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任氣的不行,手下招式變得凌亂,他這是急了。
劉恆見之,繼續出言刺激,打亂他的節奏。
趁機撕開一道口子,讓韓遂等人逃出去。
趙任察覺他們的舉動,不顧自安危,轉頭下令讓身邊的人去攔。
“攔下他們!”
劉恆眼底閃過暗光,抵擋住趙任攻擊,一腳踹在他腹部上,把人踹飛倒地,在趙任起身的瞬間,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通通住手!誰若是不想收手,我不介意讓你們的將軍身上多一道傷口!”
這話極具威脅性。
一旁動手的人紛紛停了下來,看向劉恆等人。
趙任心有不甘,對着下屬吼道:“不用管我死活,務必把這羣人都給我留下!”
劉恆看着他如此逞勇,臉上閃過一絲譏諷,擡起腳對着他的胸口就是很很一踩。
在剛纔之前,他對趙任是下了死守,他十分足以肯定趙任是受了暗傷。
這一腳直接踩在他的傷口上,趙任疼的直接吐了一口鮮血。
那些被叫停的士兵怒目而瞪,朝前走了一步。
劉恆絲毫不懼,冷冷看着他們說:“誰再敢輕舉妄動,我就直接要了他的命,你們以爲就你們這點人,真能夠把我們的人都給留住嗎。”
這話不假,趙任帶兵在此埋伏,若是劉恆沒有預料到,韓遂恐怕還真的會折損在這裏。
他們的人數就比韓遂還要多。
偏偏劉恆預料到不對勁,所以他又帶了兩千兵馬在外面埋伏。
在人數上就已經碾壓了他們,更別說在氣勢上。
趙任見大勢已去,頹敗的低下頭,自暴自棄的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劉恆低下頭看着他,衝他一笑,“你放心,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要你的命。”
劉恆擡起頭來看着外邊的士兵,吩咐道:“來人,把趙將軍給帶下去,注意一些,不要冒犯客人。”
很快就有士兵拿着繩子走上前來,從劉恆手中接過趙任,把他五花大綁給帶走。
趙任都被抓了,其餘人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看着這些茫然的人,劉恆下令,但凡投降,不反抗者,皆留一命。
這命令剛傳下去,手拿冰器的東州軍立即紛紛繳械投降。
劉恆把清點俘辱的事情交給親兵,轉頭去找韓遂。
他剛纔見韓遂身上有傷,不知傷的重還是不重。
等到他到他們的營帳裏,韓遂已經褪去上半身的衣裳,胸口處倒是有幾道比較深的傷口。
軍醫正在給他處理。
劉恆走過去,看着軍醫熟練且粗暴的處理傷口,視線不由得滑,向寒隨身上的其他傷疤。
看他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憐惜。
古代的外科醫療水平有些低,這縫合術看起來太醜,這傷口一旦處理不好,就會引發各種併發症。
劉恆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軍醫。
“先用這個敷在他的傷口上,再給他縫合。”
軍醫接過小瓷瓶打開嗅了嗅,一股清香的藥香撲面而來,欣喜的擡起頭看向劉恆。
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要說什麼,劉恆連忙開口道:“你先處理傷口,這東西的來歷我之後再和你說。”
等到他處理好後,見劉恆開口和韓遂說話,也不好打斷,只能焦慮的站在一旁等着。
這一等待的過程他也沒閒着,一直把小瓷瓶放在鼻尖下嗅,似乎是想要辨別一下,這小瓶裏的藥是有那幾味。
劉恆:“你且安心養傷,等下清點完戰場,我就讓人送你回後方安心修養。”
韓遂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他知曉這一次自己傷勢嚴重,留下來也是無濟於事,甚至反而會拖連隊伍。
因此並沒有反對劉恆的提議,甚至反而有些懊悔。
“主公,這次是我大意了,進來的時候也沒好好檢查。”
明知道事情不對,但他還是覺得什麼都不會發生,抱着僥倖心理,誰知還真的出事了,幸好這一次主公料事如神,否則現如今趙任的下場將會是他的下場。
“罰肯定是要有的,等你傷好了之後,處罰結果自然會出來。”
劉恆說這一番話並不是在安慰他,而是在告訴他結果。
這件事,他本來就佔有很大的責任。
“是。”韓遂羞愧的低下頭去。
劉恆擡手想要拍他的肩膀,但看着他的胸膛都纏着棉布,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轉過頭看着一旁的軍醫,對其伸出手道:“這裏面的藥方子倒是可以給你,但你能告訴我拿到藥方之後你能做出來這樣子的藥?”
軍醫一臉不捨,忍着痛的把小瓷瓶給還了回去,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子的一番話。
聽到藥方二字,軍醫兩眼放光,可最後一句話又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萎靡起來。
他剛用這個藥,雖然不知其裏面的成分,但那效果顯着,就已經知道,這藥裏面的藥材,恐怕都是屬於上好的藥材。
雖然西域軍藥材這一塊的補給一直都是給夠了,但那也是基礎藥材,分攤下去,甚至還不能做到一人一副藥。
“那要看藥方上的藥材是不是便宜,若是便宜的話倒是能夠做出一小批來,可要是不便宜那也只能是放棄。”
軍醫自知自己的情況,他不敢往大的說,只能往小的說,儘量降低一些期許。
得到這個答案,劉恆並不傷心,伸手在懷裏掏了掏對軍醫疑惑的眼神,他忽然頓住又把手收了回來。
“藥方我等一下派人送來,你且留在這裏好好照顧韓將軍。”
“是。”
劉恆說完轉身就走,他回到獨自給他開出來的房間,從系統空間裏拿出了那張藥方子,提筆寫了下來。
隨後交給親兵,讓其送到軍醫手中。
做好這一切,劉恆這纔去看關押的趙任。
因爲他吩咐過那些人,也不敢對他怎麼樣,所以只能把他放在一個單獨的空間裏,重兵把守。
劉恆來的時候十分順利的見到了他,看着眼前這個人,劉恆在他面前坐下,主動拿起桌上的茶壺水杯倒兩杯,遞給趙任一杯。
“沒有茶,只有水,但聊表於無,便湊合着,倒是委屈張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