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林基地訓練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陳默已經完全蛻變,原本臉上還些許稚嫩,如今已經是黝黑如花崗岩,連帶體能和力量都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就不提雲海決的提升了。
密林基地,閻若山辦公室。
“咚咚。”
兩聲敲門,陳默推門進來,認真的敬禮,道:“閻長官。”
閻若山坐在辦公桌前抽着煙,目光正低頭看一份文件,擡了擡手隨意說了一句:“坐。”
陳默上前坐下,心頭暗想應該是說退出的事。
“歐陽默。”
閻若山擡眼看陳默,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猶豫,又道:“這次紅藍競賽你的表現十分傑出。”
“運氣好。”陳默微微一笑,態度謙和。
“我聽說你是京都歐陽家的子弟。”閻若山隨手掐滅了菸頭,輕描淡寫又問:“但京都並沒有你的資料。”
“我自小在江州城長大。”
“噢,是多小時候?”
“記不清了,這不重要吧。”
閻若山聊到這停了下來,目光中閃過一絲溫和,小聲說了一句:“你跟你的母親長得真像。”
陳默眉頭微蹙,目光流轉過疑惑。
“你說什麼?”
閻若山微微一笑沒說話,反而拉開了旁邊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張舊照片,泛着幾十年前那種膠片質感,照片裏是三個年輕人,兩人穿着密林的訓練服,中間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
陳默瞬間瞳孔縮起,他仔細的看了一眼,又盯着閻若山。半響,才冷冷的說道:“你認識我的母親?”
陳默很少用母親這個詞,可見他對生母的尊敬,方纔照片裏那個女人,正是陳默的生母納蘭琴。
可知道納蘭琴的人非常的少,可以說幾乎不在這個世界了。
“你們是什麼關係?”陳默道。
閻若山神色專注,陷入了回憶,二十年前他跟陳默的父親歐陽權都在密林基地,兩人同時結識了當時的醫療員納蘭琴,幾乎同時傾慕着她,只不過最後納蘭琴的選擇並不是閻若山。
想到這,閻若山忍不住嘆口氣,他又拉開了另一邊抽屜,然後取出了一個古樸的金鑲玉吊墜,上面有一個雙魚鑲嵌,隨後遞給了陳默。
陳默不明所以,但還是伸手接過來仔細查看,他皺了皺眉頭,搜刮腦中記憶並沒有對這個圖案有任何片段。
“這東西是你母親當年送我的,玉佩有兩個,一個是雙魚,一個是雙龍,如果你身上沒有,那大概是在你父親手裏。”
閻若山低沉的說着,目光始終在陳默手上的玉墜上。
很難想象,一個久經沙場的領袖,竟然也會露出如此溫柔的一面。
陳默擡起了頭,眼中滿是疑惑的神情,閻若山見狀只是微微一笑,道:“如果你想尋找小琴的過往,帶上這個吧,另外我給你一個忠告。你要提防父親歐陽權,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閻若山說話時,神態謙遜溫和,像是對待久別重逢的好友,陳默雖然心中還有疑惑,但卻並沒有開口追問。
閻若山上前雙手抓住陳默的肩膀,神色認真:“如果以後你到了京都,遇到什麼翻不過的砍,可以找閻家。”
隨後,閻若山轉過身,揹着手又道:“但請記住,我只幫你一次,就當我還小琴的人情了。”
陳默心頭微微一顫,聞言微點頭,低聲道:“謝了。”
轉身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