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來之後,鎮安真君帶着林知秋抱着李惜惜去找藥長老,讓其他人各自回去整頓。
林止回到了落月峯,主殿不見傅淵的人影。
“江師姐。”路邊的弟子看到她,停下腳步打招呼。
“師尊呢?”林止問道。
“似乎去了後山靈泉。”弟子有些不確定的出聲。
林止微微頷首,擡腳朝着後山去。
後山依舊煙霧繚繞,她遠遠就看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靈泉中。
林止微微斂眸,看來那次去雷池呆了七天七夜,恐怕身上的傷不是一朝一夕好得了的。
她一過來,傅淵就知道了。
男子從靈泉上來,身上已然換上了白色的衣袍,依舊是高高在上,宛若神明。
“師尊!”女子雀躍的跑到傅淵跟前,眼裏都是笑意。
“回來了。”傅淵擡手,不經摸了摸女子歪着的腦袋。
“嗯嗯。”林止點頭。
“感覺如何,這一路可兇險?”他淡漠如水的眸子專注的看着他。
她想了一下,用一個詞概括:“有驚無險。”
卻見原本溫潤如玉的師尊,猛的出鞘,手中的劍朝着林止襲去。
林止瞪大眼睛連忙後退兩步,突然搞這些?!.七
上陽劍出現在她的手中,帶着凜冽的寒氣和傅淵過起招來。
空氣中是白色的靈力碰撞和劍刃的碰撞聲。
不過五招,林止就被傅淵制住了,她想要揮動手中的上陽劍,手腕卻被緊緊攥着。
“我輸了。”她開口認輸。
在這個武力爲尊的修仙界,她真的就是個菜雞,即使努力了那麼久,紫黎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你能夠制住她。
“不錯,與金丹修士有一戰之力。”
傅淵眼裏滿是欣慰,目光落到了她手裏乖順的上陽劍。
“師尊,我們先回主殿吧,我有東西要給你。”她這次收穫了不少靈藥草,還有那株枯骨花。
“嗯。”傅淵知道她這麼說一定有原因,微微頷首。
兩個人回到了正殿。
“師尊,這些靈藥草是徒兒在祕境中所得,興許師尊能用得上。”林止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傅淵。
傅淵接了過去,看了一下,有雪芝凝草、人蔘果……都是百年份、千年份的靈草藥,現在在市面上也是有市無價的。
不過這些靈藥草隨意的堆積在儲物袋裏,靈力有些流失,但藥用價值還是很有用的。
這些隨意堆積的靈藥草,是因爲林止沒有準備充足的玉盒。
傅淵隨意掃了兩眼,挑出了一些上年份的草藥,“芷兒有心了,這些爲師會送到藥長老手上,正好有很多是九轉玉露丹的原材料。”
他把剩下的靈藥草放在儲物袋裏,還給了林止。
“這些你可以上交到任務大殿,可以換取門派功勳。”
“好。”林止點頭。
她知道,每一次門派弟子外出歷練,或者去祕境,都會帶着戰利品上交門派,獲得的門派功勳可以在珍寶閣兌換靈器,也可以到藏書閣兌換功法……總之有了功勳,就能換取門派的資源。
“師尊,這次去祕境我還得了一株枯骨花。”林止拿出了一個玉盒。
傅淵有些意外,就見林止打開玉盒,露出了一朵黑色的花,花瓣的黑色濃郁得化不開墨來,下面綠色的葉片發着盈盈的光。
“放心。”他沉穩的出聲,說的是她丹田修復的事。<spanstyle=“font-size:20px;margin-top:-20px;width:0;height:0;display:block;color:transparent;transform:scale(0,0)skew(0,0);“>谷</span>
不過他很欣慰,從前稚嫩的徒弟長大了,雖然那次大比犯下大錯,丹田被廢,但並沒有因此一蹶不振。
“我相信師尊!”女子清脆悅耳的出聲。
“身上現在沒有傷吧?”傅淵說着,擡手搭上了她的脈搏,一股柔和的靈力竄進了林止的經脈。
林止並沒有抵抗,目前這個便宜師尊還是很值得信任的。
傅淵感受到她已經打通了十根經脈,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不錯,切記戒驕戒躁,腳踏實地。”
“徒兒主遵命!”林止拱手。
“爲師去找藥長老,你剛回來,不必急着修煉,好好休息。”傅淵拿着枯骨花輕聲吩咐。
“嗯嗯。”林止點頭如搗蒜,目送着他離開。
她回到了自己的寢殿,拿出了在天合祕境裏得到的那幅畫。
靈光一閃,她消失在了寢殿裏。
再睜眼,她是在運河邊,夜晚的這裏空無一人,迎面而來的風有些刺骨的冰涼。
林止閉着眼細細感受,這“織夢”的技術是真行啊!
這些都是虛構出來,那跟21世紀研製出了虛擬全息網遊有什麼區別?
林止摸黑到了宋家,剛剛到牀邊,就聽到了宋清標誌性的咳嗽聲。
“咳咳咳——”
“少爺,你沒事吧?”丫鬟焦急的聲音。
“沒事,老毛病了。”宋清虛弱的聲音響起,“你先出去吧。”
“是。”
丫鬟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等了好一會,林止才叢窗戶翻了進去。
“陳春華。”宋清蒼白着臉,看着她出聲道。
“宋少爺。”林止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他斂眸,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她發了心魔誓,不可能不來找他,他口中的以爲……恐怕是以爲她命喪黃泉了。
“我來兌現承諾了。”林止笑。
宋清神情一動,看着她。
“只是我怕說出真相,你未必接受得了。”林止神色肅穆的說。
宋清手指微微顫動,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滿臉希冀看着她:“你在河裏遇到其他人了嗎?”
林止知道,他想要的是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可惜……
“沒有。”
話音剛落,他的神情落寞,似乎在想什麼,一句話也不說了。
“你曾經很重要的人也是去了運河邊,可她再也沒回來了?”她用疑問的語氣,但心中基本肯定了。
宋清又摸出了一塊玉佩,看着它,神色哀傷。
“咳咳咳——”他又不禁抵着脣瓣咳嗽了起來。
“你說的真相的是什麼。”
“真相就是,這裏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你。”林止直直的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