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杏背對着伏黑惠,撣了撣牀。拿出準備好的一次性枕套被套和牀單,極爲細緻的開展鋪牀工作。
伏黑惠一臉窘迫的站在一旁,本來想要上前幫忙,結果被伏黑杏淚眼汪汪的叫停。
“惠受傷了不是嗎?既然如此就讓媽媽來照顧你吧,乖乖在一旁待着就好了,這些家務事,媽媽很擅長的。”
雖然全身都不自在,但是面對媽媽這樣的懇求,伏黑惠能怎麼辦呢?只能硬着頭皮僵硬的待在旁邊,乖乖做個木頭人。
好不容易鋪完牀,伏黑惠以爲這就結束了,結果伏黑杏又開始從衣食住行的各種小事裏,不斷地開始噓寒問暖。
好不容易撐到伏黑甚爾回來叫走了媽媽,伏黑惠總算鬆了口氣。
“噗嗤,看上去很苦惱啊哥哥。”
嘆了口氣,伏黑惠沒回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感覺媽媽有點太誇張了,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這些事其實完全都可以自己做的。”
伏黑惠惠子走到伏黑惠旁邊的椅子坐下,道:“就是因爲錯過了你三歲的時候,所以很遺憾吧,想要補償想要愛你,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表達。”
笑了笑,伏黑惠惠子說:“畢竟中間隔着的是十多年的時光,又不是簡單的隔着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只需要伸伸手就能重新抓住。”
伏黑惠的聲音低了一些:“我知道,所以我很被動,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表達。雖然是在五條老師的監護下長大的,但是他那個人,怎麼說呢,其實更像我的哥哥或者朋友,說實在的,我跟家人相處的經驗,全都是最近纔開始積累的。”
挽上伏黑惠的手臂,一把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我知道的,我都明白,慢慢來就好了,未來還很長,缺失的五年十年,我們可以用更多的記憶去填補。以及,我可不是來和哥哥談論人生哲學的。”
伏黑惠用眼神緩緩打出一個“?”
“打麻將,三缺一,來嗎哥哥”,伏黑惠惠子狡黠的笑了,像只小狐狸。
雖然嘴裏說着沒有多少和家人相處的經驗,但是伏黑惠感覺自己的人設,或許真的可以加一條寵妹人設了。
揉了揉伏黑惠惠子的頭髮,伏黑惠妥協的說:“走吧。”
“yes!”
麻將包間
“喲,伏黑”,虎杖悠仁坐在麻將桌前招手,“好慢啊你,快點快點,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伏黑惠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搞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多人,都會對麻將如此感興趣。
“我做莊”,釘崎野薔薇按下洗牌的按鈕,對着伏黑惠說,“你會打吧伏黑,虎杖說他跟爺爺學過,我是自學成才,惠惠子在中華街也是看別人打牌長大的,你怎麼樣?”
看了看拿起來的牌,伏黑惠不太確定的說:“大概還行吧,國中那會兒稍微有點叛逆,打過幾次。”
“哦~只打過幾次嗎?”虎杖悠仁不可思議的說,“現在居然還有隻打過幾次麻將的中學生嗎?”
伏黑惠有點無語:“不好意思,我就是你口中只打過幾次麻將的中學生。”
虎杖悠仁有點激動的科普:“麻將現在是最熱門的運動之一了吧,我小時候因爲麻將打得不好,我爺爺還把我送到麻將補習班,狠狠地補了兩個月的麻將課。”
釘崎野薔薇撇嘴,對於他這個戰績有些不屑:“你都說了是當年了,既然碰上了我,那現在可不一定。況且要是真的按照你這個說法,那我也算是打遍老家無敵手,以前雖然年紀小,但是奈何水平高,鄉下的大人們誰也打不過我。”
“都......這麼厲害的嗎?”默默想着,伏黑惠將視線轉向伏黑惠惠子,揣測道:“惠惠子也這麼厲害嗎?”
摸了摸自己的錢包,伏黑惠有點忐忑。
接收到哥哥的信號,伏黑惠惠子寬慰道:“我還好啦,雖然經常看爹咪打牌,但是他的牌技實在爛的驚人,所以我基本上只會簡單的胡牌而已。”
“是嗎?”伏黑惠看着伏黑惠惠子眼底熊熊的戰意,不是很能相信她嘴裏說的話。
“三萬”,釘崎野薔薇開始打缺了,“問這麼多有用嗎,別說話,看牌,今天我要大殺四方哈哈哈哈哈哈哈,把你們的錢包都給我準備好!”
虎杖悠仁同樣打出一張三萬,回敬道:“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吧,釘崎,快點把你的錢包準備好。”
釘崎野薔薇看着虎杖悠仁打缺的牌,切了一聲:“什麼嘛,竟然跟我缺一樣的牌嗎?既然如此,就來比比看誰先胡牌好了。”
伏黑惠和伏黑惠惠子在一旁看着,感覺虎杖和釘崎兩個人的你來我往之間,就像是有電閃雷鳴一樣,激戰不止。
伏黑惠惠子看着手裏的三萬,有些糾結要不要打出去。如果自己也打三萬的話,三家都缺‘萬’這種牌,哥哥應該就可以打清一色了,但是相對的,自己的錢包可能就要凹下去一大截。
麻將面前,親兄妹明算賬,既然如此,“九條。”
伏黑惠看着手裏的三張九條,清晰又快速的吐出一個字:“槓,六筒。”
伏黑惠惠子:“......白糾結了......”
釘崎野薔薇:“九萬。”
虎杖悠仁:“碰,五條。”
伏黑惠嘴角微妙的又上揚了幾分,“槓,三筒。”
釘崎野薔薇瞄了一眼伏黑惠豎的牌,暗想:“又槓了?有沒有搞錯,伏黑這小子的牌這麼好嗎?該不會在扮豬喫老虎吧,可惡。”
摸起牌,釘崎野薔薇用大拇指摩挲着牌面,反手拍在桌上:“一萬。”
伏黑惠惠子撿起那張牌,放在自己的右下角:“碰,六條。”
“槓~”,伏黑惠稍稍拖長了尾音,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八筒。”
“不是吧”,虎杖悠仁來回掃視伏黑惠手裏僅剩的幾張牌,“真沒想到,爺爺以前常常說過的那句,打的好不如摸牌好,居然是真的。”
好在後面伏黑惠沒有像開局一樣,一直在不停地槓牌了,大家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伏黑惠惠子舔了舔嘴脣,看着手裏的牌有點拿不定主意。如果之前算牌沒算錯的話,哥哥應該是清一色單吊,釘崎和虎杖有可能準備打平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