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楚映芙掙脫一下!那妖怪纏她十分緊,但是卻感覺沒什麼神智,透明的身體裏似乎有水流動,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別白費力氣了,仙主。”
滑頭鬼嬉笑兩聲
“這可是我專門爲了對付你而製成的妖怪,它只會按照我的命令行事而且不會被任何氣所觸碰。”
“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讓他動彈半分的。”
“你的品味真噁心。”
用盡全身力氣,楚映芙終於把其中一截掙脫斷掉,還沒等動作,卻發現那怪物迅速再生將頭和身子又連在了一起。
它竟然還有這麼強烈的再生能力?
“別輕舉妄動,仙主。”
兩人對峙期間,蘇懷夕糾然不動,只是皺着眉頭盯着撫子的地方。
“它要做的事情,好像並不會對我們有所損害。”
“這是什麼意思?”
順着蘇懷夕的目光,楚映芙將視線轉到撫子身上,撫子上的波浪越來越大,似乎有什麼要掙脫開來!
“難道……”
楚映芙意識到什麼,狠狠瞪着滑頭鬼
“你到底想做什麼!滑頭鬼!你是要他的命嗎!”
“那自然不會!”
滑頭鬼雖是笑着,聲音卻很小。
他手上的兩個天之釘不斷吸收着他的力量,這也讓他的體態越發虛弱。
“這件事跟仙主沒有關係,我也不會傷害你們,這個女人自然也不會有危險。”
“你來解答。”
說完這些,滑頭鬼緩緩閉上眼睛,安詳的像是睡着。
臨睡之前,遵從滑頭鬼的命令,姑獲鳥走了出來,對楚映芙低了低頭,解釋道
“我就不自我介紹了,仙主,我們打過交道。”
“主人身體是一團怨念,相信你也能看出來。”
“我們在東瀛之時,就到處遭人追殺,是主人給了我們生存之地,我們衆妖對他都十分感激。”
“可是主人天生有傷,後來我們妖怪的生存空間在東瀛越來越少,爲了解決這個困境,主人主動去跟人類交涉,卻沒想到失敗了。”
“後來,主人率領我們對人類發起進攻,可是事不逢時,最終被東瀛的一個陰陽師封印了出來。”
“爲了等待時機,我等衆妖深居簡出一直在等待,前段時間封印終於鬆動,趁此機會我們將主人解救出來,不過畢竟力量弱小,他的手上還有封印時候的天之釘。”
“因緣巧合之下,有妖怪打聽到,在中原有解決天之釘的辦法,我們就集體來了中原。”
“相信你也知道,在我們剛來中原時,座敷童子就尋了撫子做人家,也就是這個女人。”
“這是座敷童子選擇的辦法,我們沒有辦法阻止,可是後來,我們在這楚國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辦法,無奈之下只能折返。”
“卻在折返途中,發現了這個座敷童子投生的小木屋,裏面已經人去樓空,只有很多這女人的殘影存在。”
“所以呢。”
一直聽着姑獲鳥的解釋,楚映芙擡起眸子,她在來到這裏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知道,滑頭鬼大概是想靠這個託生。
畢竟大家都是老夥計了,這老傢伙的陰狠奸詐她明白的很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現在這個情況的解釋,對於他是怎麼對你們的,我不感興趣。”
這不近人情的話語讓姑獲鳥沉吟一陣,最終冷笑一聲,對楚映芙這些話產生了其他心思
“仙主您不用着急,這也是我接下來想對您解釋的事情,不過主人說的真對,這創世主,果真是一點憐憫心都無存。”
楚映芙昂頭,對於姑獲鳥的評論置若罔聞。
他人怎麼評論自己自己不會去管,身爲創世仙主,這個身份就註定讓她備受爭議。
有人在意爲何他創造出來時修爲如此低
有人怨恨爲何其他人都能昇仙自己不行。
一樁樁一件件,她每天收到的各種抱怨不絕於耳,所以現在聽姑獲鳥這個話語,心中只有好笑。
對於姑獲鳥的話語,楚映芙沒有在意,姑獲鳥說下去也自然沒有什麼意思,便繼續解釋。
“主人用怨念託生以後,身子卻還是無法行動。”
“我們這才考慮到。這些怨念終究與實體不同。”
不同……
仔細咀嚼這些話的意思,楚映芙臉色難看起來。
看到正在地上不斷被肚子帶着打滾的撫子,心中一根線突然斷開。
被釘在牆上的滑頭鬼和躺在地上的撫子相貌完全一樣,如果非要說有哪裏不同,那就只有…
懷孕吧。
畢竟座敷童子只有一個,在滑頭鬼託生之前已經到了撫子的肚子裏。
所以,他們纔想讓撫子將座敷童子生出來,然後再塞到自己肚子裏嗎?
胸腔突然泛起一陣反胃,她總算是明白,蘇懷夕爲什麼不讓自己輕舉妄動了。
對於撫子,她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只有,把她的孩子取出來。
而不論用了什麼辦法,座敷童子的意識都非常堅決,她們也無計可施。
如果能借滑頭鬼之手讓撫子將孩子生出來,這倒也不失一出計謀。
不過問題就在,她們現在都被綁着,若是座敷童子被生出來,她們搶奪不及,那就真是前功盡棄,又讓滑頭鬼徹底復活,橫豎算不得什麼好事。
心中擔憂,楚映芙看向蘇懷夕,蘇懷夕投抱給她的眼神卻是淡然堅決,這讓楚映芙無故放鬆了幾分。
“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口味竟然這麼重了。”
得到肯定以後,楚映芙的語氣也輕鬆起來,對滑頭鬼出言嘲諷。
不過滑頭鬼現在處於深睡狀態,也沒有聽到楚映芙的嘲諷。
“你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