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歇斯底里,撞擊在空曠的牆壁上,發出一陣陣迴音,十分清晰有力。

    她的眼眶緋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掉落,甚至由於太過生氣,身子也在瑟瑟發抖。

    薄戰夜眯眸,眸底似墜入無盡的冰冷深淵,別的女人千方百計想和他發生什麼,她倒好,像要了她命一樣噁心。

    他聲音染上怒火:“跟我睡,就讓你這麼委屈?嗯?”

    蘭溪溪手心捏緊:“不然呢?我該謝天謝地,張燈結綵,歡天喜地感謝你嗎?

    薄戰夜,不是誰都稀罕你,至少我不是!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渣男,大渣男!我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栽在你手裏!

    你不是今天要回帝都嗎?早點滾吧,我就當做是被狗咬了一口,還你那九千萬,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罵完,她拉過手邊所有的枕頭被子,全砸在他臉上,然後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跑人。

    薄戰夜拉下被子,看着那跑出去的小身影,眸底有結冰的寒霜。

    想到什麼,他起身出門去找薄小墨,結果桌上留着一張便籤:

    【爹地,怕你揍爛我,我出去避難兩天,別擔心我。】

    然後,家裏的電話線,網絡都被切斷!

    好一個薄小墨,反了天了!

    不對,以這臭小子的性格,絕對還有後招!

    薄戰夜氣的青筋爆出,借路人的手機把莫南西和肖子與叫來:

    “莫南西,立即鎖定小墨位置,阻止他做一切動作。子與,馬上替我做全身檢查。”

    面對這火急繚繞情況的兩人,一臉懵逼,但見薄戰夜臉色不對,只好乖乖照辦。

    十分鐘後,兩人紛紛炸了!

    “九爺,小少爺錄了你房間的視頻,截取多張露骨照片,差點發出去,還好被我攔截了!”

    “九哥,你身體裏有藥,只剩殘留!你昨晚是和九嫂翻雲覆被了麼!”

    兩人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響起。

    薄戰夜冷沉着臉:“這小子簡直欠揍,莫南西,馬上把他抓回來。”

    “是,我這就去。”莫南西快速去辦。

    肖子與一頭霧水:“不是,啥情況?小祖宗對你動的手腳?可他不是一直不怎麼親近蘭嬌,怎麼突然撮合起你們了?就算撮合,那你們也快要結婚,度過一晚也沒什麼吧?幹嘛發這麼大怒火?”

    一連幾句,全是疑問不解。

    薄戰夜揉揉眉心,十分煩躁道:“你認爲他撮合的是我和蘭嬌?”

    “是啊!”

    “是個鬼!那臭小子壓根不希望我和蘭嬌結婚,這幾日的乖巧都是裝的,撮合的是我和蘭溪溪!”

    什、什麼!

    蘭溪溪!九嫂的妹妹!

    肖子與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所以,昨晚不是九嫂,是蘭溪溪?天!這可怎麼了得?不對,你不是面對過很多次這種事情,一向都坐懷不亂嗎?”

    記憶最深刻的一次,九哥把腿劃的鮮血直流清醒理智,也不肯碰女人半分,現在怎麼……

    一聽這個,薄戰夜就冒火:“誰知道那臭小子到底放了幾包料!”抓回來,非得揍扁他。

    肖子與:“……”

    這娃坑爹也坑的太慘了。

    “那現在怎麼辦?蘭溪溪有沒有讓你娶她?或者趁機提什麼要求?威脅你?”

    那女人?

    要是真如此,那就好了!

    薄戰夜側過臉,給肖子與看臉上的巴掌印。

    “媽呀,這是被她扇的耳光?太狂野了吧?然後呢?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肖子與像個八卦精,問個不停。

    薄戰夜想到蘭溪溪說的那些話語,心裏更是煩躁怒火,一個冷眼掃過去:

    “你是女人?那麼呱躁?”

    “我……”

    “閉嘴,給我上藥。”

    肖子與:“……”

    說話說一半,小心少個蛋!

    他鬱鬱不平的給薄戰夜打了針鎮定劑,消除他殘留的藥,又給他抹消炎藥。

    清雋細白的臉頰上,巴掌印很是明顯,泛起紅血絲。

    肖子與忍不住吐槽:“這女人下手太狠了,再怎麼說也是一晚露水情緣,也不懂得心疼下。不過說真的,這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九嫂要是知道,怕是得跳樓自殺。”

    誰都知道蘭嬌等了薄戰夜多年,女人又都善妒,婚前亂性什麼的,沒幾個人能接受。

    再說,蘭溪溪那邊,安撫的好嗎?

    薄戰夜琥珀色的眸子陷入黑洞般的深邃漆黑,他拿出一支香菸點上,感性的薄脣輕啓,吐出濃濃的白色煙霧。

    煙霧縈繞他的臉,瀰漫周身,神祕中透着幾分朦朧,幾分深沉,還有幾分寡淡,完全看不清他的想法。

    肖子與幫忙出主意道:“其實很多人都會在婚前放縱,如果蘭溪溪不說,我建議你也別說,畢竟你們婚事將近,天下皆知,要讓人知道這事,蘭溪溪估計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我想她也不會說的吧?她現在和唐時深交往正在熱戀期,說出去,不是分手的命?”

    薄戰夜目光一沉,蘭溪溪會不會告訴唐時深?他倒是挺好奇的……

    “等處理好小墨,再看具體情況決定。”

    “嗯,最好你和九嫂繼續坐飛機回帝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小祖宗畢竟是小孩子,想法天真,別對他太狠了,給點教訓就行。”

    肖子與勸解,真擔心九哥狠下來,把薄小墨都給揍死。

    快速給他上好藥,離開之際,他突然倒退回來,很小聲問:“對了九哥,感覺怎樣?”

    薄戰夜面色一沉:“滾!”

    等肖子與一走,他將香菸滅進菸灰缸。

    感覺?喫幾包藥下去,命都差點沒了,還能有什麼感覺!

    ……

    這邊,蘭溪溪直接回公寓,撲進江朵兒房間痛哭:

    “怎麼辦?蘭嬌會不會知道?我該怎麼跟唐時深解釋?”

    江朵兒哪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心疼問:“九爺呢?他怎麼說的?要不要對你負責?”

    “負錘子的責!他就說讓我提條件,把我當酒吧公主還是乞丐?以爲我多稀罕那錢?我真想錘死他丫的!”

    江朵兒:“……”這暴脾氣,到底哪兒來的?

    “溪溪,我覺得這倒是一個好機會,你應該跟九爺提條件,嫁給他!”

    “什、什麼?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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