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泛黃的,皺巴巴的紙。
上面有很多文字。
似乎是一種藥方。
薛梅頓時皺眉:“這是什麼玩意?感覺就跟垃圾堆裏的破爛一樣。”
“照他的說法,應該叫做丹方。至於其他的,他沒有跟我說。”薛羣說道。
“丹方?聽都沒有聽過,照我說的話,不如直接丟進垃圾桶算了。反正趙飛也不會知道,我們已經扔了。”薛梅建議道。
“我也沒有聽過這種東西。”柳興河說道。
“還是先別扔吧!或許,真的有用也說不定。”柳雲煙卻是說道。
她雖沒辦法理解,但卻明白,按照趙飛的性格,絕非是胡來的人。
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隨後,柳雲煙便是接過丹方,隨手放在口袋中。
正在喫飯,其樂融融的時候。
柳雲煙的電話聲,卻是響了起來,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公司出事了,我現在就趕過去看看。”柳雲煙說着,就往門外走去。
“別急!先把湯喝了再走。”柳興河說道。
“不喝了,等回來再喝吧!”柳雲煙直接離開。
雲君集團。
會議室裏面。
公司裏所有的高層,都聚集在此時,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柳雲煙快速走了進來:“菲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總,是這樣的,我們雲君集團的化妝品技術泄密了,被競爭對手奇創公司知道了。”竇菲菲回答。
“什麼時候的事情?”柳雲煙驚道。
“大概是在一個月前,如今對方已經研製出競品了,不僅在效果上,比我們的產品要強很多,而且價格方面,也是拼命往低壓。”竇菲菲說道。
柳雲煙坐在主位上,望着竇菲菲:“不可能!那套產品已經被我們開發到極致了,根本不可能再往低壓價。”
“他們是故意的,明擺着就是通過價格競爭,直接壓垮我們。”竇菲菲說道。
“該死!枉我這麼信任他們,沒想到他們做出這種事情。”柳雲煙氣憤不已。
竇菲菲臉上有幾分痛苦:“柳總,我感覺不僅是那款產品,其他的產品信息,都很可能已經泄露了。”
“這養不熟的白眼狼,可不要被我知道,他到底是誰?不然的話,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本來公司的處境,就不是很好,半死不活的。現在倒好,來了這麼一出,我感覺我們撐不住半個月了。”
“難不成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會議室的人聽到以後,雖然都對此感到非常憤怒,但同時也爲公司的未來,感到深深的擔憂。
“大家都冷靜一下,越是這種時候,越是需要保持冷靜。唯有團結一致,才能夠戰勝困難。”柳雲煙大聲鼓勵道。
但就在此時,有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來。
他名爲宋玉。
自雲君集團成立以來,便一直跟着柳雲煙做事,能力雖不算特別出衆,但一直勤勤懇懇。
“不好意思!柳總,我想要辭職了。我家裏還有四口人,等着我賺錢喫飯,這個風險,我實在不敢承擔。”宋玉說道。
“柳總,抱歉,我可能也要走了,已經與另外一家公司談好了。”第三人站了起來。
幾乎過半的人,都準備辭職。
本就困難,若是沒了這麼多人,那就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們想走的話,我不攔着,但是等開完會之後再說可以嗎?”柳雲煙高聲說道。
會議室安靜了一些。
柳雲煙抱着一絲期待:“華老,你最近有沒有研製出新的化妝品祕方。”
衆人皆是期待起來。
若有新的化妝品祕方,那麼雲君集團未來翻盤,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名爲華老的老人,卻是輕輕搖頭:“不好意思,柳總,您應該也知道,想要研製出一款新祕方,即便是那些國際巨頭,都要花很長的時間。”
“好吧!”柳雲煙低下了頭。
“或許,這一次真的沒有辦法了。”竇菲菲嘆息。
柳雲煙摸着胸前的口袋,忽然想到了什麼,取出那張泛黃的紙:“華老,你可以看看這個嗎?這是我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或許能夠有幫助也說不定。”
紙張泛黃。
似乎輕輕一扯,便會裂開。
很明顯,就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
衆人見此,本以爲柳雲煙能夠拿出什麼好東西,卻沒想到,居然是一張廢紙。
更加失望。
“或許,這是柳總最後的掙扎了吧!”竇菲菲的眼中,滿是絕望。
華老對此,也不怎麼看好。
不過,華老還是給了柳雲煙面子,接過紙張,開始認真看了起來。
久久不動。
如同雕塑一樣。
半個小時以後,柳雲煙忍不住問了一句:“華老,到底怎麼樣了?”
“柳總,你這張紙,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華老的手,有幾分顫抖。
“是我一個朋友給我的。”柳雲煙說道。
“你那個朋友,如今在什麼地方?”華老問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還在海市裏,如果華老想見他的話,待會我可以幫忙打電話問問。”柳雲煙說道。
“華老,這張紙到底咋回事?”竇菲菲問道。
“有了這個藥方以後,我們公司的危機,就可以解除了。不僅如此,我們甚至可以發展成海市第一的化妝品公司,連潘家都比不上我們。”華老說道。
“這麼厲害!”竇菲菲張大了嘴巴。
“原來這藥方真的這麼神奇!”柳雲煙內心如是想道,此時的她,感覺越來越看不透趙飛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
爲什麼隨手就可以拿出,如此厲害的藥方。
“沒錯!這還是我對於這藥方,最爲保守的預估。我雖在化妝品行業浸潤多年,但這裏面的一些東西,仍然有些不懂。因此,我希望柳總能夠請他到公司來,讓他當面講解一下。”華老說道。
“好!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柳雲煙高興不已。
衆人緊繃着的神經,終於是鬆了一下。
雖說先前提出辭職,但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真的不願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