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封內壁不知是什麼符文,鳶尾將信封遞給他:“你自己燒吧!”

    夙璃接過來,把信封放進兜裏:“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會找到這,你餓嗎?我去找點喫的。”

    他不說倒不覺得,她點了點頭。

    夙璃將門關好,就朝着前面那片林子走,這林子很大,他先是找了倆塊燃石,將信封給燒了,看着信封燃成灰燼的那一刻,他心口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沉默地坐了良久,方纔又重新往林子更深一些的地方去。

    鳶尾在屋裏穿好衣睡了一覺醒來,屋外已經暗下來,她環顧四周,奇怪他怎麼去了這麼久,而那些人怎麼也還沒找到這個地方。

    她推門走出去,這會山林裏更冷了些,溫泉處霧氣白茫茫一片,宛若將這整個山林都籠罩了般,讓人看不清周圍的一切。難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一走了之了?不然怎會去那麼久,還是在這林子裏遇到了什麼危險?

    不管是哪種,她不由升起一絲不安,還有那些進入山洞的人,應該也不會要這麼久纔對。

    天完全黑了下來,要不是今晚的那輪明月還算明亮,她好似又回到了那黑漆漆的通道里,這會白茫茫的霧氣又不知何時消散了些,而這林子裏很靜,靜的這天地之間彷彿都只有她一個。

    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她攤開掌心,掌心靜靜躺着那顆紅色夜明珠,或許他真丟下了她,罷了,她轉身,打算等明日再說。

    “陛下這是在等我嗎?”他忽然出現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寧靜。

    她回過頭,只見他玄色袍子染了血跡,他臉上的血跡更加明顯,而他手上提着一隻斷了氣的小東西,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你,你沒事吧!”

    夙璃走近,眼角嘴角含笑:“擔心我。”

    鳶尾瞥了一眼他,能感受到他那股子開心,她淡淡說了倆字:“餓了。”

    “遇到了只野獸,好不容易纔將它給甩掉,就趕緊回來了。等着,我馬上生火給你做烤肉喫。”

    回來,生火,鳶尾恍然間生出一種他們是一對小夫妻的感覺來,就在她愣神間,夙璃生起了火,將那隻小東西用木棍穿插放在搭好的架子上,不一會就散發出了烤肉的香味,這一天未進食,一下便勾起了味蕾,鳶尾不由吞了吞口水。

    夙璃輕笑出聲:“這交給你,我先清洗一番。”

    這火堆就在池子旁,夙璃將染了血的外衣先清洗乾淨,然後放到了方纔搭好的木架上,才褪去裏衣泡入了池裏。

    這木架能擋住那邊的視線,鳶尾適才越過木架朝那邊看了一眼就撇過了頭,可就這一眼也讓她想入非非了,她看到了他勻稱的肩胛骨,精瘦的腰身,雖再無更多的畫面,也知他的身材應當是極好的。

    清洗完夙璃穿好了裏衣,墨一樣的黑髮散在肩頭,他走過去,瞧見火堆旁的她,連耳尖子都泛了紅,他坐下湊近她的臉:“陛下臉怎麼紅了。”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她驚了一跳,下意識摸了摸臉,確實滾燙滾燙的:“這火有些大了。”

    她瞥了一眼他,他似染上了這山林裏的清新,說不出的乾淨,怎麼會有些不敢瞧他的樣子呢?這情緒來得有些莫名,她似乎越活越回去了,好像又回到了剛認識他那會。

    她垂眸,靜靜看着火堆,他遞過來一隻肉腿:“陛下可是餓傻了?”

    夙璃望着他紅彤彤的臉頰,忍不住捏了捏,鳶尾也不知哪來得衝動,猛地將人趴在了地上:“要不將那晚沒做成的事做完可好。”

    夙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望着她紅的滴血的臉龐,心中一動:“陛下,陛下原來方纔在...”思春。

    倆字還未說出口,鳶尾便親了上去,也只是將脣覆在他的脣上,她喜歡把他壓在身下的感覺,或許是天生的征服欲,扭扭捏捏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夙璃愕然的微張開脣,鳶尾順着這條脣縫探入,他的舌尖微涼,然後它動了動,似乎要說什麼。

    鳶尾將木架上那條掌寬的錦帶置於他眼上,又重新親了上去。

    這時,背後忽響起聲音,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騰宇:“看來我們還是來早了,應該再等一個時辰的。”

    鳶尾回過頭,望着池子那邊的衆人,耳尖又泛了紅,怎麼早不來遲不來,偏偏這會子來,她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手負在身後:“紅珊,你帶人去山那頭找找出口。”

    魅紗門的人知道鳶尾此時還是害羞了,因她的臉比紅椒還要紅上三分,她們強忍着嘴角的那抹笑意,鳶尾輕咳倆聲:“怎麼,想看朕怎麼恩寵美人的?”

