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夏一個人漫步在熱鬧的街,張嘴正要喫熱狗,手機忽然“叮”了一聲。

    一個失神,咬到了舌頭!

    痛痛痛!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去!哪個倒黴蛋這麼晚了給我發信息???

    暖夏一邊咬着香腸一邊垂眸點開手機,看到肖崢的信息,愣了一下。

    她一個趔趄差點幫自己絆倒。

    “大晚上的讓人送什麼領帶啊!真是的。領帶弄髒了。怪我咯!”

    雖然肖崢是一個長相帥氣的老闆但是暖夏也不願犧牲自己的私人時間去給他送什麼領帶啊!

    倉皇之間,暖夏編了一個極其蹩腳的藉口,“現在在跟別人在一起。不好撇下別人。恐怕沒空哦!可不可以找別人先?”

    暖夏顫抖着手發了一個這麼大逆不道的信息,結果電話那一頭就是無盡的沉默。

    暖夏心裏咯噔一下,隱隱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沉默是危險的信息!

    說明……老闆也許很生氣。

    暖夏雖然還不知道肖崢意欲如何,她已經意識到,當下需要的是做事做得再細緻一點。

    “現在很急嗎?要不……我再找別人給您送過去?我覺得暖冬他就很可以。長跑八百米一千米都灑灑水。他肯定行。”

    “不用!就你來!”,肖崢的回覆簡單粗暴且霸道。

    她試圖再說些什麼,思量良久,打字的手一頓,嘆了一口氣。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纔是人上人。人上人是做不了了。人下人還是可以做做的。

    肖崢天生有一種讓人主動想承服的霸氣!

    就連暖夏這麼有主見的一個人有時候也難免屈從於他的淫威之下。

    暖夏放下自己的手機,手機屏幕還亮着。

    聊天記錄上那個簡單的“好”字,預示着她需要原地返回跑去公司再從公司坐出租車兜兜轉轉到利茲酒店。

    這一趟曲曲折折兜兜轉轉着實累得暖夏有點不輕直到到了酒店大堂暖夏的氣都沒有喘過來。

    肖崢停在氣喘吁吁的暖夏面前,身姿卓越氣質絕塵,穿上正裝的他有一種別樣的帥氣。

    他居高臨下睨着她,嘴角彎起一抹壞笑,“對不起!這麼晚還讓你過來!實在有點不好意思。”,垂眸漫不經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袖。

    整個人看起來壞壞的,挺斯文敗類的!!!

    知道就好!!!你這個壓榨勞動人民最後一滴血的資本家!

    暖夏被他身影罩住,擠出一抹尷尬的笑,“沒關係!如果沒什事,我先走了。”

    “那麼急?等着約會啊?”

    暖夏見他臉上有一絲絲的不高興,愣了下,擺擺手連忙解釋道:“沒......沒有......我沒有約會。你看看我這樣像是有約會的人嗎?”

    肖崢淡淡掃了她一眼,“長成這樣,着實不像!”,嘴角忍不住上揚。

    你......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我要學會忍耐。

    暖夏壓抑着自己的脾氣,“只是……嗯.......,我習慣早睡而已。”,語氣盡量平和。

    也不知道爲什麼,肖崢的整個臉部表情輕鬆了很多,整個人也和顏悅色了不少。

    暖夏腦袋裏警鈴大作,剛想起自己撒的謊,正想着怎麼圓回來。

    暖夏剛想說點什麼,誰知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語調有點溫柔,“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眼睛裏泛着曖昧不明的光。

    顯然肖崢並沒有想去深究她剛纔是否在說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暖夏也不想多嘴提醒他了。

    也不知道暖夏上輩子是不是受虐體質!平常被肖崢大呼小叫使喚慣了,突然間,他對自己那麼溫柔。

    暖夏都覺得怪怪的,頭皮有點發緊。

    她努力躲避他的視線,身子往後退了退,訕訕一笑,“那沒事。我就先走了。”

    肖崢饒有趣味地看了她一眼,神色更柔和了,“去吧!”

    一接到准奏聖旨,暖夏如臨大赦一般,拔腿就跑,一溜煙跑出了利茲酒店。

    “這肖崢今天怎麼怪怪的?難道腦子進水了?”

