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一時間僵持不下。
袁紹召集人手,集中辦法,收到董卓來信,原與之同盟,共同抵抗劉恆。
袁紹撇嘴把信放之一旁,不在理會。
如今,最重要一事,乃是如何攻下小湯山。
他此番舉動倒是讓商量的幾個人心思浮動,好奇來信之人到底是誰。
馬騰因身份特殊,這種情況他知曉自己是越說越錯,倒不如閉嘴不說。
不過袁術卻不願意放縱他置身事外,幾次引導反問。
馬騰看出一絲不同尋常,心中譏笑,他要是不想讓他避嫌,他也不介意多說。
因此,避讓幾次,袁術依舊不依不撓,這讓馬騰萬分不爽,直言道:“我說的,你們能用?別到時候說了,你們又在哪裏防備,既然如此,何必廢口舌,尋求我的意見。”
這一番話,完全是不給袁術面子。
說的他面色鐵青,但又有理有據,完全沒辦法反駁。
袁術確實是不想聽從馬騰的話,生怕這裏面有詐,可要是不讓他說什麼,心生不滿。
正所謂,廢大功夫把你找來,你卻什麼事都不做,那找你來又有何用。
就因爲這個詭異而又矛盾的心理,對於馬騰,他們用起來束手束腳,完全不好展開。
眼看着氣氛越來越差,胡光連忙出言緩和。
“袁術也是心急,這城遲遲攻不下,將士們的士氣也會有所影響,何況,誰也不知道城中情況,拿捏不定主意,造成情況越發差。”
馬騰冷哼,不屑一顧。
袁紹卻在這個時候發話,“馬騰,你覺得這一次攻城如何?”
提到正事,加上面對的人乃是袁紹,馬騰收斂臉上情緒,想了想道:“先頭部隊沒出來,這時候都是城內的兵在支撐,劉恆此人御下也有一手,若是想從外面攻打,怕是有些難,除非能夠一直封鎖,不讓他們突破出去,軟刀子的慢慢耗,總是能耗盡,不過……”
馬騰停頓,還未開口,下方有人迫不及待問:“不過什麼。”
馬騰看了他一眼,隨後看向袁紹,神色淡淡的問:“不過,大將軍如今可有這樣的人實力?”
馬騰的話激起袁紹思索。
劉恆重要,但問鼎天下也很重要。
他有時間在這裏耗,劉恆亦有時間,何況……他回想這一次攻城,雖然艱辛,但也沒有艱辛到不見希望。
“你說這一次守城只是城中的軍隊?”
馬騰點頭。
“西域軍在哪?”
“這就不知道了。”馬騰意味深長的看着他,道:“我出來的事後,也沒有雨山湖西域軍,但西域軍的秦昱,你們應該聽過名頭,他出現在小湯山。”
秦昱的名字原本並不出衆,但是隨着西域軍名聲大噪,各方勢力自然是注意到這一支軍隊。
尤其是將領,他們都想搶過來。
亦或者是瞭解日後對上也好有多防備。
秦昱的名字,自然是都聽過。
他都出現在這裏,那西域軍在就不是假。
“你當真不知曉他們所在之處?”
袁紹不死心的問,他不相信,諾大的軍隊就算是藏起來也沒有人知道痕跡。
“應該在小湯山附近,但是具體,猜不出來。”
這消息,一點用處都沒有。
袁術不滿,看向袁紹,雙手抱拳,道:“主公,屬下願意派兵去找。”
“此事不急,眼前的攻城要緊。”
袁紹壓下此事,誰個不敢多嘴。
被惦記是西域軍此時正在山中稱霸王。
他們人數衆多,在山腳下的軍營,自然是會驚擾山上的動物,尤其是斥候們,更是時不時上山,禍害裏面的動物。
自然的他們也經常摸到城門邊,接收一些消息。
因此,在第二天就已經知道小湯山被攻打的消息。
秦昱的副將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帶兵繞後,包抄來犯者。
讓他們見識見識到主公的厲害。
誰想還沒動身就收到影密衛傳來的消息,劉恆讓他們在原地不動。
沒有他的命令不允許輕舉妄動,下山暴露自己。
西域軍甚是憋屈。
他們在邊疆已經習慣了大大小小的征戰。
跑來小湯山,能夠跟在戰神身邊,還想着繼續征戰四方,把這天下奪回來。
可誰知來了這麼久,卻一直窩在山上,哪都不能去,如何不讓他們心中火氣越來越大。
已經幾日,副將跟前來了好幾個總旗。
他們都在詢問者何時去支援主公。
“主公有令切勿輕舉妄動。”副將看着衆人言語嚴肅
“都被對面的人包圍住了,這時候還不讓我們輕舉妄動,主公到底想要做什麼?”
“難不成想要被打的城破才讓我們去嗎?”
“胡說什麼!主公豈會是那樣子的人。”副將不悅的看一下那人,怒瞪道:“主公這麼做必然是有他的道理,我們只需耐心等待即可,你要是覺得心中不暢快,那就到練武場上打上一場,手底下有這麼多人等着切磋。”
那人身子一僵,西域軍個個驍勇善戰,接連幾日的火氣沒被髮出,他若是跑到練武場上,怕是要打趴下,得在牀上休養幾天。
若到那時,主公換他們前去支援,他豈不是隻能悲憤地躺在牀上看着他們?
一想到那結果,那人心中不禁打了個冷顫,嘟囔道:“我纔不要便宜那羣兔崽子。”
“既然知道不想便宜那羣兔崽子,那就安分守己,主公不會讓我們等太久。”
“主公這一次怕是想要練兵,韓遂他們的兵馬雖然征戰也不少,但與咱們相比還差了點,主公怕是想要歷練歷練他們。”
說這話的乃是坐在最末尾的一個總旗。
這話立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紛紛看向他。
更有人問:“你是如何得知?”
“我胡亂猜的。”
“切!”
“就你聰明,沒準還真不是呢。”
同僚紛紛打岔。
那人也懷疑,自己所想的也許不對。
副將看着他們鬧了起來,覺得煩躁,直接把這幾個人給轟走。
讓他們莫要在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