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客氣了,

    聽了你的歌聲,在下心中愁悶頓消,何談打擾。

    在下姓陸,見三位面生是來太湖的遊客吧。”

    那個漁夫笑了笑問道。

    “陸先生好眼力,我們是來太湖遊玩的。”秦凡笑着說道。

    “三位請坐,童兒,快取酒菜來。”

    陸乘風笑着請三人坐下,

    然後讓伴童取出下酒的菜看,又取出美酒。

    四人一邊喝着酒,一邊說着話,

    尤其是黃蓉和陸乘風談論起文學來,十分投機。

    天色漸碗,那人有些意猶未盡。

    “今日得見幾位貴客,也是有緣,

    如果不嫌棄的話,到我家裏小住幾日如何?”

    陸乘風好久沒有和別人聊得這麼痛快了,

    雖然黃蓉是姑娘家,不過有秦凡一起也不算太唐突。

    黃蓉用期盼的目光望着秦凡,秦凡想了一下去歸雲莊也不錯。

    這位不管怎麼說也是黃蓉的師兄,不算是外人。

    “那就打擾了,

    只是這船乃是我借湖邊漁家的船,

    我們還有些東西放在那裏,得先去取了來。”

    秦凡當下點了點頭,拱手說道。

    “這也不難,童兒你陪三位貴客一起去。”陸乘風笑了笑說道。

    三人和這伴童一起划船回到了湖邊,

    將船送還給漁家,取了自己的行禮,

    然後伴童找了一艘大船,將馬匹也都趕上船。

    十幾個船伕劃若這大船,向太湖中心遊去。

    行了十幾裏,來到一座島上,

    船停靠在碼頭上,

    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帶着幾個僕人在那裏恭候。

    “三位貴客,家父命我在此恭候!”

    那人長得也是英俊瀟灑,

    難得的是看到黃蓉、穆念慈雖露驚豔之色,

    但目光之中只有欣賞,也不惹人惱怒。

    “勞煩陸兄了!”秦凡拱手說道。

    “不敢,小侄名叫冠英,三位不嫌棄的話,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陸冠英笑着說道,

    他已經知道這三人和父親稱兄道弟,

    自然不會再讓他們叫陸兄。

    跟着陸冠英走了一里多地,就看到一處面積頗大的莊園,

    大門口正上方掛着一個匾額,

    上面寫着歸雲莊三個字。

    幾人進了莊園,

    黃蓉看這園內擺設、道路走向,微微喫驚。

    這人不簡單啊,

    這些擺設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暗合八卦,乃是一個陣法。

    “凡哥哥,這陸莊主不簡單啊。”黃蓉在秦凡耳邊笑着說道。

    “哈哈,當然不簡單。”

    知道陸乘風的身份,秦凡當然也知道他不簡單,

    黃藥師的徒弟,不懂陣法才叫奇怪。

    三人來到客廳坐下,陸冠英陪三人說了幾句話,便進去叫父親去了。

    不一會兒,只見陸乘風身穿一身儒服手拿鵝毛扇,

    彷彿是孔明在世一般,被人推着來到了前廳。

    他望着秦凡嘆了口氣,開口問道:

    “秦兄弟可是秦凡?”

    “不錯,正是我。”秦凡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是你,那就得罪了,來人將他拿下!”陸乘風突然厲喝一聲說道。

    頓時從外面進來十幾個人,

    手持兵刃,將三人包圍起來,準備動手。

    “慢着!”

    黃蓉叫了一聲,擋在了秦凡面前,厲聲問道:

    “陸莊主,你這是做什麼?”

    “黃姑娘,這個秦凡,在嘉興殺了我族兄父子,我要爲他們報仇!”

    陸乘風冷冷的說道。

    原來陸長春和陸乘風乃是同族,

    陸長春死了之後,他的家人投奔了陸乘風。

    跟着陸冠英迎接秦凡的人中就有原來陸長春的家僕,

    便告訴了陸乘風此事,

    陸乘風自然要替族兄報仇。

    “凡哥哥從來不對好人出手,我相信這其中必有隱情!”

    黃蓉見他這麼說,連忙說道。

    “黃姑娘,你讓開,此事與你無關,

    如果你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了!”

    陸乘風和黃蓉很是投機,不願意傷她,便冷聲說道。

    “不行,你不能動我凡哥哥。”

    黃蓉搖了搖頭,她感覺很自責,

    若不是她想到太湖泛舟,不是她想來做客就不會有這事。

    她甚至忘了秦凡的武功,比他高強的多。

    “哈哈,陸莊主,今日這仇,只怕你報不了了。”秦凡笑着說道。

    “你以爲在下身有不便打不過你?”

    陸乘風見他這麼說,眉頭一皺說道。

    “當然不是,說起來咱們快要成爲親戚了。”秦凡望着陸乘風笑着說道。

    “一派胡言,在下和你有什麼親戚?”

    陸乘風根本不相信他和秦凡有什麼關係。

    黃蓉聽了秦凡的話,也是愣了一下,疑惑的望着秦凡。

    “陸莊主,如果在下沒有猜錯,

    你是叫陸乘風吧?

    蓉兒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陸莊主,

    是你父親桃花島主的四徒弟陸乘風。”秦凡笑着說道。

    “四師兄?”

    黃蓉都不知道自己有師兄。

    當年馮蘅生下她不久,

    爲了幫黃藥師默寫九陰真經,

    結果心力交瘁,病逝了。

    惱怒之下的黃藥師挑了幾個徒弟的腳筋,將他們逐出師門。

    黃藥師自己當然不會提起這事,

    他的僕人們都是聾啞人,自然也沒辦法告訴她。

    陸乘風聽秦凡這麼說,

    愣了片刻,隨即又驚又喜道:

    “你,你是蓉兒?”

    黃蓉知道陸乘風,陸乘風卻是知道黃蓉,當年黃蓉出生,他們可都是知道的。

    秦凡點了點頭,隨即說道:

    “陸莊主,實不相瞞,

    這次我要和蓉兒去桃花島見黃島主,

    以後他就是在下的岳父了。

    你若是對我們動手,若是被他知道了,這不大好吧。”

    聽見秦凡這麼說,

    黃蓉羞紅了臉,

    這還是秦凡首次在別人面前說這事,

    真是羞死人了。

    “你們都退下,快快上茶,命人準備酒席。

    你們快請坐,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方纔真是得罪了,爲兄向你們賠禮了。”

    聽到秦凡這麼說,陸乘風連忙喝退了下人,向三人賠禮道歉。

    陸乘風這輩子都想着重歸桃花島門下,

    若真是傷了秦凡和黃蓉,

    別說是回去,只怕自家上下全都難保。

    作爲黃藥師的徒弟,

    陸乘風太知道自己這個師父的個性了,

    你要是惹了他,有好果子喫纔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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