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神像前唸咒求安寧的石磯仙子,看到自己面前憑空出現張紙,她拿過打開一看上面寫着:地仙聯盟會,邀請尊駕參加最近的一次會議。

    下面是時間及地點。

    石磯仙子來至凡間皇室,本是蕭帝國長公主,自持身份尊貴。

    覺得自己跟一幫從平民修士中脫穎而出的地仙們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即便她是在八十高齡才進階地仙,即便在神域她的仙籍跟其他地仙毫無差別。

    再加上她的政治敏感度,很反感這些帶有黨派性質的團體。

    在此之前,她也收到過類似的邀請條,但她都是直接燒了。

    可是今天她動搖了,頭頂上的雷聲告訴她,地仙聯盟不是結黨營私而是抱團取暖。

    無涯帶着澤浣回到夕梧宮後便着急要走。

    澤浣不想他妄造殺業不讓他離開,便一把抱着他,主動吻了上去妄圖用身體留下他。

    無涯被他引着在其身上摸索,還真勾出了心猿意馬。

    他一把抱起澤浣將他放在書桌上,解開了他的腰帶,埋進他那細潤的肌膚裏,蠶食他每一寸疆域,再把吞下肚的疆域都化爲撩人的音符讓澤浣唱出最動聽的歌,歌詞只有無涯這兩個字。

    那短短的腰帶在不停的晃動中落下,玉鉤碰到一旁放畫卷的瓷甕上發出聲清脆的聲響。

    這聲玉瓷相碰的磬音讓無涯從澤浣脖間的細滑中清醒,他擡起頭,將被壓在書桌上的澤浣扶起,併火速整理好他的衣袍道:“這個時機不好,怪我沒忍住。”

    澤浣對於無涯吃藥那晚帶給他的傷痛一直有心理陰影,之前連無涯的夕梧宮都不願踏進。

    無涯在這種事情上也及其小心,時刻關注澤浣的反應,深怕再勾起他那晚的記憶。

    澤浣掀開自己的衣服,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急道:“我這次準備好了,我願意!無涯,今晚別走,和我在一起,我害怕!”

    “怕什麼?”無涯抽出手,將衣服一件件給他扣好:“你這樣讓我很迷茫啊,你真沒見過雷罰嗎?”

    澤浣搖搖頭,他在天庭唯一一次觀渡雷劫,就是無邪的承接太子位。可當他趕到雷神殿時歷劫剛巧結束。他連半點花火都沒瞧見。

    “那你進階成仙,還有升一品正仙的時候,沒被雷劈過?”無涯笑道。

    澤浣回想了下自己歷雷劫的事情,道:“我在雲夢澤飛仙,那日雷來被澤水消了大半。我升一品正仙時,還在北冥淵藏書洞,那洞有多深,你知道的,當時雷下來劈散了上面的冰川。我其實都沒正經被雷劈過!”

    無涯聞言,颳了下他的鼻樑,將他抱了下來,道:“看不出你背後還有高人在幫你渡劫啊!”

    “怎麼可能?”澤浣驚道。

    無涯撿起他的腰帶,給他繫上道:“怎麼不可能,雷來了說劈你就劈你,管你躲在地心也要劈到你,哪有那麼容易被外物化解了。兩道沒正經劈到你身上的雷,都是有高人在幫你擋劫,小笨蛋。而且你想想,你從小狐嬰順利長成年,怎麼就一帆風順?你今天也看到風氏的事情呢,神衛營纔多少人,就能把無妄仙境圍得跟鐵通似得。說不留活口就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你們天眼狐當初只會更...”無涯見他神色黯然便沒說下去,換了個輕鬆的語氣笑道:“你是大荒萬靈之皇的後人,藍星上唯一沒接納母星孢子的存在。這麼純、這麼美,當然自有天佑。阿澤,不管之前誰在保你,從現在開始我護着你。”

    無涯把他腰帶繫好便吻吻他道:“我一定要站在我大哥身邊,今夜的事情,不能讓他一個人擔着。阿澤,不要去想那些事,好好休息。等天亮就全解決了!”

    說着,他便御風去了雷神殿。

    紫微宮

    天君、天后看着雷神殿上方的雷雲,心中悵然。

    天君想到了當年開拓神域,他大哥爲搶奪魔氣能量屠殺天眼狐全族,也是這樣將他們押到神樁之下,引雷將他們劈成魂飛魄散,連再入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多幹淨,沒有血濺三尺、碎肉亂飛的殺戮,雷貫穿他們的軀體之後一點灰燼都不會出現。連他們的靈魂都化散了,這纔是真正的斬草除根。

    他嘆了口氣道:“我大哥,屠了一族。終於得到了能量,開拓了神域仙境,可最終也被能量反噬,耗盡修爲而殞落。大嫂因他太過殘暴,早早離開他遊走大荒治水,我大嫂從來沒踏入過我大哥開拓出的神域仙境。我大哥贏了第一代神卻失去了所有,妻子、孩子、甚至生命。”

    天后聞言,更加黯然,沙啞地說道:“你別再說了,我們的無邪,眼看就要步先太子的老路了!”說罷,淚就流了出來。

    天君眸色一凌,道:“不會的,波波不是去勸了嗎?!”

    隨後神官來報,波波被無邪送回了太微宮,行刑照舊。

    天君抿抿嘴,龍捲風來的太快,臉也被打的太快。

    天君道:“罷了,我去。”

    神域第一家庭,從來沒傳出父子失和、兄弟不睦、夫妻反目的負面新聞。

    看來此次巫妖危機,是這一家人這幾萬年中將要渡過的最大危機了。

    天君走之前,特意來到走到寢宮內室,看着龕裏的封在琉璃八寶瓶裏的一撮狐狸毛道:“老朋友,你看這十一萬年裏,我把你兒子照顧的多好,養的比你當年還漂亮。你好歹也保佑保佑我兒子啊,別隻保佑我二兒子,你也管管我大兒子啊。我那大兒子跟你兒子沒緣分,他們相處了一萬年都沒成,他們要是成了,估計我現在也抱上孫子了。我二兒子跟你兒子打了三百年到時打成了,我二兒子既是你媳婦兒,又是你女婿,他大哥的事你也上上心。”說罷,他還供了香。

    天后在門邊白他一眼急道:“你還在廢話什麼,還不快去!”

    “知道了,知道了。老朋友,等時機到了,我領他們兩口子再來拜你!”天君嘆了口氣,那個大兒子,現在是翅膀硬了,自己該怎麼阻止他呢?大兒媳婦兒,手段不高,沒喫透他啊。怎麼就讓自己去面對這樣的難題呢?

    天君才走出紫微宮,便見到司儀神官到了他跟前說道:“天君,妖皇到了南天門。求見您和太子殿下。”

    妖皇?“他來幹什麼?”

    “他來上報妖界國師人選,他已經遞交了國書。”司儀神官道。

    “深更半夜的來遞交什麼國書,請他先去休息,明天再說。”天君跨上雲座,正打着待會兒見無邪的話術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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