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宮殿外邊,兩個低頭行走的宦官忽然碰到了一處,雙方擡起頭來看着對方一眼,隨後又低下頭去。
“人已經聯繫上了嗎?”
“已經聯繫上了,對方說想要看看我們的誠意。”
“誠意?如今是她們有求於我們,不是我們有求於她,告訴她,他如若在是這般磨磨蹭蹭,這合作也不用再繼續。”
“是大人小的知道了。”
兩個人語速飛快,但又清晰的傳入對方耳中,隨後便各自離去。
落在其他人眼中便是兩個人撞一起,隨後各自道歉便離開了。
當天中午一個不起眼的和包被送出了宮外,這個荷包轉成反側淪落到秦昱手中。
他打開荷包,看到裏面的消息心中大喜,隨後立即把荷包給摧毀。
做完這一切,他又寫下了一封用密語所寫的信用軍鴿給傳了出去。
軍鴿速度及其之快,在第二天,這個軍鴿落在了一個營帳上空。
被兩個人給帶走,取下他腿間的東西,親自交到另一個人手中,通過重重關卡終於來到了劉恆手裏。
劉恆打開紙條,看其上面內容。
大爲震撼,回想了一下自己已經知道的劇情,但發現這一片是非常模糊,完全不知曉當時的董卓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有一點,他若是沒記錯,董卓到臨死之前也沒有想要稱帝的心思。
現如今怎麼又起了這心思呢?
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明白,劉恆把其拋之腦後,他的到來就已經把這劇情煽動的面目全非。
如今事情已經偏離了原本的設定,可就算是如此,他依舊不懼。
就算劇情再怎麼變,最後的結局都已經註定,那又何必過多糾結。
既然如此,巴蜀這邊的佈局還需改動一番。
這個變動也只不過是推遲攻打巴蜀的時間,好在這時他們還沒有進入山林裏。
一切都還來得及。
劉恆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發了一條密令出去。
三管齊下。
局勢在那一剎那間變得不一樣了。
在洛陽的秦昱收到劉恆的回覆,即刻行動了起來,他在洛陽的這段時間早已經發展了不小的勢力。
所以在董卓的人圍住盧植等人居住的地方,秦昱親自帶人去把他們給救出來。
並且祕密轉移,這讓董卓的人撲了個空,他們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也知曉若是這般回去,一定會喫板子。
所以他們把盧植他們住的地方,裏裏外外翻了個裏朝天,都沒有找到他們收到消息提前逃走的證據。
也有人封鎖住城門各個關口,一一排查過去,但是依舊不見盧植等人身影。
這來回就耽擱了一個時辰。
等到董卓處理完事情,見宣聖旨的人遲遲不歸,覺得不對,便喚人去查看發生何事。
得知盧植等人跑了。
董卓並未懷疑到自身來,而是覺得這一切都是董太后的錯。
若不是她放人走,盧植那些人又怎麼會有機會逃脫。
可誰知他們剛回到家中沒多久,就被人敲開門,這種特殊的時間來,足以讓他們非常的警惕。
原本不想開門了,但誰知那幾個大漢從天而降,直接跳到他們的面前。
着實是把他們給嚇了一大跳。
“誰是盧植?”
爲首的大漢環視了一圈,但是從未見過盧植的真面目,因此一時間沒能認出來。
幾人面面相覷,在所有人忐忑不安的目光下,盧植站了出來,對着大漢說道:“我是,請問這位壯士有何指教?”
“那就隨我們走一趟。”大漢說完,對上他們憤怒的眼神,心情微妙,繼續說:“是請你們都隨我們走一趟,這不是在和你們說廢話,如果你們不跟我們走,那也就休怪我們直接動手。”
“你們到底是誰?光天化日之下闖入他人家中,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直接把人帶走就是!”
那壯漢話音落下,當着那些人的面,什麼時候來到盧植身後都未能反應過來,直接一把拎起盧植的衣領子,一躍而起,跳到了牆的後邊。
其餘幾人如法炮製,但也有反應,快者張口要叫,卻被那些壯漢們捂住了嘴。
完全喊不出來。
這一羣壯漢直接把人給帶走了,路上不是不掙扎,但說什麼都比不過這一羣壯漢的力氣。
到最後折騰的筋疲力盡了,人傢什麼事兒都沒有,而也因此忽略了周圍的一切事物,自然是不知他們從哪個方向來又走到了哪一個方向。
一直到一間比較破敗的廟裏,壯漢把他們都給放下。
爲首之人,對人盧植抱拳道:“頗有得罪,還請先生見諒,但還懇請先生這幾日委屈一些,先暫時在此處住下,哪裏都不能去,若是有什麼需要便有我們這幫兄弟們替你們跑腿拿回來。”
壯漢微微停頓,不免補充了一句:“若是要拿你們家中的東西,那還請各位歇了心思,恐怕現在你們家中早已經被守的嚴嚴實實,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去。”
壯漢說完之後便轉身走,似乎是留給盧植他們獨處的時間,讓他們協商一下。
那些個壯漢們都退到了門外,各自站的位置也十分的微妙,似乎是有陣法的存在。
隱隱約約能聽到裏面的嘀咕聲,但是在具體的就有些聽不太清楚了。
震撼身邊,比他矮一個個頭卻比他還小一圈的人,不由得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說:“就他們那點聲音,再壓又能壓到哪裏去,我們要是想偷聽各種辦法都能用得上,也不知道首領是怎麼想的,竟然喫力不討好的來帶走這一幫人,大哥你是不知道我抓的那一個人在路上掙扎的可厲害了,還把我給咬了。”
他說着舉起自己的手,看着掌心有一處牙印,他滿臉都是嫌棄。
糊了一手的口水也就罷了,還被留下那麼深的印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消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