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無涯看到檢驗單上赫然寫着,服藥記錄:催情類藥,服藥時間:七天前晚。服藥量:一粒。

    注:依據多巴胺分泌痕跡值判斷送檢人有過量飲酒行爲。

    無邪看到這個結果也不再多言,就算無涯把微瀾揍個半死,他也有理由在波波面前爲自己開脫。

    無涯將檢驗單收進懷裏,一言不發的消失在宮門。

    這一晚的天庭依舊雲霧雋永、星月輝映。

    被無涯拎到誅仙台邊的微瀾面無血色,預感到再過一年便可看到霽悟爲他點香告慰自己在天之靈。

    無涯面無表情的將檢驗單丟在他面前,微瀾看到上面的字,頓時痛哭流涕道:“少尊饒命,我就是手賤,這個本來是送給波波的。可....可誰知道,您卻誤服了....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你的確手賤,還腦殘,這個能送給波波?這玩意還你敢讓我哥喫?!”

    無涯擡手捏着他手腕處的命門,一股強力順着他手腕的經絡經心脈直擊心門,瞬間微瀾只覺頭暈目眩,心跳加速,胃液翻涌想吐又吐不出來的難受感覺,本來如女人般白皙的臉頰更是沒有一絲血色。

    “少尊饒命,本來這藥對您來講是一點魅惑力都沒有,對於太子殿下更是隻能平添些許趣味。可誰叫您那晚喝得酩酊大醉,酒精催化以至於藥效加倍直升頂點臨界值,讓您沒能自控.....”微瀾頭腦鈍痛間,急忙爲自己辯解。

    “你怎麼知道我那晚沒能自控?你是不是知道對方是誰?是誰他媽敢給老子喫那玩意?”無涯怒道,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被他捏的感覺自己心跳快到跳脫掉的微瀾還是有絲絲理智的說道:“我答應他不說的,我發誓帶進棺材的。少尊您要相信,這就是個誤會,他以爲這是解酒藥纔給您喫的,他不是故意的。”

    “你要帶進棺材?那我成全你啊。”無涯在驅使靈力,手中力道加重,直接把微瀾打出原型。

    這隻嚇得毛都掉了的鳳凰,驚恐的看着無涯將自己拎着往誅仙台去,那形如斷崖的臺下黑雲捲動間,陰風呼嘯,無涯鬆手一丟將微瀾至於黑雲之上,只有鳳爪上繫着跟縛仙繩沒真讓他墜下去,而置身黑雲陰風之上的掉毛鳳凰直接被嚇得屎尿橫飛,鳳唳嘶啞。

    無涯心中默數三下便將他提溜上來,甩在臺上,微微渡了些許靈氣將他變爲人形。變爲人形的微瀾已經被嚇得虛脫,伏在地上哭到:“霽悟啊,我就是沒聽你的話,隨便給神吃藥,現在真被你說中我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說是誰?”無涯蹲在他面前說道。

    “少尊,不是我不說,對方我也惹不起,我若說了也是個死,你乾脆殺了我吧,殺了我我爹孃估計哭會就忘了我了....可憐我纔剛剛化神成年,也沒等到他化神的那天啊.....”微瀾已經進入瘋癲失語狀態。

    無涯嫌棄的瞪了他一眼道:“以後別對人說在幻靈宮學院跟我修習過,真特麼慫!你惹不起怕什麼,你說那人是誰,我直接去把她剁了,叫她不會來找你麻煩。”

    “你不會剁澤浣仙尊的,他被你弄得全身傷,在破山洞裏養了五天才能勉強下牀。你要是知道了他全身沒一塊好肉的話,會直接剁了我的....”被嚇的瘋癲失常的微瀾就這樣把澤浣賣了,買完了自己也被自己嚇得暈死過去。

    無涯聽到他的話,大腦一片空白,耳中只覺鳴響不斷。

    那個人居然是澤浣?那隻銀髮媚眼的狐狸。

    那個人幸好是澤浣!那隻銀髮媚眼的狐狸。

    而他不但強辱了他,還把他弄傷在牀,足足躺了五天......他都幹了些什麼?

    無涯看着誅仙台下卷涌的黑雲,雲中電光磅礴,雷聲驚魂,那道道雷電應該竄出來把他劈了,難怪這些日子澤浣總躲着自己。

    “不....怎麼會是他,他那麼傷,那麼痛,還給我換了衣服,換了牀褥?!”

    無涯想到自己在潔淨中安睡,而他拖着殘軀避人耳目找地方養傷,無涯抱着痛得欲裂的頭,跪在誅仙台上,痛苦的自語:“叫我如何有臉再見他。”

    他回頭看了眼暈死過去的微瀾,擡手又渡了無數靈力讓他恢復意識,對他說道:“不要告訴他我知道這件事了,你以後好自爲之,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扔下去。”他說完便獨自離開,任由微瀾坐在臺邊嚎啕大哭。

    那晚,無涯躺在牀上輾轉難眠,他翻身下牀,直接御風去了澤浣的小院。

    他沒再敲門而是直接御風坐在小院的圍牆上,自封神識叫他感應不到自己的存在,他看到澤浣還在給自己換上身的紗布,那頭銀髮搖曳間,胸背上不知是咬痕還是抓痕的的傷還未結痂,紅色的傷痕在他白皙的肌膚上叫無涯看的觸目驚心,他蘸着藥膏對着鏡子仔細的塗抹着,然後再裹上了新的乾淨紗布。

    無涯看到後自扇了一巴掌,心裏罵道:無涯,你特麼就是一禽獸!

    他看到澤浣將換下的紗布放進木盆裏,放在水池邊打算清洗的樣子,而一旁的晾衣杆上還掛着幾條洗淨的紗布,無涯知道他一定是怕被人知道自己這禽獸行徑不願去藥王洞換藥,才偷偷摸摸的在躲在家裏自己弄。看到此,無涯又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待澤浣熄燈睡了,氣息平穩後,無涯翻牆而下,貓着腰輕手輕腳的走到水池子邊,默默的將那盆紗布放進清水中清洗,看着一層層的血絲在自己指尖盪漾開,無涯突然沒忍住淚就那樣流了下來,他咬着脣努力的壓制着嗚咽之聲,將洗淨的紗布掛在晾衣杆上晾曬好,也沒敢再去看眼澤浣便又翻牆離開。

    第二天,當無涯來到太微宮準備跟着無邪學着如何處理政務的時候,便看見了抱着一摞書本資料的澤浣也朝太微宮走來。

    兩人就這樣在太微宮門口碰了面,無涯故作鎮定的開口問道:“你有事找我哥?”

    “啊,無邪讓我來教波波學習蝌蚪文,這不整理了些書,今天開始來太微宮給波波上課。”澤浣也波瀾不驚地說道。

    無涯盯着他捧着書本的手上也有些許淤青,頓覺氣緊。

    連忙將那堆書接了過去,直徑朝宮門內走去,澤浣跟在他身後也走進了宮門。

    走到半道便見迎面而來的波波,無涯將書本塞到她懷裏,趁澤浣還沒走近,悄聲道:“給他配個小助教,這些事情不要讓他去做,不要叫他累了。”

    波波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他走了,澤浣走過來問她:“他說什麼了?”

    “他讓我給你配個小助教,你需要嗎?”波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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