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也失了耐性,他就從來沒見過有如此大膽的女子,能把議事殿搞成這般模樣。
白月看了看天君,再看看志得意滿的天后,“天君若是想制我的罪,就明說,何必找諸多借口。”
天君聽罷,嚴肅說到,“你抗旨不尊,不願與天族太子成親在前,後又打傷天族將領,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巧言狡辯?”
白月戲笑的盯着天君,覺得實在沒有什麼需要再辯解的必要了。
天君震怒,“冥頑不靈,來人,把狐族公主白月給我抓起來,帶到行刑臺,受三十道天雷,以示懲戒。”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紛紛瞪大了眼睛,天君這是想置白月於死地嗎?三十道天雷,這可算是極刑了啊。
就算是有極高修爲的上神,想要挨下這三十道天雷,神識都會嚴重受損,更別說這狐族公主只是三萬多歲的年紀,修爲也才二十多級。
天官們雖然都對白月有些同情,可礙於天君正在氣頭上,誰都不敢去爲她求情。
場面靜止了一瞬。便聽到天兵齊聲到,“是,天君。”
十幾個天兵向白月聚攏而取,風華、莫雨和羽煙都提起了精神,莫雨看了看白月,“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的。”
說罷就擋在了白月面前,風華和羽煙也不示弱,三人再次將白月圍了個結結實實。
天兵見狀很是爲難,他們倒不是怕莫雨和羽煙,但風華可是天族太子,沒有天君的命令,他們怎麼敢對太子動手。
有些猶豫,紛紛看向上方的天君,天君氣的臉色都有些變了,“風華、羽煙,你們還不快讓開,”
“白月犯了錯,就應該受到處罰,難道你們要和她一起被處置嗎?”
風華和羽煙同時看向天君,“白月是我們的朋友,她沒有錯,爲什麼要受罰?”
“強詞奪理,她都沒有再爲自己申辯,你們反而出來阻止,真當我不敢拿你們怎麼樣嗎?再不讓開,一起拉下去受刑。”
衆天官一聽,都紛紛跪了下來,“天君,萬萬不可啊,太子是儲君,怎可受這等雷刑之罰,若是有個好歹,”
“會動搖天族根基的啊,請天君三思。”
“請天君三思!”衆天官紛紛附和到。
天君沒想到場面會演變成這般模樣,天后也被氣的不行,“我就不相信,一個小丫頭,還能翻了天不成!”
“衆天兵,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即將白月逮捕,誰敢阻攔,以抗旨論處。”
天后實在沒了繼續和這些人撕扯下去的耐信,今天白月必須死在天族,誰都救不了她。
“你們誰都不可以傷害白月姐姐!”一個稚氣卻堅決的聲音傳了出來。
衆人有些詫異,大殿上就這麼些人,這又是哪裏傳出來的聲音,紛紛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小可愛,別!”白月有些着急,這個冒冒失失的傢伙,平時不是都喜歡躲在她袖子裏睡覺的嗎?
它只是神獸,怎麼能和三界的統治者天族相抗衡,白月實在害怕小可愛被牽連,就想把它抓回來。
可小可愛已經飛了出來,胖乎乎的小身體漂浮在莫雨幾人身前,張開兩隻小爪子,作保護狀。
天君一看,有些好奇的問到,“你這小傢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隻靈獸吧,”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在天族放肆,若是在不退下,我立即處死你。”
“天君,不要!”
“誰敢傷我晶獸族的幼子!!!”
白月慌忙開口阻止,卻不想一個渾厚的聲音環繞整個大殿,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一股搶到的神力威壓傳來,殿上的所有人都有些驚恐,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天神風奕甦醒了?
但是並沒有看到風奕出現,而且聲音聽起來也不像,可是這四海八荒之內,還有誰能有如此可怕的神力?
甚至連上位的天君、天后都變了臉色,看來也是被這神力所震懾到了。
大家都提着一顆心,四下張望,想要找到這個釋放威壓之人,天兵天將也被這股神力壓迫震懾到,紛紛趕來議事殿。
就在衆人還在胡亂尋找之際,兩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白月四人面前,將小可愛護在中間。
小可愛一見到兩人,驚慌失措,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想要衝回白月身邊,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剛要出去的動作就這麼戛然而止了,整個身體被一團透明的氣泡包裹了起來,無法移動。
小可愛依然不罷休,四個爪子在空中一頓瘋狂抓撓,卻完全沒有任何作用,身體慢慢飄回了兩人中間。
白月驚訝,“你們想要做什麼,快放開小可愛,不要傷害它,”說着就要衝上去,搶回小可愛。
可是下一刻,她也被一團透明的氣泡包裹了起來,無論怎樣敲打,甚至用神力衝撞,也撞沒有半點可以突破的可能。
莫雨心驚,害怕白月有什麼危險,就想動手,男子見狀卻突然說到,“少年,別動,我們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也不會傷害小可愛,只是希望你們可以安靜一點,我們要處理家事。”
“家事?”白月四人異口同聲的問出口,再次看向來人以及小可愛。
小可愛再沒有一絲反抗之意,耷拉着小腦袋,垂頭喪氣的樣子,輕輕的喚了聲,“阿爹,阿孃。”
“什麼!啊爹,啊娘?難道,難道你們二位就是小可愛的父母?”白月被這突如其來的稱呼驚得不輕。
再次看向來人,兩人一席純白的衣衫,周身透着隱隱白光,雖然面上一直保持着笑意盈盈的樣子,
但是全身卻散發着一股不可冒犯的上位者氣勢,給人無形的壓迫之力。
這股力量,對,和剛纔的神力壓迫是如出一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