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是遇見了什麼難事,爲夫可能幫上什麼忙?”賀蘭一直候在門口,見水影月愁眉苦臉的出來,連忙迎上去詢問。
“姐姐別憂心,有什麼事情還有我在,我一定能幫姐姐解決!”水憐兒也不甘示弱,畢竟來到縹緲國之後她就像是個閒人一樣,兩手一甩一丁點忙都沒幫上水影月,甚至還有拖後腿的嫌疑。
因而此刻正是到了爲水影月解決煩惱獻計謀的時刻,水憐兒怎麼能不爭取好好表現呢?
“回房細說。”水影月摁了摁眉心,只覺得心亂如麻。
其實今早水影月破天荒起來得早,就是爲了能夠今日事今日畢,不然身在這天上人間的每一刻都如履薄冰,她簡直不能夠想象如何才能睡個安穩覺。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樁樁件件的難事比水影月所預料的來得更快,生怕給了她喘息的機會一樣。方纔解決了一個千面百相的洛長書,尋回了方染衣,如今回到天上人間發現依舊沒有任何花影的訊息。
轉瞬到了房間,水影月命賀蘭反鎖好了房門,又悄悄命令系統:啓動屏蔽模式。
告知:已成功啓動屏蔽談話模式,方圓百里之人不可窺探有關於宿主的談話內容。
水影月在心裏默默嘆息,沒想到如今最可靠的竟然是往常吐槽得最多的雞肋系統,只要不會輕易丟失情報,就絕不會給對方有下先手的機會!
坐定後,水影月反倒是先對水憐兒問話道:“花影手底下的那是個綠衣女子,憐兒你可曾熟悉?”
“啊她們的底細我都知道,雖然不能說一乾二淨,但絕對不用擔心她們對鳴凰國的忠心。”水憐兒一本正經道,“鳴凰國的每一位兵將所效忠的都是鳴凰國和女皇陛下,絕對不會有二心,姐姐不用擔心她們被策反。”
水影月一怔,倒是沒想到水憐兒在這件事情上竟然如此認真,回過神想起來水憐兒並不似表面那般純良,適應了好一會兒。
“我想問的是,她們在來之前是否親眼見到過花影,說不定她們便是見到花影最後一面的人。”水影月直接了當,想要尋人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失蹤人口最後出現的時間地點,以及最後的目擊人物。
有了這三大要素,找失蹤人口就方便許多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是水影月看小說裏得來的經驗,畢竟作家們個個兒都是隱藏的人才,彷彿就沒有他們不會的事情。
好了言歸正傳,現在關鍵就在於花影失蹤的三大要素都十分模糊,不像方染衣甚至還有“好心”的綁匪一一交代。
雖然看起來水影月只是着了道,聽方染衣所言,這天上人間的第三樓的確有端倪,極有可能就是天上人間的幕後所處,看來得挑個時間去探一探。
奈何要做的事情堆積如山,可水影月她們卻遠遠沒有那麼多猶豫不決準備的時間了。
“好,那麼你便親自去詢問她們。”水影月命令道。
“是,姐姐。”水憐兒抿脣一笑,眼看着水影月充滿欽佩的目光,彷彿從前那個雷厲風行的姐姐又回來了,真好,這才她註定繼承女皇之位的姐姐。
“記得,事無鉅細。”水影月沉眉,顯然是已經默許了水憐兒有着稍微過火的審問方式。
這也是不得已之舉,畢竟想要撬開兵將的嘴,那可是相當的有難度。水影月甚至擔心水憐兒會無功而返,已經做好了水憐兒成爲最後目擊人的打算了。
緊接着水憐兒便離開了廂房,接下來便是花影失蹤的時間和地點了。姑且按照水憐兒是最後目擊人來看,估摸着就是當日午飯後水影月和賀蘭離開後不久,吻合水憐兒所言——花影自己說的要出門接應水影月和賀蘭。
但是無論是水影月還是賀蘭,都沒有在路上遇到過花影,甚至連和花影手下的匯合都是巧合,水影月原以爲是花影特意派來幫她的,心還想虧得花影神機妙算,竟然知道她這邊缺少苦力。
五位綠衣女子也的確沒有讓水影月失望,寡言少語且聽從命令,不會多嘴也不會平白惹是生非。同一見到男人就嘰嘰喳喳數落個不停的水憐兒不同,綠衣女子們作爲軍人,就有守條律的天性,沒有領袖發號施令,絕不會多說一個字,多做一個動作。
實話實說,這種感覺還不賴,深得水影月之心,總算是明白了那些馳騁沙場的將軍們身爲領袖頭子的自豪感了。
“娘子,先喝口水潤潤喉。”賀蘭也沒想着,立刻現場沏了一壺熱茶,替水影月倒滿放在一旁,還特意放在脣邊輕輕吹了吹,又倒了一點茶水在另外的空杯子裏,抿脣嚐了嚐,這纔敢放在水影月的面前。
水影月見此不免得失笑,賀蘭這個以身試毒的習慣自從上次水影月被下毒之後就一直堅持着,生怕重蹈覆轍,也是令水影月感到暖心又心疼。
事實上的情況就是,自從系統有了檢測毒素的功能以後,就真的不需要賀蘭冒險以身試毒了,水影月也會擔心賀蘭的安危。
“多謝夫君。”水影月莞爾一笑,接過茶杯,低頭喝茶,水溫剛剛好,想必是已經特意淌過了,再一次暗暗讚歎賀蘭的細心。
“娘子客氣了,這是爲夫應當做的。”賀蘭抿脣一笑,見到水影月滿意的表情,心情自然也好了大半。
水影月見此也只好欣然接受,賀蘭就是這樣,倘若不允許他做這些事情的話反而會感到生氣的。相反,賀蘭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回由衷的感到欣慰和自豪,彷彿這就是他的天職。
水影月對賀蘭伺候得滿意,那就是對賀蘭最大的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