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黏在牆上的男人們都已經走火入魔,嘴角流着口水,拼命地喊着富江的名字,除此之外,他們什麼都聽不見。
蜘蛛俠對此手足無措。
貝萊爾若有所思,“我覺得要詢問斯塔克先生的下落,必須要用刑了,比如拔了他的指甲?”
“你真殘忍。”蜘蛛俠抱着雙肩,假裝顫抖。
“那隻好讓他看看特o普和拜o幼兒園吵架級別的競選對峙了。”貝萊爾說,“說不定他能氣得原地還魂,樂得也行。”
“老天啊!”一個黑髮男人從門外闖進來,震驚地看着兩個人,“你們對我的辦公室幹了什麼?”
“哦,”彼得帕克已經認出這個曾經來他的大學裏做演講的男人,“你好,斯塔克先生。”
託尼從桌子上撿起香蕉,握在手裏,將它當槍舉起來,“你們兩個,老實交代這是怎麼回事?”
香蕉?
貝萊爾驚訝地說:“不是光子炮手套嗎?”
託尼看向最開始想要拿刀殺死富江的男人,驚道:“你們對斯坦做了什麼?!”
貝萊爾緩緩轉過頭,“哈?”
之前,託尼還在迪拜樂不思蜀。
他花大錢搞了一個放滿高檔名酒的游泳池,招來了一大批世界名模,公然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城市裏,大肆奢華,順便炸了幾架飛機,讓這裏的人們看看什麼叫做“富豪的快樂有錢人也想象不到”。
託尼·斯塔克,自從父母不幸去世後,便子承父業,成爲斯塔克工業的新老闆。
不過他一向玩世不恭,對於這份龐大的家產並不怎麼上心,何況還有他父親的老友俄巴迪亞·斯坦幫助他管理企業。
他一向把斯坦當作父親看待。
直到剛剛,他打開關機已久的手機,一連串的短信涌進屏幕上:
斯坦:託尼,我找到一個很漂亮的形象代言人,括弧,女,你一定得來看看!
斯坦:託尼,我用富江的照片替換了你在採訪上的照片,你一定不會介意吧?
斯坦:託尼,富江真是個神奇的女人,我可能要開始第二春了!
斯坦:託尼,我要賣掉企業換錢給富江排列星星,我們要結婚了!
以及來自好友羅迪的親切問候:斯塔克,你的公司破產了!
託尼:?
過於驚喜,過於刺激。
饒是天才如他,也不能理解,事情是如何從“斯坦要找第二春”光速飛躍到“公司破產”的。
他必須回去看看。
斯坦還活着,也就是說,託尼還沒被不可明說的勢力綁架,《鋼鐵俠1》尚未開始。
難怪他沒有武器,甚至需要臨場發揮。
貝萊爾複雜且充滿劇透的內心不爲蜘蛛俠所知,他試圖向託尼說明他們在這裏的理由。
首先,他說:“我是蜘蛛俠,斯塔克先生,你一定聽說過我。”
多麼充滿自信的開局發言。
託尼也報之木瓜,“不,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什麼?!”蜘蛛俠抱頭慘叫,“可是斯塔克先生,我在紐約有五十多萬粉絲。”
“你知道我每天被多少人關注着嗎?”託尼反問,“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沒意義的東西。”
這時,富江掙扎着,因爲蜘蛛俠憐惜女生,沒有堵住她的嘴。
她抓緊時間,可憐兮兮地喊道:“救救我!他們綁架我,他們要殺了我!”
‘糟了!’
貝萊爾側目,他已經看見託尼被富江迷住後,不斷製造最新最尖端的武器,不停追殺他們的恐怖未來。
所幸,蜘蛛俠反應及時,封住了託尼的手,將他也黏在牆上。
但託尼的眼睛果然看向富江。
“我認識你。”他氣呼呼地說,“就是你把我的形象從廣告牌和雜誌封面上換下來的?你?”
貝萊爾和蜘蛛俠對視一眼。
蜘蛛俠恭敬地問:“斯塔克先生,你不覺得這位女生很迷人嗎?其實是她的魔性魅力……”
託尼又打量了富江一眼,嗤道:“不過如此。”
啊,這位是花花公子來着。
富江從未遭受過如此羞辱,要知道就算貝萊爾和蜘蛛俠沒因爲她而自相殘殺,但也都承認她的魅力。
她大聲說:“你在說什麼蠢話,我就是大美女,有哪裏不好看?”
“你太嫩了,小丫頭,要自稱美女還得再發育幾年。”
“你這個沒眼光的醜男人!”
“哈,看來你不僅普通,還自信,還瞎。”
託尼舌戰富江,是真的毒舌之戰。
很快,富江敗下陣來,她嚶嚶哭泣,“從來沒有人敢說我醜,你去死吧,你會遭到報應的,下地獄去吧!”
託尼百無聊賴,彷彿和富江鬥嘴不過是一場無傷大雅的閒聊,“現在你知道了,爲時不晚,我不惜下地獄也要告訴你真相。再說,總得有人告訴你嘛。”
蜘蛛俠轉過頭,看破紅塵地對貝萊爾說:“我早說過,你應該聽聽斯塔克先生講話。”
“聽起來你切身體會過?”貝萊爾問。
蜘蛛俠沒有回答,因爲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上次斯塔克來他的大學裏做演講,身爲研究生的彼得帕克,很高興地將自己的作品展示給他看,希望能得到這位天才科學家的青睞。
斯塔克果然大喫一驚,甚至不惜摘下連演講時都戴着的墨鏡,大聲讚美,“你居然搞出了我八歲時做出的東西,了不起啊帕特。”
“……是帕克,先生。”
“這張名片給你,畢業後可以到我的公司來看看,帕特。”
“謝謝,是‘帕克’,先生,但還是謝謝。”
託尼戴上墨鏡,揚長而去。
彼得久久凝視着這位天才的背影,低頭看着手上的名片:
這是一張花花綠綠的紙片,上面印着金髮女郎,以及皇家賭場,性感莊家,在線發牌等等詞彙。
不管它是什麼,都絕不可能是斯塔克企業的名片。
彼得揉掉名片,順便揉碎了一顆追星族的心。
但今日相見,他發現自己還是很崇拜斯塔克。
“唉……”
蜘蛛俠沒有正面迴應貝萊爾,只是婉約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