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金光徹底褪去之時,楚映芙在孟婆潛意識裏的那個和尚面容慢慢浮現,

    沒想到他也跟着孟婆一起來了這個地方,但是剛纔他一直在那裏躲藏卻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感知到他的氣息,等到出了這種危險事情的時候他才慢慢顯現。

    因爲這麼突然的出來了這麼一個人,所以白無常也心裏有些驚訝,畢竟這裏是地府,他們在地府的感知其實是十分敏感的,若是有佛來到這個地方,他們第一是感受到他們的佛氣,除非面前這個人不是佛。

    但是說說是不是佛從他身上發出來的佛光一點都不亞於曾經上天時見到的那些大佛,但是說說是佛,他的氣息又根本感知不到,不止說是成神的氣息,連凡人之氣都沒有,只能說這個人他已經死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究竟爲什麼在這個地方……”

    白無常咳嗽兩聲,對着那人發問,雖然說這個和尚看上去是來拯救他們的,可是卻也並不知道是敵是友?

    萬一白衣男人罷手之後他再對他們造成傷害,那白無常真的是手無縛雞之力,沒有辦法再阻攔一絲一毫了,畢竟佛光是他們最害怕的東西,只要佛光一出來,所有的幽魂都會退避三舍,離開三米之外。

    和尚轉頭看了看白無常,眼神裏沒有任何波動,反倒是得知了一切真相的白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冷着眼看着白無常,看着和尚又帶有些調笑的意味,語調微長,似乎是在嘲諷一般

    “怎麼你們一起相處這麼久,如今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還是說那個誰根本就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身世,讓你們全都矇在鼓裏嗎?”

    他一邊說一邊笑着在白無常身前轉了轉,但是並沒有要傷害白無常的意思,白無常敵視着他,咬着嘴脣不說話,那和尚也只是觀察着白衣男人的動向不語。

    “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別想着惹怒我或者讓我多疑,你現在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會相信的!”

    因爲有了前車之鑑,所以這白衣男人說的話,白無常是一分都不想相信。

    白衣男笑了笑,看向那和尚,伸出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你不相信我自然可以,你不是想知道他是誰嗎?你讓他來替你解答吧?”

    “你要知道出家人不打狂語,雖然這和尚生前的時候沒有到達成佛的境界,可是死後那一秒他就已經能榮登上神了,但是可能是出了一些意外吧。”

    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白衣男人退後一步,把場地留給那個和尚接着繼續說道。

    “至於中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想你還是親自問問他比較好,出家人不打誑語,相信這位師傅所說的話一定都是真的。”

    他又給這和尚來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和尚閉上眼睛不去回答白衣男人的話語,等了半宿也不聽和上一個字,白衣男人嘲諷的笑了笑,似乎十分看不起他一般。

    “怎麼人家可是問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你到底是誰你怎麼不敢說了?你們兩個多多少少也算是舊時了,認識這麼多年了,現在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說?往你在人家孟婆的潛意識裏生活了那麼久。”

    越聽這些話白無常就越迷糊,什麼舊時什麼孟婆的潛意識,孟婆的潛意識裏不是隻有這一塊靈魂碎片嗎?又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和尚這個事情他們怎麼不知道,而仙主有沒有說過?

    “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跟你不認識啊?”

    下意識的問出了這麼一句,白衣無常慌張的捂上了嘴,他明明已經決定不會相信白衣男人的話,不會被他所迷惑,但是等真正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去多想了幾分。

    這個舉動讓白衣男嗤笑一聲

    “也罷,既然你自己不願意回答,我就來替你回答,你應該不會介意吧,作爲你自己如果說不出來那些話語就讓我來說,等說完之後我們纔打也不遲。”

    沒有拒絕,也沒有表態,和尚站在原地彷彿只要白衣男子不動手,做什麼都不關他的事,他已逐漸閉上了眼睛,嘴裏喃喃念着佛經。

    “你看吧,這位師傅沒有反駁我,告訴你這位大師的真正身份,就是你們每天朝夕相處,日日夜夜,在這地府裏坐着客人的,那閻王的親朋好友……”

    雖是白衣男人的停頓,白無常的心也跳了起來,他不斷端詳着和尚的面貌,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是那個人,可是偏偏下一秒白衣男人像是下了處決靈一般將那個名字說了出來

    “就是那個現在還在昏迷當中,連潛意識都無人能進得去的……沈環,沈公子啊。”

    只聽大腦當中轟鳴一聲,白無常不敢相信,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就這個和尚,不論論面相論氣質,還是用它的姿態都和沈環大相徑庭。

    在人世的時候循環是一位花花公子哥,天天流連於人世的青樓勾欄當中,死了以後在地府也不能安生,與無數女鬼都有着無數情緣。

    這地府裏見到神環的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知道他的紈絝是出了名的,怎麼可能和麪前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和尚攀上關係,這想想都不可能?

    想起來剛纔和尚身上所泛出的佛光這個大師身份一定十分高,而且修行道行也一定十分強大,不管從哪方面想將他與沈環聯繫到一起,可真是有些委屈這位大師。

    “你別胡說八道,沈環現在就在外面躺着,這位大師怎麼可能會是他。根本就不可能,我不會再相信你所說的,你也不用在這裏企圖危言聳聽,要殺要剮隨便你!”

    白無常乾脆一閉眼睛不再聽白衣男人講話,但是他所奇怪的是,白衣男人說這些的時候,面前的大師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彷彿就像已經默認一般,可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個事情。

    “有什麼不可能的,孟婆不是還有兩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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