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沒想到找到劉辯的過程如此之快,直接找到宮內的自己人,把劉辯給帶了出去。
一直護送到秦昱所在的地方。
劉恆看到滿身傷痕的劉辯,心底浮起一絲的同情。
皇帝不好當,尤其是亡國的皇帝。
歷史上,亡國皇帝的下場都好不到哪裏去。
“給他請大夫醫治,無論如何先把人給救活,救活之後再看情況是否送到盧植手中。”
若是是原先的盧植或許還能保住劉辯,現如今他陷入危機之中,若是把劉辯送到他手裏,怕是護不住人。
秦昱神色凝重的看着劉辯,對着劉恆說:“這地方不是什麼久留之處,怕是也護不住人,還是儘快把人送到盧植手中,我想他一定有辦法能把人給保住。”
“你就這麼肯定嗎?”劉恆反問。
秦昱肯定道:“可以肯定。”
劉恆點了點頭,並不干涉他的決定。
等大夫來,他們兩個人這才離開,並不出面。
就算是劉辯醒來,對着伺候他的人詢問,想要見救他的人。
伺候之人也是拒絕。
這時候的劉恆並不適合出面。
還不是時候。
劉辯問了兩次,兩次都是得到回絕的答案,他倒是不在問。
劉恆知道的時候,說了句:“倒是識趣,可惜了。”
至於可惜了什麼……
秦昱擡起頭,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良久開口道:“主公也覺得可惜嗎?”
“我只是可惜他這一份心性,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這個孩子活下去的機率都不高。”
劉恆回過頭來看着他,神色淡淡的說:“我同情他從小就遭遇這麼多東西,但這本就是理所應當,他生下來時就享受這世間的榮華富貴,自然也要承受這個身份所帶來的一些苦難。”
“這是命運所饋贈的,誰都無法避免,端看這個人是否能夠在自己獲利的時候,是在揮霍還是在積累?從而就能看出若是或是來了他的應對之策。”
“不過這是時代的發展,哪怕他提前預知,這一切會都會發生,他就算是想要改變,也非常無力改變。”
以前寫書的時候,他常常覺得人若是能夠重生,必定能夠更改以前的命運。
可如今當他真的來到這個世界,知曉這個世界的歷史進程發展,卻發現自己想要更改及其之困難,猶如螳臂擋車。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積累着自己的力量,不被這時代的洪流捲入其中。
不,準確來說,被這個時代的洪流捲入其中,他也有足夠的資本,不被這洪水淹沒。
這就是命運。
“東城門一戰,怕是會敗。”
秦昱驚訝的看着他,驚訝他話題轉的那麼快,更驚訝於他所說的內容。
“主公爲何會覺得敗?”
“因爲我算計了他們,他們必定針對的是東州軍,關東盟軍和洛陽軍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對上東州軍綽綽有餘,何況,東州軍的戰意在消退,他們本來就想要退出戰場,是我出手逼迫他們,使其被迫留下。”
“倒是可以在他們舉行慶功宴的時候,趁機混出去。”
他已經把巴蜀逼入不能組建盟友的地步,若是讓袁紹等人反應過來,和劉焉聯手,豈不是他遭罪。
秦昱:“我會替主公讓這亂局更亂。”
劉恆走到他面前,擡手拍了拍肩膀道:“辛苦你了。”
這一戰,勝利的很快,幾乎是偷襲成功,並且折損了東州軍一半的實力。
西域軍也沒有看熱鬧,而是等洛陽軍和關東盟軍撤退的時候,打了個伏擊。
這個伏擊。還不足以重傷洛陽軍和關東盟軍,反而讓他們支援及時趕到。
打的西域軍一個措手不及,原本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反倒過來還牽連了自己。
而這一幕落在洛陽軍和關東盟軍眼中,越發足以肯定東州軍和西域軍之間的盟約不可破。
因這地方離着東州軍有些遠,東州軍並不知曉這其中發生的事情,依舊覺得這是西域軍與關東盟軍所聯手,做出來的突襲。
在看到自己擊敗了西域軍,所有人士氣大漲,洛陽軍的將領更是大手一揮,直言要開宴慶祝。
同時還邀請了關東盟軍的人。
顏良聞言思及片刻,手底下的人卻開始攛綴道:“既然友軍邀請做東,將軍還不快點答應下來,也讓弟兄們好好的喫上一頓,喫飽了纔有力氣打仗不是嗎!”
“就是就是,我們可是好久沒有喫上好東西,好好休息一番了,今日能夠戰勝西域軍,洛陽軍都要慶祝,將軍,咱們也不能落後!”
三言兩語之下讓顏良心目中的天平逐漸傾斜,他看着洛陽軍隊的將領對其說:“行,既然你們想要,哪有不應之理,還請等待片刻,我們收拾好東西就會過去。”
顏良決定帶上手底下的幾個人去就好,今日交手,雖然勝,但也是僥倖。
他還是覺得警惕爲上,小心爲妙。
洛陽軍倒是不強迫他,能有人來他們歡迎,若是沒人,自然也樂得其樂。
幾個人已經商量着要去哪裏找樂子,商量着這一次要怎麼分軍功。
等到收拾妥當進城時,好巧不巧就聽到耳旁傳來的救火聲。
“起火了,快救火!起火了,快求火!”
隨行的幾個人都愣住,下意識擡頭望去,只見一個婦人高高處的嗓子喊。
看看他們這一羣官兵,眼神閃躲,又往另一個方向跑,一副耗子見貓的樣子,引來不小的關注。
顏良等人望去,那位婦人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但是叫救火的聲音不絕。
有喜好熱鬧者,自然是前去湊熱鬧。
只是他們走到巷子之中,卻沒有看到哪有起火之勢,幾個人皺了皺眉就要退出去,從天而降幾個人,眼前一黑,察覺一身痛意隨後就失去了知覺。
在外等着的人,見他們遲遲不歸不免心生疑慮。
“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走,先去看看。”
又幾人結伴走去,進入巷子,被人如法炮製,敲暈後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