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圖晴雪似笑非笑望着沈君臨,那眼神就跟刀子一樣。
“你們圖家若是再這麼不知進退,不僅是你們,乃至整個圖家,都會有麻煩的。”沈君臨淡淡說道。
周圍都是安靜了下來。
所有都是跟看怪物一樣,看着沈君臨。
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敢威脅圖家,這人的腦子,十之八九是壞掉了。
莊山葵也是驚訝地望着沈君臨,本來以爲沈君臨要說什麼,居然蹦出這麼一句話說出來。
“哥哥,你說的對,這人又鼓搗出亂子了。”莊山葵說道。
“我早就說過了,這種人太過自以爲是,實際上就是井底之蛙,而且非常固執愚蠢。與這種人當朋友,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莊雲飛說道。
“瘋子!真的是一個瘋子!”
“還敢威脅圖家?就他?打敗了苗雲這種垃圾,也配跟圖家相提並論。”
“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人。”
“跟他機會,他不中用。”
衆人都是小聲議論了起來。
所有都不看好沈君臨。
圖晴雪發呆了一會兒,之後卻是仰天大笑:“沈先生,你的話我知道了,從今以後,我們圖家會注意的。只不過,會跟你不死不休。”
“就你這種垃圾,居然也敢這麼嘚瑟!”圖門勃然大怒。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了,你們自己好好牢記一下吧!”沈君臨說完,便是回到原來的座位。
“姐,如果不是這裏的蠱神大會,我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狂妄自大的蠢貨給弄死。”圖門聲色俱厲。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絲毫的掩飾。
恨到極致。
對於沈君臨。
“冷靜一點,這很可能是他的計劃,故意激怒我們。”圖晴雪說道。
圖門聞言,頓時冷靜了一些。
但是,盯着沈君臨的眼神,依然非常不善。
其餘的蠱師,都是憤怒地望着沈君臨。
沈君臨並不在意這些火辣辣的目光,找來服務員,換了一個新的酒杯與紅酒。
自己一個人慢悠悠喝了起來。
一位白衣男子,慢步走了過來。
白衣男子名爲茅雪峯,乃是曇花組織裏面的一位壇主。
實力非凡。
一身蠱術,用的出神入化。
不過,茅雪峯比起其他曇花組織裏面的壇主,地位要高上一些。
因爲他還掌管一部分蠱神大會的權柄。
“茅先生!”
“見過茅先生!”
“茅先生,好久不見!”
衆人紛紛行禮,言語中滿是恭敬。
因爲如果他們能夠得到茅雪峯的好感,在這蠱神大會里面,就擁有獲得更多好處的可能。
並且,茅雪峯還是曇花組織的人,實力也很不錯。
與茅雪峯這樣的人,搞好關係,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莊山葵與莊雲飛,都是走了過去,對茅雪峯行禮。
不過,茅雪峯的態度,非常冷淡,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就不再理會。
莊山葵與莊雲飛都不敢說什麼。
態度愈發恭敬。
茅雪峯來到了圖晴雪身前,笑着說道:“聽說圖家最近遇到麻煩咯。”
圖家,與曇花組織,雖說都是靠着養蠱的。
但是,兩者的關係,並不怎麼和睦。
經常會發生衝突。
雖說曇花的勢力極爲可怕,但是圖家雄踞嶺南,在嶺南的勢力,根深蒂固。
真要在嶺南交手,曇花也是佔不到太多的便宜。
並且,嶺南圖家還有一個依靠,便是華夏的官方組織。
只要圖家肯安分守己,華夏官方對於曇花的人,都會以打壓居多。
不過,最終還是曇花的人,佔據了上風,成功給嶺南圖家的家主,下了影蟲。
影蟲之毒,可見一斑。
即便沈君臨這等存在,都沒有什麼好辦法,更不要說嶺南圖家的人。
茅雪峯只是冷冷看這兩人:“記住了,蠱神大會即將開始,不要惹事,不然的話,你們圖家的名額,恐怕就要沒了。”
圖晴雪微微色變。
果然,與她猜測的一樣,曇花的人,一直在找圖家的漏洞。
一旦出現差池,就會把圖家的名額,全部取消。
向來跋扈的圖門,在茅雪峯面前,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衆人都是沉默着不說話。
他們對於圖家與曇花的爭鬥,多少有所耳聞。
但都明白,這等層面上的爭鬥,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涉及的。
稍有不慎,就會死去。
在這個小鎮裏面的時候,他們甚至連討論,都不敢怎麼討論。
莊山葵與莊雲飛的想法,與其他人類似。
茅雪峯警告完以後,便是朝着沈君臨,走了過去:“你好!沈先生,我叫茅雪峯。”
“有事情?”沈君臨淡淡說道。
“沈先生,你的實力很不錯,非常符合我們曇花組織的要求。不知道沈先生,你是否願意,成爲我們曇花的一名壇主!”茅雪峯邀請道。
先前的戰鬥,茅雪峯一直在看着,從先前苗雲的挑釁,到沈君臨凌厲出手,鎮壓了苗雲。
與其他人不同,茅雪峯看出了更多的門道,沈君臨動作的流暢感,打擊的角度,閃避的方向等等,都是做到了完美的地步。
此人雖說性格方面,有點問題,但必定是一個人才。
對於曇花來說,符合招攬的要求。
圖晴雪微微色變,原本的時候,沈君臨的實力,便是不錯,但並非圖家無法對付。
但加入曇花,背靠這個東南亞龐大的組織,一切就不一樣了。
不僅到時候對付沈君臨,非常困難,而且很可能會面臨沈君臨的報復。
圖門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莊山葵驚訝不已:“沒想到,茅雪峯居然要沈君臨加入曇花。”
“曇花,不知道有多少人,絞盡腦汁,想要加入。如今,茅雪峯居然主動要求,而且還給他一個壇主的位置。”莊雲飛滿是羨慕。
“原本我們都說錯了,他這次真的飛黃騰達了。”莊山葵說道,“有了曇花這一棵大樹,圖家的問題,再也不是問題了。”
“或許,我們兩兄妹,都看走眼了。”莊雲飛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