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不客氣的繼續津津有味吃了起來。
只是婆婆時不時留意着白月,眼神間卻不似那般自然,笑中也夾雜着試探。
看一看白月,再看一看羽煙,思考着什麼。
頓了頓,婆婆突然說到,“羽煙公主,我有一些東西在後院,不知是否方便請你去幫我看看?”
“嗯?什麼東西啊,要不要我也一起去?”還不待羽煙回答,白月急忙搶着問道。
婆婆只是淺淺一笑,搖頭說到,“不用不用,羽煙公主一人便可,你先喫着,我們去去就來。”
不待羽煙回答,直接轉了身,拉着羽煙就往後院走去,留下白月一人有些懵懵的看着走遠的兩人。
想了想,應該不是什麼大事的樣子,算了,自己先吃了再說,實在太好吃了,等會還是要讓婆婆給她打包一些帶走。
來到後院的羽煙,和婆婆一起停在了小池塘邊。
羽煙左右看看,發現後院極其簡單,沒有什麼東西,心下疑惑,
“婆婆,你說的讓我幫忙不知是需要我做什麼呢?”
婆婆回頭,茵茵一笑的說到,先是躬身行禮,然後說到,
“還望公主恕罪,其實老生是有一事不明,想要詢問一二,但是當着白月的面不太方便,纔將公主帶了出來。”
“哦?不知婆婆想要問我何事,但說無妨,”羽煙也很是客氣的說。
“謝公主體諒,是這樣的,白月對我們婆孫三人有救命之恩,本來見到她是非常開心之事,可今日見她卻不像前幾次那般活潑開朗,”
“我細細觀察了她,眉宇間滿是憂鬱之色,像是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一般,老婆子挺喜歡她的,不願見她不開心的樣子,”
“因此想問問到底是何緣由,看看有沒有機會幫她走出困境,也算了結了白月對我們的恩情。”
婆婆話語懇切,帶着濃濃的關切之意,讓羽煙聽了都甚爲感動,不愧是她羽族之人,點滴之恩當涌泉相報。
“既然婆婆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將事情原尾告知於你,只是是否能夠幫助白月破除心結,婆婆也不必太過憂慮,”
“她的事情也不太容易得到了結,還得看機緣,若婆婆能幫助她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老婆子自當盡力而爲,公主請說便是。”
羽煙不再客套,盡數將白月與白雪之事告知了婆婆。
婆婆聽後一頓唏噓,雙手合十望向天空,嘴裏不停唸叨着,
“上神保佑,西方諸神保佑啊,還好白月姑娘還活着,否則我們都沒有機會再報她的恩情了呀。”
說着說着,便落下了淚,很是痛心白月的遭遇。
羽煙心中也難過,重複一遍就像再次看到白月被推下懸崖的瞬間,讓她也再次痛心了一次。
見婆婆哭的如此傷心,羽煙以爲是她對白月關心過甚,便開口安慰起來,
婆婆緩了緩氣,抽出手巾,將眼淚拭乾後說到,
“是,公主說的是,只要活着就是最好的,可是我家那可憐的兒子,就不似白月那般好運了。”
說到此,婆婆又傷心的繼續哭了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極度傷心之事一般。
羽煙心生疑惑,“婆婆這話是何意,不知是否可以告知羽煙?”
婆婆抽泣着,緩緩說到,“想必公主在攤位前便見到了小樂和小風兩姐弟了,”
“是的,兩個小孩長的很是可愛,也非常懂事,只是我不明白,爲何與你一起居住,他們的父母呢?”
婆婆聽到此,嘆了口氣,說到,“我要說的就是他們父母,也就是我那早去的兒子兒媳之事,現在想來,也是造孽啊!”
婆婆說着一頓捶胸頓足,悔不當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樣子。
羽煙見狀有些緊張,趕忙上去扶住婆婆,安慰起來,“婆婆這是何意,聽你所言他們二人已經不在了,可孩子還如此之小,”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這麼早,就雙雙離你們而去了?”
婆婆抹着眼淚,回憶起來,“我那兒子和兒媳都是心地極善之人,因爲開着這個鋪子的原因,他們不僅結交了許多朋友,而且還存下了一份不錯的積蓄,”
“加之小樂和小風相繼出生,我們一家人當初也過得其樂融融,非常幸福滿足,”
“可好景不長,總有人會眼紅你的日子過得太好,雖然你並無害人之心,卻無法決定別人無害你之意,”
“有一次,他們二人被一個朋友所騙,爲救朋友脫困,不僅耗盡了家財,最終還被那朋友所害,”
“兩人雙雙被推下懸崖,屍骨無存,再也沒回來過,只剩下我們婆孫三人相依爲命,”
“爲了扶養兩個孩子長大,我便一人拖着這副老身板支撐着這家店,直到現在,”
“現在想想,白月的遭遇與我那兒子兒媳,簡直如出一轍,你說我如何不痛心,”
“想當初我也是難過了好久才從傷心痛苦中走了出來,日子還要繼續過,該做的事情必須還要做,不是嗎?”
羽煙聽罷,已經滿臉淚水,泣不成聲,她沒想到,婆婆竟然有如此遭遇,一人養育兩個孩子,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婆婆…,”遠處突然傳來白月的聲音,兩人都是一愣,回過身看向後院入口。
白月此時也是如羽煙一般,哭成了一個淚人,直衝衝的跑向婆婆,緊緊的抱住了她,崩潰的大哭起來。
像要把這幾萬年所有的委屈與隱忍都一次性哭個乾淨一般。
婆婆和羽煙都被白月所感染,三人就這麼一起,傷傷心心的哭了一場,誰都沒有勸誰,只是哭,痛痛快快的哭。
本來白月是在屋內開心的喫着,但是左等右等,一直沒等到她們二人回來,眼見糕點都要被她喫完了,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