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貪口美味[快穿] >第 68 章 第四口美味
    聽說素來孤高的滿枝順順利利地度過了與客人的第一個夜晚,無痕司中與他同一批的新人都暗中議論。

    滿枝根本就不管那些閒言碎語。

    這裏的人,無論在晚上的消耗有多大,經過一個白天的休整,到了新的夜晚,都會再度變得生龍活虎。

    所以白天不會有恩客。

    人們不用去逢迎,卻不代表沒有事情做。

    像這種地方,也沒什麼正經事。

    來這裏的恩客,縱然日日都是新鮮面孔,可他們個個都來自富貴人家,不說萬花叢中過,那也是見過世面的,不是隨便就能被哄住的。

    這就意味着無痕司的姑娘郎君們,需要苦練‘內功’,才能在榻上永遠花樣百變。

    白天人們忙碌的事情也就不言而喻了。

    滿枝站在書架前,一眼掃過去還不覺那塞滿架子的書有問題,隨手拿下一本翻開一看,‘打架’的小人栩栩如生,沒有一頁姿勢重複。

    博古架上擺着的也不是些什麼標榜風雅的文玩古物,乍一看造型別致材質珍貴,離近了瞧兩眼都能讓人臉紅耳熱。

    串門不是不可以,但就要做好見到各種奇裝異服的心理準備。

    某些男女沉迷於在衣着上下功夫,白天也不懈怠,透明、輕薄的紗衣完全滿足不了他們,能在穿和不穿之間把握出一個輕易勾動人心的度,是這些人的拿手絕活。

    無痕司的管事當然不會完全放任男男女女們野蠻地生長,就算正式‘入行’後,他們都會時常給玩物們準備各種教導,讓經驗豐富的教習來指導。

    甚至,無痕司並不限制玩物們私底下互相玩。大概歡好對於無痕司的人而言,就該如同喫飯喝水一般,習久入骨,與靈魂合二爲一,生不可缺死不可忘,生生死死,時時刻刻都是無痕司裏的奴。

    滿枝的房門已經被敲響過多次。

    那些厚顏無恥的人見他‘入了行’,便以爲他終於也徹底墮落,想來嚐嚐他的滋味。

    只要養在這裏的玩物互相之間不鬧得太難看,無痕司向來睜隻眼閉隻眼。

    想要逃脫來自同行中人的壓榨和欺辱,只能努力在夜晚服侍更多的客人。

    因爲到了夜裏,並不所有玩物都能被客人點中。花兒的數量永遠多過每天夜裏的客人。擺在客人面前的‘美味’永遠都無比豐盛。

    花多了會眯眼,沒有點本事根本就不能令客人將自己看入眼中。

    還是被教導的雛兒時,可以暫時得到無痕司的保護,沒人敢來動他們。

    可過了第一夜,一切就變得殘酷起來。

    滿枝當然不懼他們。當這些人忍耐不住,強行破開他的房門,他便毫不客氣地把他們都揍了一頓。

    身處在無痕司中,所有人都似乎不人不鬼,可是玩物就是玩物,不會被允許長有太鋒利的爪子。

    他們進入無痕司之前是什麼戰力,那麼現在也就是什麼戰力。

    之前沒什麼機會暴露自己武力值的滿枝,一個白天的功夫就讓所有人都安分了不少。

    天色暗去,迷離的燈籠紅燭燃起。

    滿枝面無表情地將自己收拾齊整,然後去往前院。

    靡靡之音遙遙地傳來,跟在他身後的小廝提醒他:“你這樣子太俗了,當心今天夜裏無人看中你。”

    如果連續三日無人看中滿枝,等待他的就是懲罰。

    滿枝置若罔聞。

    前院的景象活似妖魔亂舞。

    這裏的佈置既要讓每個玩物都有自己的一方舞臺,也要讓每位客人有儘可能多的選擇,一個又一個,要令他們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滿枝一過去就靜靜坐在屬於他的位置上,沒有任何搔首弄姿,只是淡淡地撫琴,跟那些欲迎還拒、僞裝高冷的人相比,他格格不入,一臉厭世。

    但就有客人屬於犯賤那一類,越是與衆不同,越是毫不摻水的不馴,他們的征服欲就越強。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滿枝的獨特,直奔他來。

    按照無痕司的規矩,被客人選中後不可以拒絕,否則就會受到可怕的懲罰。

    滿枝擡手壓着琴絃,直覺告訴他這第一個奔他而來的人不是昨夜的阿南。

    他不禁心道,難道阿南已經忘了他?

    一時間,滿枝心裏泛起失落,只覺渾身的血液都越來越冰冷。

    “美人,爺今天晚上就要你了!”來人皮相還不錯,可也掩蓋不住對方打量滿枝時眼中的渾濁,腰間還彆着一根鞭子,上面斑駁的暗紅色和一圈圈纏着的細碎倒刺,昭示對方的一種殘忍的喜好。

    “你這種美人哭起來最惹人疼了。”那人道。

    滿枝手下的琴絃嘣的一聲斷了。

    無痕司爲了讓恩客滿意,夜晚的房間設置有很多種類。

    今夜輪到滿枝和他恩客享受的房子佈置成了監牢的模樣。

    神情冰冷的小廝手腳麻利地把滿枝吊起來,四肢拉開,鐵鏈叮噹,他就像是一種待宰的羔羊。

    滿枝無法反抗,當他動念的時候,其實他的身體就已經失去了控制。

    這就是玩物無法拒絕恩客的原因所在。

    如果甘願伺候人,那麼身體的掌控權勉強還有些是自己的,如果不聽話,那麼就會成爲提線木偶。

    當小廝流水似地全部退下,滿枝眼中倒映着搖曳燭火中,那臉頰泛着不正常的興奮紅色,眼中染赤的男恩客。

    那人提着鞭子,常常的鞭尾拖在地上,像一條毒蛇。

    那人舉起了手,滿枝閉上眼。

    然而等了許久,卻什麼都沒落到他身上。

    他猛地睜眼看去,只見方纔看起來渾身透着噁心的男人這會兒大不一樣了。

    男人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翹着二郎腿,喫着茶水點心,拿眼欣賞他今夜的新姿勢,眼裏卻不帶任何會令他感到噁心的顏色。

    “我來了。”阿南拍掉手上的點心碎屑,然後靠近,瞧了瞧滿枝的臉色,問,“把你嚇到了?”

    滿枝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感覺心在回暖,然而嘴上卻挺冷:“你會在乎?”

    如果在乎他,就不該來得太晚。

    阿南笑道:“噯,我的不是,我一會兒罰酒三杯。”

    說着他伸手要給滿枝解鎖。

    滿枝卻止住他:“你喜歡我這樣,那今夜我們便這樣。”

    他之前沒錯過對方眼中那點興味。

    阿南的手頓住。

    滿枝繼續道:“我也不要你罰酒三杯,今夜你自己主動。”

    ‘入鄉隨俗’,滿枝不會去逢迎他人,可不代表不使用手段去穩住阿南。

    滿枝很清醒,他和阿南的關係是從什麼開始的。

    就像是火星兒遇到了油鍋,阿南心中的那點子興趣瞬間轟然燃起。

    “那我那便認了這罰,今夜姑且勤快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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