。
十三世鬍鬚不一樣,他是鬍鬚向兩邊修成兩條直線,向上微微彎曲,類似牛角,看着特別騷包。
重點來了,隨着畫卷慢慢打開到底,創作它的畫家落款印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