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自己變得更優秀,以前是沒門路,現在有門路了不學都對不起自己。
然後她就高高興興的跟着嬤嬤學起了禮儀。
禮儀不是好學的,一天下來能把人累得腰痠背痛恨不得癱在牀上和牀天荒地老。
更別提堅持了。
所幸簡喵喵缺點多多,但韌性還行,也願意爲了變的更好而努力去堅持。
萬幸的苦沒有白喫,辛苦沒有白廢。
連着學了差不多一個月,簡喵喵的變化肉眼可見。
肩膀自然的舒展了,背脊直了,站姿坐姿也調整了過來,喫飯的禮儀就更別說了,好看又優雅。
“喵!”
看着她頭上頂着個碗目不斜視背脊挺直的走着小碎步從自己面前路過,層層疊疊的裙襬盪漾出漂亮的幅度。
而那雙穿着墜了珍珠繡鞋的腳,卻始終隱藏在裙襬在下面連個鞋尖都沒露,藍寶忍不住讚歎了一句真好看。
蹲在藍寶旁邊認認真真看簡喵喵走路的大貓呼嚕一聲,哪裏好看了,我咋沒看出來?
二貓嚶了聲,說它也沒看出來,就是正常的走路,真要說哪裏不正常,大概是頭上多了個碗。
藍寶踩了踩爪子,不行了,爪子有點發癢想揍這兩個蠢小弟,審美太差了。
“喵喵喵···”
你們是不是眼瞎?
是不是眼瞎?
姐姐以前走路大步流星跟個雄性似的,短腿倒騰的恨不得飛起。
現在這個裙襬盪漾看不見腳尖的蓮步輕移多好看啊,怎麼就看不出來了,你們眼是瞎的嗎?
兩隻眼沒瞎,但它們也是真看不出來好不好看。
主要物種不同,讓它們兩隻毛茸茸去看一個兩腳獸走路好不好看,這可真是太爲難它們了。
然而不敢說,老大脾氣太差,動不動就拿貓貓拳胖揍它們,別看老大個子才那麼一點點,打起毛茸茸來是真的疼。
饒是它們皮粗肉厚不怕疼,也不想承受老大的貓貓拳。
所以,裝吧!
誇吧!
裝它們看懂了,誇喵喵走路好看,這個它們還是可以的。
兩隻彩虹屁狂吹,誇的藍寶喵喵說不錯不錯,你們可算跟上老大我的審美了。
它美滋滋的不行,簡喵喵聽得臉紅,分了下心歪了下身子,形成記憶的肌肉下意識調整,錢嬤嬤的話也來了。
“夫人,靜心!”
“好的!”
簡喵喵點頭,目不斜視的踩着線走。
同樣趁着下班時間學了個禮儀回來的司瑾和秦殊,剛進門就見她在寬敞明亮的室內裙裾飛舞,室外風雪交加,室內溫暖如春。
而簡喵喵這一襲紅裙,猶如一團烈火,讓回來看多了雪景的兩人眼睛一亮。
“這個禮儀學的真不錯。”
手搭在司瑾肩膀上,秦殊感慨道,“來到這個世界我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一點,一個女子好不好看還真不在皮相。”
“就好比弟妹,以前也好看,但有種稚氣感。”
摸着下顎,他心情賊好的輕聲道,“臉長得幼態是其一,其二是她的性子有些孩子氣。
現在禮儀一學,整個人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優雅好看的恨不得閃閃發亮的那種。”
“怎麼說的?”
“禽獸。”
司瑾,“···”
“我怎麼就禽獸了,你給我說清楚。”
“就喵喵那個臉吧,我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死活不敢相信她成年了,你懂的吧?”
這話一出,司瑾不吭聲了,懂,怎麼不懂。
有個臉太幼態的媳婦兒,他是走哪都被人當成是她的哥,哦,還被當成過長輩。
差點沒把他心塞死。
小丫頭倒是樂得哈哈笑,還壞心眼喊他叔叔。
也是調皮。
“現在呢?”
這話挺沒頭沒腦的,秦殊卻秒懂。
“現在不會,是個優雅美麗的小女人。”
好遺憾啊,要是他媳婦也能過來學學這個禮儀就好了,會變美變優雅變得更優秀。
然後引來一羣狂蜂浪蝶,而他這個名正言順的丈夫兼護花使者,就可以上場護花啦。
那場景想想都帶感。
司瑾不覺得帶感,他就覺得秦殊有病,“嫂子當初是怎麼看上你的?”
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接受一個神經病的求愛,然後走進婚姻的殿堂成爲合法夫妻啊。
嫂子當真是女中豪傑。
講真,好多時候他都受不住老秦這個腦回路。
秦殊洋洋得意,“我不要臉我沒臉皮追的她,你知道的,烈女怕纏郎。”
“喵?”
真的嗎?
不知何時跑過來的藍寶做起了喫瓜貓,聞聲再也忍不住拿小爪子拍拍秦殊。
秦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喵!”來了好一會了,你說我哥哥是禽獸的時候來的。
秦殊聽不懂獸語,但他通過肢體語言知道藍寶是在回答的問題,遂彎腰抱起它擼了把,跟司瑾道,“兄弟,翻譯一下。”
司瑾,“翻不了,我也不懂獸語。”
我懂。
學完禮儀的簡喵喵取下頭頂的碗,先是招來宮女送錢嬤嬤回去休息,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喝下去,纔將藍寶說的話翻譯了一遍。
聽完她的話,司瑾和秦殊同時面色古怪的看向藍寶,異口同聲,“你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難不成有心儀的貓貓,然而那隻貓貓看不上他們家藍寶,小藍寶又不死心的想去死纏爛打抱得美貓歸?
“喵喵···”就,就先學一下經驗,等以後遇到喜歡的雄貓貓可以直接用這招對付。
藍寶害羞的用小爪子捂了臉,耳朵尖抖動的回答了兩人的問題。
簡喵喵一言難盡的做翻譯,司瑾秦殊跟家裏小白菜被豬拱了似的告訴藍寶它還小,不着急找對象。
外面的雄貓貓都不好,都是渣貓。
可以慢慢挑。
兩人喋喋不休,藍寶煩了,一人賞了一爪子,又從秦殊手裏掙脫開喊上兩隻大貓溜了。
太囉嗦了,不愛聽。
它還是帶着小弟們去找威武霸氣又帥氣的雄貓貓吧。
找到了就打暈拖回來生小貓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