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貪口美味[快穿] >第 45 章 第三口美味
    阿南暫時安定在桃源基地。

    初見那一日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撩撥,彷彿是一場錯覺,接下來幾天,杜聖白每次見到的都是正經無害的阿南。

    憑藉着天然能讓人放鬆的面相,不暴露那種神祕莫測氣質的阿南,見誰都笑眯眯的,很快幾乎征服了整個基地的男女老少。

    阿南在醫院填寫的個人情況登記表,杜聖白悄悄收了起來,沒讓第三者知道上面的內容。

    儘管末日亂事多,人們的接受底線一降再降,可膽敢拿活人做研究的科研人員,始終是一種很容易引起人們恐懼緊張的存在。

    基地房屋有限,很難讓人人都分得獨門獨戶的整套房。按照貢獻的高低決定居住條件。

    杜聖白是基地裏當之無愧最高貢獻者,不過他放棄獨自居住一棟房子的待遇,而是隻佔了一套普通的六十多平的標準一居。

    阿南來的時間段,什麼貢獻都沒有,只能跟別人湊在一起。好在不是宿舍上下鋪,而是每個人最差也能擁有一個屋子。

    願意跟別人睡一個屋內的,不論是因爲什麼,都雖個人意願。

    基地裏事務多,縱然杜聖白早就合理安排了人員處理,可是每天仍有事情需要他去管管。

    不論是在忙活還是休閒中,他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去追隨阿南。

    甚至,夜裏他都會不自覺地遊蕩至阿南的樓下,看拿窗口火光的明滅。

    末日進行了有些年頭了,用電早就成了一種奢侈的行爲。

    杜聖白從不主動上去打擾。

    他不知道,每一次他悄悄到來,窗後的人都知道。

    阿南隱祕地目送對方默默離開。

    他知道杜聖白沒真信任他。

    所以,他也不介意安分幾天讓對方鬆懈鬆懈警惕。

    但有的事,不能拖了。

    阿南躺回牀上,雙手規規矩矩地疊放在腹部,然後閉上雙眼。

    ——籠罩在末日危機下的第三個世界,比起前兩個世界,南波萬受到的約束要小很多。

    ——他不用考慮自己的動作太大,會引來世界意識地反抗。

    ——也不用擔心自己玩壞了世界,反而放跑了或者傷到了靈魂碎片。

    ——基本上只要靈魂碎片不排斥他,一切就都OK。

    阿南放出自己的意識,擴散開去,尋找近處的喪屍。

    犬類喪屍在城市廢墟中幽靈似地遊躥,人類喪屍卻是大多動作緩慢,像是在夢遊。

    死掉的人和動物都是沒有意識的。

    但作爲另外一塊靈魂碎片的具化——病毒,阿南可以嘗試用自己的意識去接觸它們。

    他包裹它們,然後一會兒像是晃動搖籃裏的嬰孩那般溫柔地安撫,一會兒又像是高超的按摩大師展現自己絕佳的手藝,把它們一頓搓揉。

    大概一個小時後,這塊靈魂碎片仍舊沒有甦醒的跡象。阿南也不覺氣餒。本身就沒期望一次就能讓對方有迴應。

    他收回外放的意識,路過杜聖白的住處時,沒忍住潛了進去。

    杜聖白正在睡覺。他的意識繞着對方轉了幾圈,然後就試探着往對方夢裏鑽。

    他原想着如果不行立刻就離開,沒成想竟一下輕易地進去了。

    男人的夢裏一片末日前的平和景象。阿南找到男人時,對方正坐在一個畫室內畫畫。

    杜聖白十分投入,而他周圍已經擺上了十多個畫架,上面都有一副將近完成的畫。

    這些畫的內容看起來都是同一個人,可每一個都沒有畫出臉。

    阿南饒有趣味地欣賞了一番,然後趁着男人轉身,鑽進了離男人最近的一副畫裏。

    杜聖白回頭就見有一副畫與衆不同,忽然有了臉!

    他手中的畫筆一下就掉落在地。

    畫中人眨了眨眼睛,衝他微微一笑,然後從畫裏跳出,一下撲入杜聖白懷中。

    啵的一聲,從畫裏跳出的人在他臉頰一側重重地親了一下,隨之就化作無數白蝴蝶似的碎紙片,被風捲着往窗外飛去。

    杜聖白伸手去抓,卻什麼都沒撈到。

    他撲到窗邊,只見紙片早就散得不見影兒,而他心內猛地涌現無數失落——

    把杜聖白都給憋屈醒了,然後就再也睡不着。

    杜聖白爬起來,又遊蕩至某人的窗下。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也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可是他心頭總是莫名縈繞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像是一種預兆,彷彿在告訴他,如果義無反顧地去靠近這個名叫阿南的男人,他的人生就會徹底失控。

    那種未知的刺激,令他宛若站在深淵邊上,凝視深淵久了,就會感到深淵在蠱惑他、無聲地呼喚他跳下去。

    這一次他打算離開時,那本該黑着的窗戶裏突然透出了亮光,有人推開了窗戶,從高處準確地看向他。

    阿南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來。

    杜聖白猶豫片刻,憑着利落的身手,翻窗爬入了阿南的房間。

    阿南是住在五樓。

    一進去,杜聖白就撲滅了阿南手中的燭火。

    黑暗中他一改白日裏那沉穩剋制的模樣,伸手就把阿南摟入懷裏。

    感受到男人收緊的力道,阿南知道自己在夢中調皮的那一下,大概是壞了男人的美夢。

    他活生生的人就在現實裏,卻非要在夢中尋求慰藉。

    也不知該說這個男人純情還是愚蠢。

    “我還以爲你突然變成了正人君子。”阿南取笑道。

    明明那天在醫院的檢查隔間裏,看起來那般慾求不滿。

    杜聖白感受着自己身上久違的毛頭小子似的青澀衝動,嘆息道:“你看起來對我不懷好意。”

    說什麼報答,又說什麼當牀伴,他總覺這些都是敷衍。

    那天被喪屍包圍,如果沒有他出現,他也不信阿南會喪命。

    儘管他不知道阿南會怎麼解決困境,可他就有一種直覺認爲對方總有辦法。

    是他強行把人救了回來。

    也是他故意放縱自己表現出了對阿南的性趣。

    杜聖白就是想看看阿南會怎麼反應。

    “你這人很麻煩。”阿南嗤笑,“如果想睡誰,直接上去就幹,婆婆媽媽,真對不起你的強大。”

    杜聖白笑了一聲:“你把我當畜生?”

    阿南冷冷地道:“你要不是牲口,就不要拿你的東西抵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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