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狐帝有些脫力的回答到,語氣中滿是不願承認的掙扎。
“不,白月是我們的女兒,狐帝,你在說什麼啊,白月就是我們的女兒,親生女兒!”狐後突然出現,跌跌撞撞的往狐帝跑來。
一到狐帝跟前,便激動的抱住他,重複着“白月就是我們的女兒”,不停哭泣着,就算已經泣不成聲,也努力重複着那句話,不願停下。
狐帝揪心的看着狐後,眼神中滿是愧疚與自責,“狐後,這件事情,終究是瞞不住的,無論她到底是誰,依然是我們的女兒,你又何必如此執着?”
狐後依然在掙扎,好像在努力爭取着什麼,最後因爲太過激動,無力的暈了過去。
狐帝和羽離也沒想到狐後會反應如此激烈,一時之間都有些亂了方寸。
“白若,白若人呢?”狐帝着急的喚到。
“兒臣在!”白若閃身出現,看到已經哭暈在狐帝懷裏的狐後,趕緊上前抱住她,一臉茫然,“阿孃她這是怎麼了?”
“你將你娘帶回去安頓好,好生照顧着,我和羽離院長還有事情要談,你去吧,”狐帝向白若交代着。
白若擡頭瞅了瞅,兩人臉上的無奈與沮喪難以掩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狐帝故意把他支走。
再看向懷中的狐後,罷了,阿孃要緊,還是先將他送回寢殿再說吧,於是抱起狐後,便離開了。
狐帝望着漸漸走遠的白若,回頭看向前方,深深的嘆了口氣,“劫數啊,這都是躲不掉的劫數!”
“白月她真的是白宓和…,”羽離正要問出口,卻硬生生被狐帝打斷,“住口,不要把那個人的名字和白宓扯在一起!”
羽離也是心驚,他與狐帝幾十萬年的交情了,還從未見過狐帝這般對他發過火,心中更是七上八下,說不出的難受。
狐帝望向湖面,微風拂過,湖面蕩起片片漣漪,就像狐帝現在的心情一樣,早已無法平靜。
羽離沒有再開口問,他知道白碩想要告訴他的,一定會說,不想告訴他的,就算問了也不會有結果。
“白月怎麼樣了?嚴重嗎?”狐帝關切的問到。
“她沒事,只是突然之間昏了過去,我給她檢查時也沒有什麼問題,已經讓羽煙照顧她了,只是無法再爲她檢查,怕再出什麼意外。”
羽離簡單的將藏書室內的事情經過給狐帝說了一遍,狐帝聽後,心情更加低落了。
“白月身上,封印着他們兩人的神力,你被擊飛還能活着,已是萬幸,”狐帝感嘆到。
“他們兩個人的!是白宓封印的?”羽離只想到了這股封印之力應該來自白宓,卻沒想到居然還有天神風奕的神力。
“是的,除了她,還能有誰有封印他們二人神力的能力?只是當初白宓復活風奕之後,只封印了風奕一半的神力,風奕被救醒以後,”
“一直到神魔大戰,才因重傷昏迷,至今未醒,也全是因爲失去了一半神力的影響。”
開天地以來,這四海八荒內最強修爲的兩個強者,居然都將他們的神力封印到了白月身上。
封印一旦被解除,那白月根本無法承受住這樣強大的神力,豈不是隻有一死?
羽離擔憂的說到,“如果封印沒有被發現,那自然相安無事,若是被別人知道,白月身上竟然藏着風奕和白宓兩人的神力,”
“你可知道她會陷入怎樣可怕的境遇?而且據我所知,你已經將白宓曾經使用過的法器神品金鈴鐺也給了白月,你怎麼這麼糊塗,”
“不管這兩樣東西任何一樣被有心之人發現,白月都是非常危險的啊!什麼叫過猶不及,你這是想要保護卻適得其反,糊塗啊,哎!”
狐帝無奈嘆息,“我能做的只有這樣了,其她的只有看白月自己的造化了,她出生時便被白宓設下了封印,我也實屬無奈。”
兩個幾十萬歲的老神仙,就這麼站在湖邊,哀嘆了好久,曾經他們二人都是和白宓關係極爲親密的同輩。
自然對白宓的印象深許多,也對當時震驚三界的事情非常瞭解,只是都沒有想到,白宓會做出那樣的決定,現在想來也是唏噓一片。
羽離停留了幾個時辰後,心裏終於平復了些,“罷了,事已至此,白宓曾經待羽族和我極好,羽神也爲她而死,”
“現在既然知道了白月是她的女兒,那定然是要保護周全的,只要她在神羽學院一天,我都會護着她,你就放心吧,”
“至於未來的事情,以後再說,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此事我不會告訴旁人,你也就當我今天沒來過便可,”
“狐後那邊你且跟她說說,就說讓她放心,我不會讓白月知道此事,一切還是和從前一樣。”
狐帝輕輕點頭,“就依你的意思辦吧,外面的人我自會多加留意,學院裏面就拜託你了!”
“好了,我們幾十年的交情了,就不必這麼客氣了,我就先回學院了,有什麼急事記得傳音給我。”
“嗯。”
羽離與狐帝告別後,就回到了神羽學院,當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羽煙寢殿內,白月到傍晚才醒轉過來,第一眼便發現自己又在一個不陌生的地方,都已經不再驚訝了,太習慣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在何處,看向旁邊,便見到了羽煙,心情瞬間放鬆下來。
羽煙陪了白月許久,已有些睏意,在旁邊的躺椅上小憩,白月輕輕喚了一聲,“羽煙!”
羽煙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看到清醒的白月,開心的蹦了起來,“白月,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你到底怎麼了?有沒有哪裏痛?”
白月起了身,有些無力,就這麼坐在牀沿上,羽煙坐到她旁邊,上下打量着,本想爲她診治一番,卻又想起羽離奇怪的叮囑,便不敢輕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