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這樣周全的保護,開始還有人來找麻煩,結果被天君直接處死之後,大家也都明白。
就算懿妃失了寵,天君也不再去攬月宮,但是懿妃也是不可以隨意得罪的存在,便也漸漸淡忘了這個人。
可這些,懿妃都是不知的,她除了和平日一樣玩樂外,也沒有再去找天君的想法,日子長了,又有了風華。
她也沒什麼好多想的了,直至天后在議事殿上要求天君重新考慮冊立天族太子之事時,懿妃纔再次被驚動,慌了心神。
天后一直對懿妃和風華懷恨在心,掛他們一個奪走了天君的寵愛,一個奪走了本應該屬於她天后嫡子所有的儲君之位。
兩個如此討厭的人,她卻要一直見着他們開心的活着,這對已經專權獨行的天后來說,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天后說服幾位重要的權臣,爲她奪得儲君之位保駕護航,可天后在培養自己的勢力,天君又怎可能不知道。
早就有所提防,暗暗派人盯住了天后和她後面勢力的一舉一動。
更何況,風悅自小就在天后身邊長大,被天后寵的可以用無法無天來形容,整個天宮,沒有他不敢去的地方。
沒有他不敢得罪的人,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不管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有天后爲他撐腰,爲他收拾爛攤子。
除了天君,風悅誰都不怕,所以風悅也識趣,他知道天君的嚴厲,不會去做招惹天君的事情。
風悅在前面惹是生非,天后就在後面爲他未雨綢繆,母子忙的不亦樂乎。
天族有規定,除了風華是儲君,身份特殊外,其他太子都必須到五萬歲成年後,纔可以進入議事殿,參與政事。
可天后不依,她說風悅是天后嫡子,本應就是儲君的第一人選,她已經沒有計較風華是個庶出的太子。
那風悅自然應該和風華平起平坐,甚至還讓支持她的天官們集體覲見,硬是把當時才兩萬歲的風悅塞進了議事殿。
不僅如此,強行把風悅推上議事殿後,還幾次三番讓倚靠黎族勢力的天官們一起進言推舉風悅爲儲君。
天君被氣的不想上朝,看着風悅就惱火,再想想天后在後面給他找的一堆麻煩,就更是頭疼。
風悅什麼都不懂不說,還每天揹着那些結結巴巴,文官們提前寫給他的陳詞濫調來敷衍他在朝堂上提出的問題。
一段時間裏,整個朝會被搞得烏煙瘴氣,但是風華卻依然不動聲色的每日循規蹈矩上朝聽政,參與討論。
風悅和風華哪是能相提並論的,前者是不學無術的學渣,後者是一刻都不耽誤苦心修煉學習的學霸。
特別是風華經歷了懿妃事件的變故後,也更加明白,天族裏,他除了聽從天君的安排,不需要有其他想法。
因爲他的任何一個想法,都可能給他身邊的人帶來巨大的災禍,他不忍心,也不想成爲別人的負擔。
天君震怒,直接在朝會上召見黎族族長黎滿,直接問到,“黎大將軍,天后昨日突然來書房找我,”
“要求我廢了風華,冊立風悅爲儲君,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不止黎滿,所有朝上所站天官都是心漏跳了一拍,天君這是要與天后公開宣戰了嗎?
黎族雖手握兵權,可無論如何,天兵也是歸屬天族的,統歸天君管轄,將領只有參戰議政之權。
並沒有干預立儲的權利,天后飛揚跋扈慣了,沒想到居然敢自作主張跑到天君書房去鬧,這下好了,把天君逼急了。
黎滿也被這個妹妹急躁又莽撞的性格氣的咬牙切齒,若是以黎族的權勢以及天后在三界的地位。
只要他們精於算計,就算風悅真的不學無術,有他們在後方助力,何談治理不好這四海八荒。
可怕就怕在心急二字上,天后爲了儘快除掉懿妃和風華兩人,太過着急,已經幾次找他商議除去懿妃之事。
天君保護懿妃的事情衆人皆知,風華又是太子,更是被嚴加保護,想動兩個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是天后就是嫉妒心氾濫,完全不聽黎滿的勸告,一意孤行,自作主張跑去找天君,結果當天他就收到了天君的傳喚。
讓他第二日來朝會上見他,他知道定然沒有好事,便先遣了人跟天后提了個醒,暫時不要再覬覦儲君之位。
天后見天君這次是跟他動真格的了,才稍微收了收脾氣,她就算再蠢,也知道整個三界都是天君的。
她只是天后,哪敢真的和天君做對,一個不好,可能賠上整個黎族,那就得不償失了,於是便忍下了這口氣。
大殿之上,黎滿也是降低了姿態,躬身回到,“天君,我黎族能有今日的榮耀,全是倚仗天君的信任,”
“絕沒有覬覦儲君之位的想法,吾妹黎琴只是被寵壞了,驕縱了些,還望天君能寬恕她的無禮之罪,”
“作爲兄長,我定當規勸她,做好自己的本分,絕不會再有逾越之心,其次,黎族也願上交百分之十的兵權,”
“以示對此事的交代,不知天君意下如何?”
天君一聽,心中不免感嘆,黎族還好有黎滿支撐着,若是都像黎琴那樣,怕是早就完了。
罷了,別人都上交兵權來化解此事了,若是自己還不相讓,當着朝臣的面,就有些太不給黎族的面子了。
這樣想着,也就答應下來,“那此事就交由黎大將軍多費些心思了。”
黎滿趕忙答到,“這是臣的本分,天君嚴重了,若無其他事情,臣就退下了。”
此事結束後,便從朝堂上傳到了整個四海八荒,不僅天君的威嚴得以提升,風華的太子之位也無人敢覬覦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