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敢說，你沒利用厲家的人脈和資源？”
“那你們呢，就沒用自己的背景？”
說這句話的，不是衛泱泱。
而是隨後走進來的蘇可萱。
那兩個女人，面對衛泱泱的時候，趾高氣昂。
一副不將衛泱泱放在眼中的樣子。
可是在看到蘇可萱的時候，立刻變了態度。
其中一個，還在蘇可萱面前抹黑衛泱泱：“蘇小姐可能不知，這女人沒什麼能力，她……”
“她有沒有能力，你清楚？你很瞭解她嗎？”
“我……”
“看樣子是不瞭解，那就少評論別人，免得被江小姐知道了，記恨上。”
蘇可萱這話，提醒了對面兩個女人。
就算她們再不喜歡衛泱泱，那衛泱泱也是江墨甜的人。
得罪了衛泱泱……
那江墨甜能給她們好果子喫？
怕是背後的家族都要跟着倒黴！
二人驚出一聲冷汗。
此刻，她們也不敢在衛泱泱面前裝腔作勢了，轉而真誠道歉：“衛小姐，剛剛是我們胡言亂語，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衛泱泱知道她們爲何突然變了態度。
她也沒有多說其他，只是漠然地從二人的身邊走了過去。
但在走到蘇可萱身邊的時候，衛泱泱忍不住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說了聲：“多謝。”
“不必客氣。”
衛泱泱淺笑了下，就準備離開。
蘇可萱卻握住她的手，說：“衛小姐口紅有些花了，補一下吧。”
衛泱泱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口紅，的確蹭到了嘴脣外的地方。
她低頭從手袋裏拿出紙巾和口紅。
而剛剛聊她八卦的兩個女人，則灰溜溜地離開。
她們一走，蘇可萱便靠在洗手池的臺子上，並遞過去自己的口紅，說：“這支是新的，你用吧。”
“不必，我自己有。”
“但是這支的顏色，能讓你更有氣場。”
說話間，蘇可萱打開口紅蓋，擰出來一點，並再次遞給衛泱泱。
那是一支正紅的顏色。
衛泱泱在此之前，還沒有嘗試過。
“不打算試試？”
衛泱泱猶豫了下，輕輕搖頭。
她說：“它並不適合今天的我。”
“但口紅的顏色，能決定一個女人是強硬還是柔軟，這也算是一種……心理暗示吧。”
“可是今天這樣的場合，不適合強硬，我還是保持低調的姿態好一些。”
“哦？我以爲，經歷了剛剛的事，你會想改變。”
“我的確想改變，但這樣的改變，不需要讓別人知道。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了。”
衛泱泱從鏡子裏，對蘇可萱笑了下，便用自己的口紅，補妝。
被拒絕的蘇可萱，也沒有什麼情緒變化。
但是她覺得這姑娘，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蘇可萱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端起手臂，問：“你會怨江墨甜嗎？”
“爲什麼要怨甜甜？”
“是她沒有節制的幫你，纔會讓人嫉妒你。嗯……說直白點，她這也算是捧殺。”
衛泱泱想也沒想，便說：“我不怪甜甜，她是拿我當朋友，纔會掏心掏肺地對我好。至於別人嫉妒……那是別人的事，與我無關。”
“可是你難過了。”
嗯……
衛泱泱說完這話，突然覺得，也沒什麼可憂傷的。
她對鏡子裏的自己，便揚起一抹笑。
蘇可萱看着她，忍不住，做出一句評價：“你果然很有趣。”
嗯？
有趣？
衛泱泱狐疑地看過去，卻發現蘇可萱已經走出洗手間。
她跟着蘇可萱走出去，便發現厲星衍在不遠處站着。
他是在等蘇可萱嗎？
不過說起來，他們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衛泱泱還想到那一日，厲星衍對蘇可萱的照顧……
厲星衍很不喜歡別人的觸碰。
他也沒什麼耐心。
可是他願意照顧蘇可萱，也願意等她，說明這個女人在他心中，很不一樣。
那麼，這是喜歡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衛泱泱突然感覺心口悶悶的。
她想，可能是這裏的空氣太悶了。
爲了呼吸順暢，衛泱泱加快腳步往下走。
厲星衍則是心急地問蘇可萱：“怎麼這麼久纔出來？”
“和你的心上人聊天了啊。”
“你沒亂說話吧？”
“哎，我是那樣的人嘛！”
厲星衍不放心，他準備去找衛泱泱。
只是回頭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下了樓。
這女人……她明明看到自己了，怎麼都不來打個招呼？
厲星衍不由皺起了眉。
偏偏蘇可萱還在旁邊火上澆油：“你們兩個……是不是不熟啊？”
厲星衍聽了這話，立刻側頭，盯了過去。
蘇可萱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惹他不痛快了。
別看兩個人關係不錯。
但要是不小心惹到厲星衍了，他一樣能毫不留情地懟回來。
蘇可萱不想找晦氣。
她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厲星衍則匆匆下樓，追上衛泱泱。
“泱泱！”
聽到這聲音，衛泱泱停下了腳步。
她用力呼吸，調整好情緒。
然後笑着轉身，說：“我剛纔看到你了，可是沒找到機會，和你說說話。”
厲星衍本想問衛泱泱爲何看到他卻不理他。
結果衛泱泱先一步解釋出來。
這下，厲星衍也不好再追究，只得聊起別的：“你今天，怎麼想來參加晚宴？”
“是我父親讓我來的。”
“下次還想來，可以找我，你……可以做我的女伴。”
厲星衍對衛泱泱發出邀請。
言語中，帶了幾分溫柔的曖昧。
但是提起“女伴”，衛泱泱卻想到了蘇可萱。
她看了厲星衍一眼。
而後便垂下眸子，提醒道：“你不是有女伴了嗎，那位小姐挺適合你的。”
衛泱泱的表現，讓厲星衍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下。
他感覺，衛泱泱這是得了機會，就要將自己推給別人……
爲什麼？
怕自己會黏上她？
想到這種可能，厲星衍就覺得氣悶。
說話的時候，也有點冷冰冰的：“那你呢，究竟想不想做我的女伴？”
“我不適合，而且這段時間，我也不會來參加這種活動了。”
“我問你，想不想！”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