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域軍騎兵較多,步兵較少,施展起來頗有些困難,但這對於他們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此時的劉恆倒沒有那麼糾結於攻城,反而是想要在山林裏多待幾日,好好訓練手底下的兵。
西域軍爲何如此之強,除了。劉恆自身能力強而凝聚起來的士氣,還因爲他足夠心狠。
暫休時,對士兵操練足夠狠,再讓他們能夠吃了半飽的情況下,還繼續激發他們的潛能。
而到戰場上,但凡有練兵的機會,他都不願意錯過。
受到時代的侷限性,產量作物並不高,所以訓兵。的時間壓根就不會向他所知道的時間那麼的長。
當然這一法子太狠,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反抗的情況,但全部都被劉恆給鎮壓下去了。
加上他後來的一些改革制度,讓這些人得以知道他們的犧牲並不是白白犧牲,哪怕戰死沙場,自己所掛念的人總是會得到最優越的安置。
而且劉恆交給他們的全都是在戰場上如何保命的手段,原本奔赴戰場就已經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討生活。
能不能活下來端看自己的本事,但誰又是天生就是士兵,許多人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或者是一些因各種原因而變成奴隸的人。
劉恆交給他們活下去的能力,這些人不想死自然是非常努力的活下來。
而且劉恆也不停的向他們洗腦,活下來就有一切,若是不能活下來,那什麼都沒。
西域軍就是靠着這一股信念逐漸強大起來。
因此在劉恆決定多在山林裏滯留幾日,校尉以上的人就立即明白過來,他這是想要練兵。
巴蜀這地方對他們有天然的剋制,這幾日他們也感覺到有些施展不開,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排斥。
“主公,這是洛陽傳來的信件!”
劉恆接過親兵遞來的東西,打開一看,看到攻打洛陽城的西域軍和東州軍聯手,劉恆沉默了片刻。
他沒想到手底下的人竟然坑了他一把。
他確實是讓手底下的人散播出他們雙雙聯手的消息,但也沒想到他們會來真的。
畢竟他纔在後方攻打巴蜀,這前頭聯手,他後腳就攻打,這豈不是再次打自己的臉,破壞及其聯盟關係。
劉恆沒想到這反過來倒是把自己給坑了一把。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何況張任已經看到了他的臉,自是已經知曉他打什麼主意。
若是這時候退下來怕是會遭到反撲,可若是讓在洛陽城裏的人退下來……
想到這個可能性,劉恆猛的搖了搖頭。
不能退,這一旦退了,勢必會引起董卓他們疑心。
前方能多拖延幾日,便拖延幾日。
可這樣一來,事情要是暴露在洛陽的西域軍,就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劉恆頗爲頭疼,當時的他有些昏招了。
思來索去,劉恆決定去找沮授商量計策,以應付現如今的這一局面。
等找到沮授,發現沮授正在和郭嘉下棋。
這讓劉恆倍感意外,這兩個人怎麼就湊到了一處?
“我來找你,但她們都說你在這兒我還告訴好奇,你怎麼會跑到張先生此處?”劉恆看着他們倆。
在他印象之中,這兩個人好像就沒有遇上過,但如今的歷史行程已經被他這隻蝴蝶扇得面目全非,這兩個人能在這裏相遇也是一見緣分。
“偶然得知張兄棋藝不錯,這軍中能與我切磋的人實在是太少,便過來張先生這裏下棋。”
沮授含笑解釋,隨後轉過頭去,看見郭嘉歉然的說:“還請張兄見諒,今日這棋局怕是不能完成,改日再來與張兄請教。”
郭嘉搖了搖頭,神色淡然的看着他們倆,一邊收攏道:“事發突然,賢弟無需內疚,我如今在這軍營之中就是一閒人,賢弟想何時來找我,隨時都可以。”
拜別郭嘉,兩個人一同走了。
兩人邊往外走,劉恆一邊告知沮授自己來意。
聽完整件事情後,沮授停下腳步,轉過頭看着劉恆。
“主公這件事情確實是做的不厚道,但也並非無解,端看主公如何選擇。”
劉恆挑了挑眉,看其道:“說來聽聽。”
“主公若是選擇洛陽,那就迅速撤兵,退出巴蜀,直下洛陽,在洛陽與董卓一戰,並且拿下洛陽,到那時,主公在其南下攻打巴蜀,不過這樣一來有兩個及其大的風險。”
沮授神色淡淡的,給他分析局勢。
“一來,主公一旦舉兵,直逼洛陽事逼會造成董卓與袁紹更加密切聯手,二人一同抵抗,到時將會加劇雙方消耗,且西域那邊糧草不足以支撐我們長時間在內消耗。”
這就是一個弊端,西域那邊的糧草如今是咬咬牙擠出來的,一旦他們所有兵力都牽扯在洛陽北方露出破綻,匈奴一定會捲土重來。
到那時,局面終將會更加混亂。
“就算最終僥倖,從董卓袁紹手中勝出,洛陽的情況已經無法支撐我們大部分的戰損,到那時主公若是想要拿十八諸侯開刀,十八諸侯,轉頭向主公俯首稱臣,到那時主公就算是想要下手,也需得顧及一二。”
如今這天下,還是掌控在十八諸侯手中,想要從他們嘴裏面搶下這一塊肉,需要打非常長的持久戰。
而當初劉恆決定南下而並非直奔洛陽,爲何會得到他們衆人全力答應。
便是因爲他們現在需要一個曖昧不明的態度,實乃是他的身份太過於尷尬。
雖說主攻身份乃是先帝的胞弟,但因先帝的退位詔,寫的乃是天子劉辯的名字。
而他的身份與十八諸侯沒有什麼區別,唯一有區別的便是他民心所向。
衆人都希望他能夠結束亂世,讓一時戰火連連的大漢王朝能夠安穩下來。
所以董卓可以訓斥他,他也能在這曖昧的身份下行事,衆人對其有所忌憚,自然是反過來對他們束手束腳。
“以你之意,是要放棄洛陽,必須拿下巴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