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問過了嗎？你是邪王，還是石之軒？”
他用上了九陰真經裏攝魂大法，聲音帶奇異性質。
若是邪王還是清醒的話，
這一招是起不了作用的，但現在看他這個樣子，對這一招根本抵擋不住！
邪王呆呆站在那兒，一直唸叨個不停：
“邪王，石之軒，邪王，石之軒......”
“啊......我是誰？”
他抱着頭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周圍的草地被兩人戰鬥打得翻了過來，
他的身上頓時沾滿泥土。
石青璇想過來扶她父親，她神色複雜，恨他嗎？
又爲何不希望他受罪？
“你是石之軒，又是邪王，有什麼區別嗎？這是你自己說的？”
“你記得祝玉妍嗎？
你記得碧秀心嗎？
你記得花間派嗎？
你記得補天閣嗎？
你記得石青璇嗎？”
秦凡連續問着，
以前在現代世界，他在圖書館裏面工作的時候，
看過很多關於精神疾病方面的書籍。
也曾無聊的上貼吧裏和吧友們討論過，該如何治療這些患有精神疾病的人！
其中就有一個自稱某某精神病醫院專家的吧友，
告訴他有一種刺激療法，
可以治好這些精神疾病！
只是成功率不是很高！
因爲那個專家，
拿他們醫院的精神病人試過，
一些精神病竟被救了回來，其中不乏人格分裂者。
秦凡本以爲那個專家實在吹牛逼，
結果後來在報紙上看到一些精神病人，組團前去感謝那個專家的新聞。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
人家不是吹牛逼，而是真牛逼！
現在，
秦凡就是按照那個專家的方法，
刺激邪王，先擊碎他的自尊自信，使他心神出現裂痕，
才能進一步讓他人格融合。
人格是兩種性格，
不是一個身體兩條靈魂，
不然秦凡成爲神仙，或許有方法搞定。
至於邪王能不能讓分裂的人格重新融合，
秦凡倒是太不擔心，
不說原着裏，
邪王便已經辦到過。
單憑邪王的心境與武道境界，
不知比現代普通人強大多少倍，連他們都能恢復過來，
邪王又怎麼會辦不到！
秦凡動手將邪王打得體無完膚，以近乎戲耍的手段打敗他，
接二連三將他扇飛，
一連幾十次，
徹底讓這貨精神崩潰。
“邪王，石之軒，祝玉妍，碧秀心，花間派，補天閣，石青璇，我好像記得，好像不記得。”
一代魔門邪王在地上打滾，悽慘的樣子要讓旁人看到，
不知道怎樣唏噓感嘆？
秦凡開始走位補刀，繼續刺激他，
這貨現在只有兩種結果，
一是真的醒來，二是徹底被打瘋了。
“邪王是你，石之軒是你，兩者都是你，
祝玉妍被我殺了，碧秀心被我殺了，花間派被我滅了，補天閣被我毀了，
至於你的女兒石青璇，
肯定也被我順手殺了。”
秦凡低下頭，俯視淚流滿面的一代邪王，嘲諷道：
“你想報仇嗎？你有本事嗎？你來殺我啊？”
秦凡此刻的表情和英雄聯盟世界的提莫一樣，
天生欠抽，
看得石青璇都想跳出來打他一頓。
邪王大吼，雙目赤紅，真氣猛烈爆發，一聲怒吼，震嘯荒野：
“我要殺了你！”
他最後一次衝了出去，然後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劃過。
只是他這次沒再起來，而是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吸安詳，如一個初生嬰兒般。
清晨的陽光自開着的窗戶透進，石之軒從睡眠中醒來。
他一睜眼，
一束陽光照到他臉上，
讓他很不適應，他用手擋了下刺目的光芒，
想要起身，
只感渾身疼痛無比，胸前如烈火中燒。
他低頭一看，
胸口被人包紮好，塗了很多藥水，
看這包紮白布上殘留的味道，應是一女兒家無疑。
他細細回想昨夜發生的一切，
他去找那個跟女兒同行的青年，那青年刺激他，和他大戰，
他不敵青年，被打得慘不忍睹。
他如看電影般在腦海裏回想一切，確切地說，
他當時另一個人格和秦凡戰鬥，
他宛若旁觀者，
在一旁清晰地看過了全程。
他五味陳雜，
他知道自己因功法出現的心境問題消失了，
他的另一個人格消失了！
因爲他在最後一次衝向秦凡時，終於突破了自我，
將邪王人格與石之軒人格徹底融合了！
可他並不高興，
他的昨夜記憶力，那人太強，
如一座高山難以翻越，像一尊神魔俯視人間。
門“吱呀”地開了，
迎面走來一個蒙面婀娜的女子，女子身後跟着那個記憶很深的青年。
這兩人走到近前，
女子似有不願，看他一眼後，撒過頭不看他，
青年卻目光灼灼盯着他，
彷彿一條狗瞧到一根無主的肉骨頭。
“青璇，你不願意看到我嗎？”
石之軒聲音沙啞，說着咳嗽兩聲，
女子身體一顫，
他見這細微動作，知道女兒並不恨他於死。
石之軒又回看秦凡，拱手道：
“多謝！”
秦凡揮手示意沒關係，
他也不敢百分百確定，是否會真的治好石之軒。
若是治不好，
反而讓石之軒徹底成了瘋子，估計石青璇會恨他一生。
“沒事，話說，你有啥打算啊？”
秦凡拖過一張屋內的凳子，坐在牀前，笑着問石之軒。
石青璇也是緊緊的盯着石之軒，想要聽聽他今後的打算！
石之軒想了想，便說道：
“如今我已恢復，我想一統聖門，完成先輩遺願。”
石之軒很直接，
在石青璇和秦凡面前，很乾脆地承認了他的想法。
石青璇站立不遠，
聽到他這話，
冷哼一聲，再也不看他一眼。
秦凡眼珠轉了轉，笑道：
“你們先輩的遺願無非是讓魔門光明正大行走人世，能發揚光大。”
“你們魔門並非是魔，
傳承大約源自秦漢時，
而自秦皇一統六國，漢承秦柄，依然在四處活動！”
“等到後來的漢武帝罷黜百家，
獨尊儒術，
你們漸漸失去了在明面上活動的資格，
只有轉入地下，我說的可對？”
石之軒沒回答，
石青璇偏頭，奇怪秦凡怎麼又知道麼多？
秦凡看石之軒不否定，不承認，於是又道：
“你們的先輩轉入地下後，暗地裏的生活並不好，行事作風越發偏激，行爲古怪！”
“像你補天閣和花間派武學，
絕大部分就是製造流氓和神經病的武功。”
說到此處，
石之軒臉色一黑，
石青璇噗嗤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