    暖夏百思不得其解。

    經過酒店的噴水池進入一條甬道,暖夏見一羣女生站在不遠處,一個個看不清臉,但是從身體姿勢來看,個個都是惹是生非的主。

    暖夏特地小心翼翼地貼着邊走,努力與那一羣女生保持距離,小心避讓,省得惹出是非。

    可誰知那羣人好似特意在那等她似的,無論自己往哪兒走,她們都是一陣打打鬧鬧互相推攘,

    總有人能夠蹭到暖夏的身體,多多少少碰撞到她。

    暖夏性格本身就是有點急,左拐右拐,始終走不出這個肉牆。

    自己小心翼翼、禮禮貌貌地請她們讓開,這些女生都是充耳不聞。

    暖夏就有點火了,“讓開點成嗎?”,語氣有點不好,音調也提高了八分。

    這一吼彷彿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落下了口實。

    “呦……脾氣還挺大的!整天在男人面前裝得人畜無害的!現在原形畢露了吧?那麼兇巴巴簡直就是一個十三點。”

    一開始天色太暗,暖夏沒有看清袁真的臉,直到聽到她那神經質的聲音,心裏才明瞭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人純粹是來找茬兒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暖夏也不是一個慫脾氣的。

    她不卑不亢地立在袁真的面前,昂首看向比自己高了將近一個頭的袁真回擊道:“我從來不在人面前裝人畜無害。我向來脾氣就不太好。但凡跟我熟一點的人都知道。像你這個見面沒都超過兩三次的人憑什麼妄言評價我?”

    可惜袁真向來是蠻橫不講理的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完全不喫暖夏這有理有據的一套。

    “誰在乎你脾氣是好還是不好。我只知道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袁真瞥了一眼身後的利茲酒店,“就那種地方你這種庶民也敢去?你到那種地方你消費得起嗎?恐怕擺幾個pose在朋友圈裝個逼就出來了吧?”

    暖夏捏了捏手,咬了咬牙,“我消費不消費起。與你何干?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大談階級論。大清早亡了吧!再說了,我沒你那麼惡趣味。不會隨便拍照片裝逼。”

    雖然說出門在外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是暖夏知道袁真這個瘋子即使自己剋制自己的情緒,她也不會放過自己。

    索性她就跟她撕破臉,狠到底。

    誰知袁真突然彎下腰,視線在暖夏的臉色慢慢掃過,神色捉摸不透。

    最後她的眼神變得狠戾起來,彎下脣角掛起一抹嘲諷的笑,“個子不高脾氣不小!我看......你現在還能逞強嘴硬到幾時。”

    話落,她猛地推到一羣女生的身後,朝她們使了一個眼色。

    暖夏腦內警鈴大作,立刻把自己的手伸進包裏,“你們確定要過來嗎?”,語氣裏有點威脅的意味。

    “啾啾啾……”一個高妹湊上前掃了暖夏一眼,眼神裏盡是不屑,“個子不高語氣不小。我們過來你又能幫我們怎麼樣呢?”

    我去!這些人能不能不要隨便拿人的身高說事。

    雖然自己不高但好歹也是1米64。

    別說的就跟自己是個侏儒似的,好嗎?

    這些均甚高一米七朝上的女孩子呼啦一下就把暖夏團團圍住,個個眼睛裏噴射着火焰,彷彿要把暖夏吞噬了似的。

    “袁真有本事你就自己上啊!”暖夏警戒地看着周圍,“一個人躲在後面算什麼英雄好漢?”

    “暖夏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我一個女生當什麼英雄啊!”袁真朝旁邊的女孩使了一個眼色,“上”

    看着蜂擁而至的姑娘們暖夏愣了愣,然後審時度勢,立下有了決定。

    暖夏身子往後退了退,猛地跳起身子,手握防狼噴霧,“呲”地一下,動作敏捷地朝前排的姑娘們的眼睛噴灑過去。

    “不好意思!冒犯了”

    事發太過突然,女孩個個防守不及,個個捂着自己的眼睛,痛得直流淚。

    她們潰散成一盤散沙,紛紛蹲下身子,在那裏痛得睜不開眼,哪還有時間和精力去管暖夏啊!

    唯有躲在身後的女生安然無樣,見狀立刻伺機環抱着暖夏,雙手緊緊箍住她,讓暖夏一時動彈不得。

    身後的女孩一邊死死箍緊暖夏一邊高叫道:“真真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上啊!”

    袁真素來是個膽小的主,看着潰不成軍的女生們,心也跟着慌,拿棍子的手也跟着抖,“暖夏做人能不能不要那麼無恥?”

    暖夏的彈跳能力是好,但是剛纔一跳已經耗費了自己大部分的精力,再加上往下跳得急,落地有些不穩,自己的腳好些崴了一下。

    現在自己被女孩死死箍住左右是動彈不得,心內也是很急。

    她強撐着迴應道:“我去!你以爲是華山論劍啊!我還跟你講江湖道義?再說你現在兩對一,對我是道義嗎?”,痛得有點齜牙咧嘴了。

    “真真不要放過她!代我們搞死她!”

    女孩們紛紛齊聲喊道。

    暖夏呼吸一下比一下重,手也逐漸沒了力氣,防狼噴霧也自然而然地滑落在地。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