    騰宇本想調侃倆句,夙璃朝他使了個眼色,所有人全都默默去了山的那頭。

    .

    夙璃和鳶尾進了宮,崇朝殿的寢殿內擺了個玉籠,且那玉籠之上雕刻着一位俊俏的公子哥,夙璃下意識看向鳶尾。

    鳶尾與他對視,望着他有些驚愕的目光:“這是朕爲你量身打造的喜歡嗎?”

    說着她將他推了進去,玉籠之上也雕刻着一條小龍,他眸光閃了閃。

    鳶尾足尖踩在他心口,感受着他跳動的脈搏,夙璃握住她的腳一扯,她整個跌落在他身上。

    “陛下,恆貴君求見。”伶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鳶尾欲起身,夙璃將她的腰身環住,在她耳邊輕聲說:“陛下可還記得君無戲言。”

    “等三年後再說。”鳶尾留下這句話便出了內殿。

    夙璃一人躺在這玉籠裏,望着頭頂的那條小龍,眉宇皺起,原來她也記得前世發生的事,她是什麼時候記起來的,他思量了許久,難怪這輩子的她會不一樣,原來從一開始她就知道。

    他起身從窗口飛身而去。

    鳶尾進來望着空了的籠子和大敞開的窗戶,呆滯了一瞬便在籠子裏躺了下來,緊緊挨着軟長的狐狸毛。

    翌日傍晚,夙璃進入崇朝殿時,看見幾個宮婢正說着什麼,隨後他腳步一頓,細細聽着她們的閒嗑。

    “陛下將養身殿的十幾位美人全都打發出宮了,這是爲何?”

    “不知呀!聽說連那位最受寵的恆貴君都打發出了宮,陛下莫不是有什麼隱疾哦!這恆貴君當真長得一表人才,陛下也捨得。”

    “要不怎麼說君心難測呢?”

    “不過說不定是因爲昨日和陛下回宮的那位夙公子,聽說和死去的趙貴君長得極爲相似呢?”

    “有道理,看來陛下還是忘不了趙貴君,只是可惜趙貴君是曼國的皇子,只是可惜這夙公子,要做一輩子的替身了。”

    夙璃從原路返回,鳶尾此時剛用了膳,正在桌旁喝着茶,看到進來的夙璃將手中茶杯放下:“朕以爲你生氣了,以爲你會半個月不見人影呢?不喜這籠子嗎?”

    鳶尾看向玉籠,眼又微微挑起看向他,夙璃走了過去,猛地將她抱進了懷裏:“喜歡,陛下就算將我關在這籠中一輩子,我也喜歡。”

    說着抱起她走向玉籠,然後把她放在軟白的狐狸毛上,她的墨發如海藻般柔柔散開。

    從腿開始,夙璃的吻細細密密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處,像是他編織的網,鳶尾瞧着玉籠頂端,有些恍惚,宛若回到了那個玉籠,只是眼前這人是她那三年越藏越深的期盼。

    忽然的疼痛拉回來了她的思緒,他竟然咬了她,鳶尾才瞥向她,他的吻又落了下來,酥麻的感覺讓她全身都癱軟下來,她不禁失了神,眼前慢慢模糊起來。

    疼意忽地席捲了鳶尾的神經,她不禁躬起了身子,夙璃將她緊緊抱在懷裏,這一刻鳶尾很清晰他們是融.合在一起的,原來擁有是這種感覺。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其實她沒做任何準備似乎就開始了。

    夙璃埋在她的頸窩裏,她身上的體香愈發濃郁,夙璃的身子漸沉了下去。

    這一切似乎美好的那麼順其自然,好像所有的一切又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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