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族太子的控妻生活 >第 44 章 澤浣的過去
    當晚無邪忙完手中的事情後又忍不住御風來到幻靈宮,泠影殿外,他站在芳草町上看着熟睡過去的波波,全身心的完成一天的課程又撒歡似的瘋玩了幾場蹴鞠讓她累壞了。無邪看見她沉睡中恬靜的臉龐,心滿意足的走開了。

    月夜清冷,他不知不覺的往最高處的觀海臺走去。狹長的路上,蟲鳴聲時斷時續。他遠遠看見冷月下的觀海臺上坐着個高大的銀色身影,如紗的銀髮任海風吹拂。一人一海一月,孤獨又寥落。

    “大澤君。”無邪走到觀海臺,在他身後叫道。

    澤浣回過頭看見是他,鳳眼微狹笑道:“殿下跑咱們幻靈宮倒是越發勤快了。”

    無邪沒有做聲的坐在他身旁,也望着海天處的圓月。沒有波波,這個月亮跟那幾十萬年間的月亮真沒什麼分別。可一想到她那凡人丈夫,也的確是叫人傷心啊。

    “哎~”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聽到彼此的嘆息聲,他們又相互對望了下,用男人間都懂的眼神相互交流了下。

    澤浣銀袖一掃兩人間出現了一壺清酒,兩個玉杯,他爲無邪倒了杯,又爲自己倒了杯。一銀一黑兩個高大的身影就這樣望着月亮輕輕碰了下杯子,清冽醇厚的酒從口腔裏隨金津玉液滑進喉嚨,香氣盪漾間熱辣感衝刺的腦門麻痹了兩人腦海中那些令人沮喪的神思,將那些煩心的事像酒氣般的從鼻腔呼了出去。於是酒香開始以他們兩人爲中心點,一波波的四散漾開。

    “怎麼了?你那渾身上下連天地都管不了的傲氣勁兒上哪裏去了?這麼頹廢我都快認不出你了。”無邪說道。

    “哎,”澤浣又喝了杯酒,目光望着銀月變得渙散,“你知道三百年前的那場天戰,棋幽被魔氣蠱惑心智最終入魔,封在十萬大山之下。其實他是和心中的魔障困爭了很久才最終入魔的。在他神志時好時壞的時候,讓我離開妖界進入你們神族陣營,爲的是保全我不爲妖族戰敗所累,以便日後能幫到驚風,避免他再被魔氣侵擾。”棋幽是上任妖皇,驚風的父親。

    “我知道,他很痛苦,封印他的時候,我也在場,棋幽是我們的朋友,九玄祭出元神的時候心裏也很難過,而且她也......長眠了,如果不是不忍棋幽身死,她本可以直接一點。”無邪說道。

    澤浣點點頭:“自從五千前魔域勢力大盛之日起,幾乎每一任妖皇都難逃被魔氣蠱惑的厄運,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幫助驚風,我也很害怕我也幫不了他,他會像他父親那樣一步步的看着自己入魔,魔域究竟是怎麼掌控歷任妖皇心智的。我怕我真沒有那種力挽狂瀾的能力。”澤浣心中的鬱苦通過酒香緩緩地宣泄出來,“看着驚風、波波、和蕭朔寒他們,我就想起我們曾經年少時也是那般清風相迎,百花爲開。可棋幽被封,九玄長眠,風解語身死,他們都不在了!”

    “功不唐捐、玉汝與成,行而不輟、未來可期。這輩一定不一樣。”無邪自己也喝了杯酒。

    “我想去魔域,我想試試他到底是怎麼迷惑他們的。”澤浣說道。

    無邪一把握着他的肩膀,提醒這位老友說道:“我可不想你以身試魔,而且怎麼也要等驚風成親有了後代之後再說這些話,你的肩上的擔子還沒有卸下來了。打起精神來,聽說今天你被那小子當衆下了臉面。”他笑了笑。

    澤浣也苦笑了下道:“當初我是他父皇的國師啊,從小看着他長大的人,轉眼出現在敵方陣營,衝殺指揮在前。叫他如何能面對我了?不能怪他,因爲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他也很痛苦。”

    “都會過去的,他終有一天也會明白長輩們的苦心。”無邪說道。

    “不能再有天戰了,我們三界經不起如此內耗。”

    “嗯,不能再內耗了!”無邪附和着,堅定的說道。兩人爲了這句話,又幹了杯酒。

    “你這又是怎麼了,我就從沒見過你借酒消愁過。”澤浣話鋒一轉問道。

    無邪微微抿嘴,問他:“你有沒有哪種感覺?”

    “哪種?”

    “心裏很堵,有點委屈、有點煩躁、有點妒忌又有點酸澀,很奇怪的感覺。”無邪說道。

    澤浣這下看他的眼神全變了,連自己白天被驚風當衆下臉面的那點小小的鬱煩也一掃而空,他那些八卦樂趣被瞬間勾了起來帶給他新一輪的歡愉。

    “你是在看了什麼人,或知道什麼事之後纔有了這種感覺的?”他慢慢的套着無邪的話。

    “嗯......知道了一些事之後。”

    “跟波波有關係嗎?”澤浣忍住不腹誹,他知道自己心裏想什麼無邪都知道。

    “嗯。”無邪如實回答。

    “什麼事兒啊?”他循循善誘。

    無邪眼神一沉,話鋒一轉:“天機,你想聽嗎?”

    “切~”澤浣爲了他臨門前的清醒倒喝一聲,“你是在喫醋,知道嗎?據我所知波波目前心裏只有修行的事情,誰都不在她心裏......包括你。”他強調補充了下。

    “你怎麼知道他心裏沒有我?你跟她多熟啊!”無邪不滿的說道。

    “比你早點認識她。”澤浣壞笑了下,說罷他起身伸展了下身體,“不早了,明天該我上課了,我的回去好好休息。你那個山河社稷圖確認沒有問題了吧。”

    無邪點點頭:“都交給無涯了。我今天也不迴天庭了,明天我也入圖教習。”

    “你這樣好嗎?”澤浣雙手叉抱着胸饒有興味的看着他。

    “有什麼不好,我也師從北冥淵戰門!”開玩笑,波波說她喜歡搏擊,到時候跟他們幾個貼身肉搏怎麼行。

    說着兩人並肩走入觀海臺小道,往泠影宮方向前行,無邪想了想又說了句:“她不想進階神族怎麼辦?”

    “不想就不想,幹嘛要勉強人家了。三界那麼大,何處不是家?”澤浣側頭對他眨眨眼,“她那身淨化本事在妖界也能喫得開啊!”

    無邪突然感到了來自這位老友深深的惡意:“你想把她忽悠到妖界去?想都不要想!”

    澤浣這是才覺得無邪無涯兩兄弟到底還是有那麼些個共同點了,這兩兄弟對波波去妖界這件事情上真可謂是嚴防死守。

    兩人行至泠影殿,無邪見到了守在大殿門口的金雕,收着鷹翅蹲在牆角正在打瞌睡。無邪默默地看了眼澤浣,後者訕訕笑道:“這不太晚了嗎而且南海仙境本來就設有結節......”

    “那股魔氣不也飄進來了。”無邪冷漠的說道。

    “是是,我明天好好訓訓這隻懶雕,太不負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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