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清河公主太彪悍 >第 69 章 69 登基稱帝
    公元377年正月初一,容湘在洛陽稱帝,國號“華夏”,以洛陽爲都城,以本年爲“安平元年”,疆域最北至原代國邊境,最南至荊州與晉相鄰,最西則在西河郡、平陽郡、河東郡中爲界與秦相接,最東至渤海、東海海岸。

    秦與晉兩國接了國書,皆派人來觀禮,秦國來的竟是苻堅本人,帶着兩位宗室、幾位大臣組成的使節團,晉國來的是以謝安爲首、其他世家官員組成的使節團。

    前來觀禮的兩國使節團,旁觀了這位有史以來第一個女皇帝的登基儀式,只覺得場地十分寒酸、禮儀甚是簡陋,連參拜的臣子都只有零散的二十來人,可憐程度堪稱史上之最。

    別說晉國那些世家官員如何鄙夷輕視,就連秦國這些胡漢混雜的臣屬班子,也流露出明顯的嘲笑之色。

    但……容湘以及她的官員們,無一有羞愧不如人的神情,他們個個拿出最佳的儀態,莊重肅穆地在禮官的引導下,完成這登基儀式的每一步。

    其實,對於場地和參拜人數的事,早在一月前,他們就向容湘進言過,建議先把宮殿修整出來,即便不全修好,至少也把舉行登基大典的地方弄個像樣的出來。

    可卻被容湘拒絕了。

    “我知道你們是因請了秦、晉來觀禮,纔想修整好宮殿不墮了顏面,但此舉真的沒必要。”

    她笑嘆着與大家說:“咱們聚集於此,齊心協力所做的一切,是爲了在亂世中爭得一片容身之地,爲自己、爲家人,也爲天下許多流離失所的平民,並不是爲了顯示給他人看什麼華麗的宮殿、氣派的大典。”

    “況且,華而不實者,纔會關注浮於表面之物,務實的人,自會看到重要的地方。”容湘說完這些,末了攤手道,“其實,最重要的是,咱們現在沒錢修宮殿充門面,眼下要做的事很多,錢得用到刀刃上。”

    “再說了,我這個登基大典的主角都不覺得丟人,你們有什麼好尷尬的?”

    因她不肯修,這事只得作罷,於是,負責登基大典的人絞盡腦汁,愣是讓這儀式雖簡單普通,卻不至於淪落到山大王充老大那種鬧着玩的地步,到底是有模有樣、規整有序地舉行完了。

    對於秦、晉兩國的使節團來說,旁觀這場登基儀式的滋味,就各不相同了。且不論其他人如何,只苻堅、謝安兩人,感受便全然不同。

    苻堅身爲秦國皇帝,居然以主使身份來觀禮,這本就出乎所有人意料,他的臣子們勸不住他,爲了保證安全,只好儘可能縮減在旁人地盤停留的時間,所以,他是在臘月三十纔到洛陽的,今日登基儀式上,第一次得見這位女帝,不過,他仍是一眼就認出,這是當年鄴城外他追擊過的那位前燕公主---慕容湘!

    “原來是她?”苻堅十分意外,收到送至長安的國書時,他才得知數月來突然出手,迅速侵佔他秦國半數疆土的豪強乃是個女子,且還要以女子之身稱帝了。

    他之所以會親自來,就是想看看這個能耐非常的女子是何模樣,如今真看到了,他回想起當日那揮刀時勢如千鈞的絕色少女,又覺得若是她的話,能做到這般好似也不奇怪。

    失卻半數國土,苻堅心中未嘗不怒不恨,此時見到女帝乃是前燕公主,他不禁暗疑:莫非是在復國?她如今佔領的地方,的確與前燕疆域差不多。

    但很快,他又否決了,因爲登基儀式上她念的賦文裏,自稱爲“容湘”,而不是“慕容湘”。

    國號“華夏”,與前燕更是沒有絲毫關聯之處。

    比之苻堅全然關注着容湘,謝安除了關注容湘,還看到了一位熟人。

    位列容湘下方的臣子之首,正是他過去敬過、贊過、嘆過、惋惜過的郗超,而此人所站的那一列,儼然都是文官。

    郗超已成了這位女帝麾下的文臣之首,這地位等同於秦漢丞相了啊!

    謝安心裏說不清是感慨慶幸多些,還是自傷苦澀多些,時移世易,兩年多前桓溫病逝,是郗超勢落低谷,而他正受陛下信賴,可如今……郗超位極人臣、備受重用,他卻被陛下猜疑、遭世家疏遠,連同家族都處境尷尬。

    這番對比,真是讓人切實感受到,“未至生命盡頭,萬事皆有變數”的道理!

    此次他會被派來觀禮,一則陛下不敢來,二則王家子弟不願來,三則其他世家不屑來,所有人都擔心來觀禮的人會有來無回,可國書已送達,不派人來既失禮又顯得怕了對方,這種時候還有誰比他更合適?於是就推了他出來做這個觀禮之人。

    至於陪同他前來的那些官員,呵,謝安苦笑,誰知是來監視他的,還是陛下及王家另有安排呢?

    登基儀式經過簡化,自然耗時不多,所以,一早晨就結束了。

    苻堅、謝安都想見見容湘,卻被接待他們的禮官勸阻了,十分客氣地請他們回去休息,言明下午將有賜宴,專門用來招待他們。

    比起他們這些觀禮的,參與整個典禮的容湘及官員們要累得多,眼下他們急需休息,緩好精神後還得應付秦、晉兩國之人,這纔是真正的重頭戲呢!

    “這衣服哪個設計的,回頭叫來趕緊改改,之前不是說了讓簡單些?怎麼還是又長又重?”容湘一路回到更衣的房間,進門就開始摘配飾、脫衣服。

    郗道茂小跑着才能跟上,聽到她這話,喘着氣近前幫她寬衣:“陛下既覺得沉重,還走得如此快,依我看吶,便是再繁瑣些,於您而言也算不了什麼。”

    “呵,你這是嫌我抱怨嗎?”容湘取下頭上的冠,這是在漢代帝王冕旒的基礎上改制的,因她是女子,所以冠兩邊飾以金鳳,以區別於男帝。

    “小女哪敢?陛下總是有道理的!”郗道茂笑着接過冕旒小心放到一旁。

    容湘揉了揉被壓過的額頭,呼了口氣:“可算是輕多了。”

    這時,慕容衝來了,有門口守着的侍女向內稟報。

    “鳳皇進來吧!”容湘揚聲迴應,自個兒把身上厚重的冕冠服三兩下脫了扔到一邊。

    郗道茂見她只着中衣,卻毫不避諱地喚了慕容衝進來,僅手中一頓,面上並無半分異色。之前堂兄與她提過,說陛下與弟弟情誼深厚,但她從不知姐弟倆竟親近至此,這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慕容衝推門進來,瞥了眼正低頭整理冠服的郗道茂,徑直走向了容湘:“阿姐,下午賜宴打算穿什麼?”

    “不是特別正式的場合,稍微莊重些就可以了。”容湘擺擺手,指着那套被脫下來的冠服,“這玩意兒死沉死沉,日後啊,就只留着重要典禮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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