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影月姑娘喜歡喫些什麼,就去作坊裏買了些糕點,希望影月姑娘不要嫌棄。”莫晗生說着遞上手中的油紙包裹,顯然是做足了上門做客的禮節。
“有勞莫兄了。”賀蘭見此,差人接下了莫晗生的糕點,也不能失了禮數,伸手邀請,“莫兄還請坐下說話。”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莫晗生點頭坐下,這纔將目光轉移到水憐兒身上,目光有些許驚疑不定,但很快就掩蓋過去,問道,“這位姑娘是?”
“啊這是我妹妹,水憐兒。”水影月連忙介紹道,又問,“不知莫兄此次前來所爲何事?”
莫晗生猶豫片刻,眼神在水憐兒身上流轉了片刻,顯然是忌憚水憐兒,並不十分信任的模樣,只說道:“無事,只不過我不日便要回縹緲國,下次也不知何時才能來此和莫兄還有影月姑娘見面,特意前來告別。”
“你這就要走了?”水影月驚疑,連忙問道,“那你要找的故人可尋到了?”
哪怕是系統告訴水影月其實莫晗生一直在找的人就是她,可別說莫晗生不相信了,就連水影月自己都不肯相信。畢竟雞肋的系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因而一直對莫晗生白幫忙一場心懷愧疚。
“不要緊,我相信有緣會見面的,就像我同影月姑娘的緣分一樣。”莫晗生此話一出,曖昧至極,身旁的賀蘭和水憐兒都要坐不住了,兩雙眼齊刷刷對準了莫晗生,彷彿要將其生吞活剝。
尤其是水憐兒,她在這裏的情敵已經夠多了還沒解決呢結果又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尤其這個男人還是縹緲國的人,心想着水影月作爲鳴凰國的繼承人和縹緲國的人糾纏在一起的事情被知道了,那可就麻煩了。
反觀賀蘭,原本就對莫晗生包涵敵意,如今這般曖昧的話出口,賀蘭就知道莫晗生這個男人果真還是對水影月動了心思,當即看莫晗生的眼神就愈發不樂意,只不過是礙於水影月的面子沒有發作。
水影月也不是傻子,左右兩邊都散發出要將莫晗生生吞活剝的氣場,自然是知道修羅場再一次即將來臨,腦子裏瘋狂轉動,想要解決這場糾紛。
“咳咳,說得沒錯,大家都是朋友,有機會我們在一起喫肉喝酒也行!”水影月開始打圓場,狠狠咬了“朋友”二字,就怕賀蘭誤會了關係。
至於水憐兒,她看誰不誤會?水影月可沒那個心思在意水憐兒的醋意。
“……只是朋友而已嗎?”莫晗生微微一怔,似乎有些失落。
語畢,原本已經緩和了情緒的賀蘭和水憐兒瞬間恢復了駭人的氣場,紛紛氣沖沖的盯着莫晗生。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莫晗生早就已經被挫骨揚灰千百遍了。
“啊?什麼?”水影月聽得心驚,想着莫晗生你這傢伙就不要一直說這些拉仇恨的話了,甚至開始擔心你今天還能不能走出宅院門口啊!
“啊他起得晚,現在去廚房喫午飯去了。”水影月鬆了口氣,心裏埋怨莫晗生說話大喘氣遲早會自己害死自己,不過看莫晗生的意思此次前來肯定不只是告別這麼簡單,如若不然也不會時不時將眼神丟在水憐兒身上,再加上搖擺不定的話,顯然是想要單獨和水影月談話。
水影月自然是想要拒絕的,她才哄好了賀蘭,可不想又讓賀蘭喫醋生氣,但的確又欠着莫晗生一份恩情,猶豫之間還是打算找個機會和莫晗生相談一番。
“既如此,莫公子何不留下來用過晚飯如何?也算是作爲朋友替你送行了。”水影月提議道,擔心賀蘭多想,又補充道,“畢竟莫公子特地前來同我們道別,我們反倒不留下用飯,顯得是我們失了禮數了。”
此話一出,賀蘭臉色才稍稍和緩些,也知道水影月作爲一家之主,既然說出了邀請客人的話,他作爲夫君就不該反駁,於是附和道:“娘子說得有理,莫兄可萬萬不要推辭。”
“不是吧姐姐,真的要留縹緲國的男人用飯?”水憐兒倒是意料之中的反駁,瞥了一眼莫晗生,又附耳對水影月悄聲道,“姐姐,鳴凰國和縹緲國可是一直以來的敵對關係,若你私下結交縹緲國的男人被有心人發現了,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
水影月知道,本來也擔心這一層關係,但聽到水憐兒說這話總覺得是諷刺,冷笑道:“妹妹也說是有心人,既然有心殺我,那麼他們需要的就不是殺我的理由,而是時機。”
“姐姐說得有理。”水憐兒欽佩於水影月的見解,雖然心中依舊有疑慮,但拍拍胸脯保證道,“不過姐姐放心,有我在,哪怕這個男人想要害姐姐,也得先躺過我的屍體再說!”
水影月連忙默默水憐兒的頭,順順毛,這纔將怒火沖沖的水憐兒給安慰好,心想水憐兒這性子倒還真的像貓,看起來溫婉可愛,其實別人碰一下就炸毛了。
“既然影月姑娘和莫兄盛情邀請,那麼在下就義不容辭了。”莫晗生雙手抱拳拱手,以示謝意,又問道,“不知午後各位可有何打算?”
“娘子方纔說有要事相辦。”賀蘭笑盈盈的拒絕了莫晗生即將出口的邀請,他可算是把莫晗生給看明白了,合着這傢伙就是趕在臨走之前還要故意來撩撥他家娘子的!
開玩笑,他怎可能會給莫晗生這個機會?
與此同時,賀蘭甚至不惜暗示水憐兒一同來反擊莫晗生這個共同的敵人。
“沒錯沒錯,你可別想把我姐姐給騙出去,我姐姐沒空陪你!”水憐兒秒懂,說話直來直去又囂張跋扈,可不像賀蘭那般話中有話顯得格外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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