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都有我頂着。”

    “我得映芙死了,我就用一萬年再養他一次,終究是我欠的,任何東西都要還。”

    她的執拗模樣,讓星嶼目光閃了閃

    “你想要蓮花,用一千年再重新培養一多,接着讓天地靈氣慢慢灌注,新的仙主就出來了,你爲何非要執着於映芙?”

    “花一萬年用心頭血澆灌她讓她活過來,不管怎麼說,這都有些不太現實了,女媧娘娘。”

    他的這些話終究換來的只是女媧的冷淡一笑,看着星嶼得眼神裏冷漠而疏離

    “被天地強制創造的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你就跟一開始出生的映芙一樣,看着對任何事情都保持慈悲,最重要的東西卻是根本沒有。”

    “你什麼都不懂,你不明白,你是天意,是這世界的法則,有些東西,永遠不是你冰冷的心所去了解的。”

    “索性。”

    她嘆口氣

    “映芙懂了。”

    “我看到她一天天的長大,我真的,特別高興。”

    說完這些話,她轉身離去。

    只留下星嶼一人低垂着眸子,雙手握成拳,緩緩吐出一口氣。

    “不懂嗎……”

    那望向女媧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他這個不知不畏的古神,最深沉的眷戀,

    ……

    大約經過了三天的路程。

    從蘇懷夕的族羣中,也終於爆發了一陣慌亂。

    原因是她們的首領。沒有辦法再去碰任何女人。

    只要一觸碰或者心中有了想法,心口就會如火燒一般熱烈疼痛。

    那些被獻上來的女人們跪在帳篷外不斷髮抖,而裏面無數瓷器碎裂的聲音。

    蘇懷烈坐在高倚上,上面的金片都已經被他龐大的內力震碎。

    他是首領,卻一直沒有子嗣,心中自然着急。

    說起前兩天的魅妖,她的頭就越來越疼。

    一旁的一個已經快被撕爛的稻草人安靜坐在他的身旁,笑起來帶着滲人,那眼睛彷彿無時無刻不在看着去懷裏,裏面幽深的模樣帶這些詭異。

    “這該死的換神咒!”

    蘇懷烈一個氣惱,直接將面前的小几掀翻,臉色黑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換神咒,顧名思義,就是可以交換神識的術法。

    蘇懷夕用換神術將魅妖的神識與這稻草人互換。

    再把稻草人變成了魅妖的樣子,身上相貌妖力都在,怪不得蘇懷烈認不出來。

    也怪不得!當時魅妖來找自己時藏在帳篷後面。

    換神術會讓制定者感覺不出來怪異,可是其他人卻能,比如當時蘇懷烈房間裏的那些女人,如果不是被嫉妒矇騙,她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女人感覺不對。

    可偏偏一切都那麼巧合。

    爲了讓魅妖能完整展現在自己面前,他將那些女人們都遣散,沒想到竟然是給自己挖了坑跳了下去。

    這該死的蘇懷夕,竟然連這點都預料到了,真是太可恨了!

    而魅妖也不簡單,與蘇懷夕作下的約定是,這副身軀一生一世屬於你。

    “這副身軀”四個字當時聽着不舒服,如今一看來竟然是這麼個意思!

    那晚以後,魅妖神識就回去了,只留下蘇懷烈一人和一個稻草人。

    從此以後,他大概真的只能和稻草人相依爲命了。

    現在再去問罪,先說蘇懷夕,那天早上拿着包裹離開族羣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魅妖也是事成以後,捲走了他大量的錢財然後桃之夭夭。

    魅妖的族羣膽小,所以她們的部落也不會被人找到,自古以來她們就是非常神祕的種族,派人去尋找這個魅妖的部落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可惡!可惡!!”

    他這次!

    真的沒有任何反手之力了!

    在蘇懷夕面前展現的是一座巨大的樓閣。

    那閣樓一層一層如螺旋狀旋轉,一共九層

    再來到這個地方,楚映芙充滿了感嘆。

    這是她出生的地方。

    天之塔。

    自從女媧隱世,她也離開了這裏,去了崑崙,後來又離開崑崙獨自生活。

    自從離開這裏,好像再也沒回來過。

    沒想到竟然能通過這種方式回來這個地方。

    懷念之餘又有些唏噓,她看蘇懷夕一眼,不言不語卻又像蘊涵了無數話語。

    “你不該來這裏。”

    剛靠近那地方,一威嚴之聲鎮壓開來。

    從塔裏出來一隻巨獸,似一隻白虎頭上卻有大大的角,兩面獠牙眼露兇光,更多的卻是一種無法言語的震撼。

    “白澤……”

    楚映芙念出了他的名字。

    這是白澤的真身,從她還是朵蓮花開始,白澤就在這裏守候,女媧每隔一段時間會來一次。

    見到白澤的蘇懷夕似乎並不意外,不聽白澤勸誡反而往前一步

    “白澤古神,又見面了。”

    白澤沉吟一晌,用巨大身形探查着蘇懷夕,像是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什麼,搖身一變成一個光團接着就變成了人形。

    一萬年前的白澤還很年輕,樣貌清冷舉止縱容,與現在其實大相徑庭。

    想想白澤現在每天抱着的那個小女孩,楚映芙就一陣沉默。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我沒見過你。”

    冰冷的聲音圍繞蘇懷夕,白澤道。

    “你是誰。”

    “我是,龍族之人,從一萬年以後來,在一萬年以後曾經見過您。”

    空中有瑟瑟風聲。

    白澤似乎沒對他產生懷疑,往身後大門倚靠,笑了笑

    “我自然看出來你是龍族之人,而且你的身上還有首領之印。”

    “不過你說你是從一萬年前而來,我倒是想知道,龍族首領從一萬年前趕回來來這天之塔,到底是有什麼用?”

    蘇懷夕不說話了,而白澤像是看中蘇懷夕所想,那話語當中就帶了一些嘲諷之意

    “別白費力氣了,你們一族的宿命我都知道。”

    “不要異想天開,這是天地所化之物,如此給你們一族用了,你不覺得這是浪費之舉嗎?”

    “再說了,你們一族也只是沉睡不是死亡,何況一直對命運緊緊掙脫,上天對你們十分恩賜,認識到這一點就趕緊回去吧。”

    楚映芙從來沒有覺得,白澤能這麼多管閒事過。

    翻了個白眼上前理論

    “你管的挺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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