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目的不過是想讓孟婆湯變得更好喝一些那些孟婆湯經過歷代孟婆這種時代變得難以下嚥,所以幽魂們也怨聲載道的,你雖然罵他們,但是同時也會考慮到他們的感受,這是你最溫柔的地方。”

    他一邊說着躺着的孟婆絲毫不爲所動,緊緊抱着手裏的瓶子,似乎根本聽不見他講話一般,而白衣男人看到他這個行動也只覺得嫌棄和可笑

    “他只是一個靈魂碎片,並不是現在真正的孟婆沒有孟婆那些記憶的,從小他就被當做交易品交易給了閻王,你以爲你說這些能感動到他嗎?你簡直就是做夢。”

    而說完這句話,他一個銀刃,突然將面前的和尚劈了下去,那和尚吐出一口靈魂來,重重地摔到地上,卻又緩緩的站了起來,絲毫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

    看來經過這段時間的纏鬥,和尚確實也已經體力不支了。

    而他再次站起來讓白衣男人覺得十分的煩躁,爲什麼這些人一個一個都不肯放棄,他對白無常說完,又從那和尚喊

    “我跟你無冤無仇,也並不想跟你扯上關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兩個互不干涉,你就在你潛意識裏生活,好好的何必過來干涉我,現在又這個樣子竟然將你打成這樣了,你就老老實實躺在地上不要起來,難不成真的想灰飛煙滅如此尋死不成?”

    “不管那女人給了你什麼東西,他現在都不過是昏迷過去的一個狀態,你又何必如此死心眼,倒不如說你又何必如此對他死心眼,某個人對你苦苦堅持了這麼多年,你有過任何的想法嗎?你纔是世界上最冷情的那一個,這時候裝什麼深情?”

    他說這些話的意思溢於言表,讓白無常第一耳朵聽到就想到了孟婆,孟婆的潛意識裏有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現在爲了還楚映芙的東西,從孟婆潛意識裏出來所有的真相感覺都已經要明瞭。

    而沈環就是這個男人的靈魂碎片,這一切一切怎麼那麼難懂,卻感覺總有一股線將他們全部穿插聯繫,白無常覺得,只是自己的腦子是想不出來的,如果龍神大人或者仙主在,可能會立馬就清楚這事情的始末。

    他現在有點後悔,爲什麼剛纔暈過去的不是自己,爲什麼這麼膽小,一定要躲在這些人的後面說罷,也不去管那個和尚,對孟婆的語速加快

    “我知道你是最善良的,現在我們遇到了問題,你卻在這裏苦苦守候這個東西,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我知道你苦,我知道你在那個地方十分的孤獨,現在爲什麼又要堅持呢?明明被傷害了。”

    “明明你是這世界上最無辜的人到現在爲止了,自己都快要死了,還要守候這個東西,你不覺得不值得嗎?好不容易出來了,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呀。”

    他摸着孟婆額頭上的碎髮,但是那動作卻不見一絲情誼,有的只是朋友之間的相互信任,他是真的把這個孟婆當做了自己相處了這麼幾千年的孟婆來看。

    “我每次去上面收集死人靈魂的時候,都會在上面看到許多未知的景象,比如泛着藍色熒光的湖,還有亮着紅色的天空,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的漂亮美麗,你這麼愛美的姑娘一定非常喜歡。”

    “我知道的,你是他他是你,不管別人怎麼說,記憶永遠不會消退,他就算把你交易出去了,你們兩個之間必然還是會有聯繫,不要隱藏了,我知道的。”

    而說完這句話,孟婆抱着瓶子的手鬆動結婚,她皺着眉頭,臉上也慢慢有了表情,一滴淚慢慢的從她的眼角里滑落,像是對白無常這番話有所反應,而她這個動作卻讓白衣男人愣了愣,大喊道

    “這怎麼可能,她明明只是一件沒有感情的交易品罷了,怎麼可能現在會有這樣的感情和動作守護,那真身就是他的使命,這根本就不可能!”

    而就在他說完這些話,從孟婆的手裏就漸漸的放開了那個瓶子,像是想對白無常的話產生反應,所以她一隻手用着力,一隻手卻慢慢放鬆自己也在和自己抗爭着。

    她現在也在經歷無盡的煎熬當中,所以她不比任何人痛苦都少,見到她這個樣子,和尚的眼裏又充滿了堅毅。

    是啊,自己當了太多年的膽小鬼了,一直都是,而孟婆這個人卻是大膽且灑脫,所以就連她的靈魂碎片這種時候也是充滿了勇敢,而自己又算什麼。

    他心中突然像是被打開了一束光,接着就對白衣男人又攻了過去,白衣男人閃身不及被他的佛光擊中,肩膀痛呼一聲,閃退了很遠。

    “你們真是不可理喻,都告訴你們了,這是無用功,難不成非得逼我使出真本事嗎?現在,你要是能好好討回你的潛意識裏過你的生活,我不會再去打擾你,就算你一次一次的激怒我,像你這種人在我的新世界裏是非常需要,所以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不過你也不要挑戰我最後的忍耐限度。”

    “你所說的這些貧僧根本就不需要,貧僧已經是已死之人,卻死了無數年,對於這個世界早就已經沒有最後的留戀,若是今天能將你擊退,那也算還了我最後的一個願。”

    “如你所說,我在生前就是一個膽小鬼,在死後的這麼多年裏也是一直在躲躲藏藏,但是,在如今還能用到我的一席之地,那麼對此我感到非常的高興,你所說的這些人他是我靈魂碎片的友人,自然也是我的友人,在最後能幫他們一把,就算灰飛煙滅,我也死而無憾。”

    這一席話說出來,讓白衣男人十分不可理解,不管是楚映芙被人從高臺上推了下來,那一絲最後的求生欲也罷,還是蘇懷夕這長久的守候也罷,這白無常在這堅持這麼久,也像是一個傻子一般。

    “你們到底爲什麼都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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