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傅淵仙尊爲了她,自請去雷池,身受重傷!”
“仙尊去雷池了?”
“她不是修爲廢了嗎?怎麼不在落月峯養傷,跑到主峯來了?”
……
林止若無其事的朝着食堂門走去。
她纔剛剛要踏進食堂,就看見對面迎面而來走來了一羣人,衆星拱月的赫然是那天拿劍,意圖取她性命的紫黎。
紫黎原本臉上盈盈的笑意,在目光觸及江凌芷時,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無盡的冷意。
她身旁還有個穿着紅衣的女子,五官豔麗,在一衆白衣中異常扎眼。
“江凌芷!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裏?”紅衣女子上前一步,精緻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原本美麗的容貌頓時猙獰起來了。
林止淡然的目光掃了她一眼,認出了這是掌門之女李惜惜。
李惜惜因爲是掌門之女,資質卓越,一直都是天之驕女,可能是和江凌芷氣場不和,兩個人之前也是一見面就能掐上的那種。
她不打算搭理她,擡腳就打算越過她進食堂,現在對她來說,乾飯纔是正事。
然而李惜惜見她居然無視自己,心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起。
她擡腳就擋住了林止的去路,開口道:“江凌芷,你耳聾嗎?”
“李大小姐,有何貴幹啊?”林止被攔住了去路,神情寡淡,甚至還有些不耐煩的出聲。
“江凌芷,你現在就是個廢人,你憑什麼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李惜惜指着她,尖銳的出聲。
江凌芷的光環一度蓋過了所有人,就連從小天資卓越的她也因此變得暗淡無光,這是李惜惜心裏永遠邁不過的坎。
從前江凌芷以天靈根的資質順利通過試煉成爲了傅淵仙尊的首徒,修煉速度更是一日千里,十六歲就成功築基,寒冰劍法更是小有所成。
可以說,在紫黎大放異彩之前,江凌芷就是天衍宗的風雲人物,衆多男修心目中的女神。
沒想到江凌芷竟然會在宗門大比時做出那種事,而她的修爲也被紫黎廢了。
她李惜惜這輩子沒服氣過誰,可因爲紫黎讓江凌芷狠狠跌落神壇,這讓李惜惜不由的和紫黎交好。
“李大小姐,借過。”林止依舊面無表情。
看着女子挺直着腰,沒有半點狼狽和窘迫,李惜惜更是覺得氣不打一出來。
一旁的紫黎只是一襲白衣,高貴冷豔的站在那裏,顯然不打算管,跟着後面的弟子更是不可能出頭了。
他們只是普通弟子,李惜惜是掌門之女,江凌芷雖然如今是個廢人,可她也依舊是傅淵仙尊的徒弟,他們誰都得罪不起。
“江凌芷!傅淵仙尊爲你受過,去雷池呆了七天七夜,身受重傷。我若是你,做出偷盜上陽劍、殘害同門的醜事,早就一頭撞死,免得讓傅淵仙尊蒙羞!”李惜惜字字誅心,聲音大得方圓十里都能夠聽到。
一時間周圍的人越聚越多,竊竊私語。
“她就是江凌芷?”
“長得挺好看的,可惜是個蛇蠍心腸的,居然想在大比置同門於死地!”
“可不就是因爲傅淵仙尊,聽說當初江凌芷和紫黎都通過了仙尊選徒的試煉,可仙尊就只收了江凌芷一個徒弟!”
“怎麼說?那江凌芷被選中了,怎麼還對紫黎痛下殺手?”
“可不就是成了心魔,這紫黎雖說是五靈根,可偏偏修煉速度也不亞於天靈根的天才們,更是在之前的祕境中大放異彩,這可不就成了江凌芷的心頭大患?”
“哦……”
……
林止冷着臉,淡淡的看着李惜惜,只覺得她太煩人了,她就是想喫個飯,很難嗎?
“借過。”她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周圍的氣溫似乎也下降了。
李惜惜見她油鹽不進,自己倒是氣得有些跳腳了:“江凌芷,你怎麼還有臉活着的!”
“你還沒死,我怎麼捨得死?”林止漫不經心、不緊不慢的出聲。
“你——”
李惜惜氣得眼睛都在冒火,手裏出現了一條鞭子,鞭子周身涌動着紅光,不由分說的朝江凌芷揮去。
李惜惜是單一的火靈根,這火雲鞭是掌門在她十五歲及笄禮送給她的生辰禮。
周圍的人連忙又站得遠了一些,怕殃及池魚。
有人面露不忍,已經能夠想象江凌芷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場面了。
然而等來的不是江凌芷的皮開肉綻,而是一襲白衣的男子。
李惜惜揮出去的火雲鞭被緊緊的拽住,她瞪大眼睛看着前來制止的人。
“殷師兄,你做什麼!”
殷念玉神色冷漠的抓着火雲鞭,薄脣輕掀:“宗門禁止打架鬥毆,尋釁滋事者,戒律堂領罰。”
殷念玉背手而立,身後還跟着幾個執法堂的弟子,今日是他值班,日常巡視,正好就撞上了這事。
李惜惜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不忿的開口:“殷師兄,你難道要護着江凌芷這個惡毒的女人麼?”
紫黎神情微動,上前一步,“師兄,惜惜只是想和江師姐切磋一二,絕對沒有尋釁滋事的意思。”
殷念玉鬆開了手上的鞭子,李惜惜不由往後踉蹌了兩步。
他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目光落在了江凌芷的身上。
就見江凌芷依舊是神情淡漠,如今的性子看着倒是和傅淵仙尊有幾分相似了。
林止有些不悅殷念玉的多管閒事,只要李惜惜敢先動手,她正好可以試試現在自己的水平,就算打不過,天衍宗的執法堂也夠李惜惜喫一壺的。
“江師妹,如何了?”殷念玉淡然出聲道。
在場的人都唏噓出聲,殷師兄這是關心江師姐呢!
天衍宗江凌芷心悅殷念玉是人盡皆知的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殷念玉性情清冷,也是劍修,如今不過雙十的年紀就已經是金丹真人了,很多人私下都在討論殷念玉以後是要殺妻證道的。
林止想起了剛剛進入這個位面,因爲殷念玉爲紫黎出聲,她的心臟的那一下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