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他們眼裏是無所不能的仙師,正常情況下,他們應該是事無鉅細告訴我們的。”林止也耐心的解釋,“但是,我們問了兩句,他還是保持沉默,再問下去,也許能得到只是一個謊言,還不如我們自己找。”7K妏斆
殷念玉微微頷首,認同了她的解釋。
“仙師,我想跟着你。”
此時原本被銀花帶走的少女跑了回來,抓住了殷念玉潔白無瑕的衣角。
銀花有些無奈的走過來,她是修士,不能對無辜的凡人用強的,很容易結下因果。
林止默默退了一步,一副看戲的神情,這姑娘像是纏上了殷念玉。
“姑娘,跟着我對你聲譽不好,你還是跟着銀花吧。”殷念玉儘可能的和她講道理。
“仙師,我只想跟着你,拜託你幫幫我,我哥哥不見了嗚嗚嗚……”她說着說着就帶上了哭腔,淚流滿面。
殷念玉求救的眼神落到了林止身上,突然想起有一次江師妹在他面前就是這樣,淚眼朦朧,脆弱得不堪一擊。
“小姑娘,你如果不回去呆着,影響我們辦事,你哥哥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了哦。”林止語氣溫柔的出聲道。
果然,少女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愣住了。
林止眼裏出現了笑意,看來哥哥對她確實很重要。
“你要乖乖回去,你哥哥找到了,我們會通知你的。”林止循循善誘道。
少女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兩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直到少女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一向冷麪的殷念玉這才偷偷鬆了口氣。
“師兄這張臉,是比較討女孩子喜歡。”林止出聲調笑道。
“辦正事!”耳根有些發燙,瞥開眼。
林止嘴角微勾,還挺不禁逗?
“分頭行動,去每一個死者的家中查探一番。”殷念玉是對銀花說的。
“是。”銀花畢恭畢敬的拱手,轉身離開了。
林止和殷念玉來到了阿強的屋子,屋子不大,他沒有親人,是個孤家寡人。
“其實我們如果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應該直接進山的。”林止道。
“在不知道山裏的情況下,不能貿然行動。”殷念玉並不認同。
“殷師兄實力不俗,在實力面前,所有的裝神弄鬼都是故弄玄虛。”林止看着他,眼眸帶着笑意。
她也不是盲目覺得殷念玉可以,只是她比較相信男主光環。
怎麼說也是一男主,總不能那麼不堪一擊吧?
殷念玉看向女子,清澈透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裏滿是信任。
他心頭微微一顫,他沒想到江師妹居然如此信賴他!
愣了片刻,他還是認真的說教道:“輕敵是大忌。”
林止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在阿強的屋子裏查看了起來,林止從他牀底下拉出了一個陳舊的大木箱。
“這是什麼!”殷念玉皺着眉出聲。
林止打開箱子,只見裏面裝着的居然是屬於女子的衣物,而且是綢緞!
可他們看到村子裏女子身上穿的,分明都是粗布麻衣……
兩個人猛然對視一眼,挑開上面的衣服,下面還有款式不一的華服,看着還不是一個人的衣服。<spanstyle=“font-size:20px;margin-top:-20px;width:0;height:0;display:block;color:transparent;transform:scale(0,0)skew(0,0);“>谷</span>
村長院子。
“解釋一下?”衣服扔在村長面前,林止冷冷的出聲。
村長臉色難看,混濁的眼珠子一直盯着那些衣服,嘴脣顫抖得厲害。
“你們村子究竟發生過什麼,你不解釋清楚,我們就走人。”女子臉色滿是決絕,顯然不只是說說。
“你們不能走!你們是天衍宗的仙人,你們應該守護好我們!”村長語氣激動的說。
“你也知道我們是仙人?你不說,我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開口!”她凶神惡煞的出聲,氣勢滲人。
殷念玉目光不禁落在林止的身上,心中詫異。
她看着怎麼像是那種嚴刑逼供的活幹了很久的人啊?
村長臉色難看,牙關緊閉,看樣子聲不打算開口配合了。
林止手中出現了上陽劍,輕輕一揮。
村長就感覺一股凜冽的寒風從他臉頰邊刮過,颳得臉有些生疼。
“咔嚓!”
是重物掉落的聲音,還在地上濺起了一陣塵埃。
村長一扭頭,就看到了古老的香樟樹粗壯的分叉枝就這樣被削落下地。
他看着林止,只有在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這些仙師想要他們的命,動動手指頭就行了。
他們這麼厲害,應該可以收了那東西吧?
“仙——師!”村長朝着他們重重的雙膝下跪,老淚縱橫。
“說。”林止神色不耐煩的出聲。
“是、是夏荷。”村長神色灰敗。
“什麼夏荷?”林止皺眉。
“我們暮山村太窮了,根本沒有女人願意嫁過來,其實阿強是買賣人口的,所以他纔有那麼多女人的衣服。”
林止握着上陽劍的手越發用力,眼底上冷若冰霜的寒意。
“那個小荷,不是經阿強手的。她是李虎子在山裏的河邊發現的,她是個大家閨秀,但是半路遇到土匪,沒有辦法只能投河,被河水衝到了這邊,就被李虎帶回村裏。”
“那李虎哪裏見過那麼嬌美的人,當即就要娶她做媳婦,那個大家閨秀到處求救,說她是什麼縣太爺的女兒叫什麼夏荷,要是送她回去,必有大賞。”村長說到這,吸了口煙,嘆了口氣。
“但是你們沒有送她回去。”林止冷冷的出聲。
“是,李虎在我們村子橫行霸道,大家也不想惹他,再說了,暮山村天高皇帝遠的,大家也不知道什麼縣太爺,所以對她的遭遇視若無睹。”
“一年前,她被迫嫁給了李虎,被關在屋子裏,但是她始終沒有放棄要逃跑的念頭。”
林止斂眸,神色晦暗不明。
這裏很多婦女都是被買賣人口過來的,漸漸麻木,再加上夏荷長得貌美、還是個大家閨秀,自然都是冷眼旁觀。
“然後呢?”殷念玉自然感受到江凌芷的低氣壓,追問道。
他從來沒見過江師妹如今的狀態,他能夠感受到,她是憤怒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